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一个旧园子,现在,我打开沉默的铁锁。
推门进来,荒凉的气息夹杂寒意,这是曾经频频漫步的地方,而现在,成了幽闭之地,被闲置着,渐渐遗忘。
除非在这里静坐片刻,否则那种叫做情怀的东西无处安放。
情怀不像一日三餐那么必要,不然,这些日子以来何以也能理所当然地过,但过是过着,过得不够有味,总觉寡淡,总觉浮表,痛痒模糊。好在日子又要告一段落,行进和休歇同步,希冀多过失落,心静定有序,许多好意和人情都给足了暖意。
还有新春,尤其是这新春之前守望的姿态,又实在又喜悦。
老家里盼归的声音不绝于耳,归期已定,唯等时间来迎接车马劳顿的风尘。想想那条熟悉的路,白杨的清姿写进冬季的萧索之美,我又将踏上这条路,或许飞雪山前,素蝶漫天;或许冬日晴空,鹊鸣枝头。冷暖都是外在的,心中融融。
每天都冷,北风劲吹,路面结着冰,我必须小心翼翼地走路。
人们经过我时,忍不住要提醒我,当心慢行,被保护的感觉是久违的,友善之情体会得多了,就不由自主地更坚信人心。
夜,静静地,园子里的霜气冰雪悄悄落下来,我又得回屋子里去了。
再次关上门,月亮照着我的影子落在地上。
这情景,多像我少年时,在后园的厨房洗完锅,提了热水壶,锁了门,瞥一眼满院月光,回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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