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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最有道的统治者,依道行事,无为而治,不用“有形之手”统治百姓,百姓各得其所,自得其乐,人民只知道他的存在而不必费心去歌颂去害怕去反抗;差一等的统治者,认为自己比百姓聪明,不停地用各种道理教化人民,以仁德的名义治理人民,由于其以德治国、心存“爱人惠民”思想,人民亲近他称赞他敬仰他祝福他;再差一等的统治者,以法治国,用政治法律治理人民,人民害怕受法律惩治而畏惧他;最差的统治者,用暴力来压迫镇压人民、引起人民的反抗而反受其辱。如果统治者糊弄愚弄人民,用朝令夕改的阴谋诡计欺骗人民,他就会尽失民心,人民轻蔑他。
最好的统治是从容不迫、沉默寡言、少说少做、减少干预、无为而治,不用仁义法律等去规范,百姓自然而然去行事去生活,国家大治、功成事遂,老百姓会说:本来自然就应当这样子呀。
第十七章承接上一章,讲的是“出世”的得道者如何“入世”为人民服务的道理。老子认为,最好的管理无论是统治国家还是管理企业,应当“无为而治”,让社会、让百姓发挥其本性,即充分发挥市场的自组织功能。他在后面第三十章中强调“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我们可以用这一章与之对比分析,就会发现,不管什么层级的管理,要按大道的道理来做事,就是少干预、少搞些仁义的虚假的东西。只要按人的本性规定好游戏规则,百姓知道有这么个游戏规则(太上),其它就不用管理者操心了。这是因为道法自然,道理无处不在,不仅存在于管理者心中,也存在于被管理者心中,道不分高下前后左右贵贱,因此不应当用劳心与劳力区别高贵贫贱,不能存在“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想法。既然人人心中存在一样的道,从道理上讲,人人平等,既然在道理面前人人平等,我们就不要搞什么“德仁义礼”等表面文章,而应当直接按大道的要求去行事,大道的要求就是,让老百姓成为自己的主人,按其愿望去生活去工作去娱乐去旅游去消费去买房屋去结婚去生子。
于国家,就得分清认识大道的阴阳(道可、道非)对称发展的客观规律,因此,既要无为而治保障百姓生存发展的空间,还得按道理“有为而治”,保障百姓生存发展的空间不受恶的力量的干扰。这种有为而治,是“弥伦天地之道”的缺陷,这是因为“道理”既有向良性(道可)发展也有向恶习发展(道非)的可能,高明的管理者,就是做好游戏规则,规定好百姓的行为底线,不准黄赌毒杀人放火抢劫欺诈等等即可,如果百姓不去做恶习恶行,其它的行为,就让他去做吧。当然如果遇到外来侵略、如果出现流行病疫、如果出现洪涝虫灾旱灾等天灾,国家还得出面做好国防安全和社会救济工作,企业还得做好捐助工作。因此,真正的“太上”,就是按道理做老百姓做不了的全国性、自然性、危险性的工作,这些工作的目标,就是让百姓有一个自得其乐自我发展的环境。诚如是,不仅是民众之福气,更是国家兴盛的保障。
于机构,既要认识到发挥员工自我发展的重要性,又要限制员工偷工减料、使奸耍滑的可能。既然人性之道同时存在野兽与天使的双重性,而这种双重人格却由于大脑结构与文化传统价值定位共同决定的。因此,在企业管理中,既要保障员工自由发展良好人性的制度空间,又不能让人性中恶之花自由绽放。因此,在管理中,要让全体员工明白,有一个不可违背的“太上”原则存在,谁也不能违背或者超越管理之“太上”权威。这些太上性质的权威,可以由全体员工讨论共同制定大家遵守的规范,也可以按道的运动本性,先制定让大家共同学习遵守。因此,自由是在不损害他人、机构、国家利益下的自由,因此,按道的规定,人的本质只是相互关系中才能定位,人的自由也只能在相互定义中才能真正体现。
于个体,不仅要充分了解领悟“太上”之道,依道理行事,不做违背道理的行为,才能自然而然地生活,才能安心放心静心宽心舒心地生活。如果不按道理做事,就会受到道德的遗责,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就会失去人心,就会失去朋友,就会自寻烦恼,就会生气、就会生病,就会心理失常,就会导致失败。因为如果不按道理行事,就会受到“八风”的侵害,就会受名利权位的包围而不可自拔,身外之物,往往是安心的大敌。人生中的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及五蕴炽盛苦等八苦,无非是人性中功名利禄缠绵的结局。如何离苦得乐?请按道行事,少贪婪,少迷恋,少占少吃,省心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