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好,一如既往。除了干燥,易生病,雪花不开,一切都好。晨曦透窗而下,一天接连一天明媚着。起床并不痛苦,因为屋子里撒下阳光碎片时,觉得温馨,也因为每天都不必早起,睁眼睛醒来,也还赖在被窝里发呆,或者顺手从床头摸过一本书,续着昨晚那一页。最近买了许多诗集,纸页空阔,文字稀疏,偶尔还有彩色的插图,在漫长的冬夜,漫不经心去读。也在早晨,在阳光最好的午后,一边喝水,晒太阳,一边乱翻书。
周末哪里也没去,一直宅在家里。学着朗读,学着做一道菜,和朋友闲聊。也习惯打开网页,去看一些字,看一些别处的生活和风景。其实走来走去,只是在自己心间早已择选好的领域里漫步,那些寂静散淡的,平常朴素的文字和风景,相似又略有不同的心灵。我读着茨维塔耶娃的诗,循着之前那本她的散文《火焰的喷泉》,越是多读,越是觉得遥不可及,她不适合我的,或者说我的心不适合理解她。
纪伯伦《我的心只悲伤七次》,吸引我的是里面的彩印油画。当然最初想看这本书,还是因为纪伯伦这个名字,从我十六岁时就被我知道,那些不知来源的他的诗句,也曾是我经常引用的,却总是打着年少时炫弄的印记。我并不曾详读纪伯伦,直到这本书来到我的桌面,我才是第一次,完整拥有一本他的书。文字,隔着翻译的缘故,国度,时代的缘故,不尽然喜欢,却深深喜欢里面的所有图片。可能我读书的心理还偏于幼稚,像儿童偏爱插图书,漫画书那样,我爱看图胜过了文字。
(A
Sand County Almanac)《沙郡年记》,利奥波德(Aldo
Leopold)的经典文本,这一本并不起眼的书,让我找到了自己心仪的文字。或许是因为原著,也要归功于译者,文字的生动和优美,以及对大自然的深情描述,让我忍不住对每句文字,提笔勾画。这本书,是尾品汇淘来的,价格不到十块,硬皮封面,简洁干净。书中印刷也很好,没有插图,但是一段文字就能活画出许多风景,令人遐想回味。买来这本书不久,跟孙同学网上闲聊,谈到一个画家花4000块租住山间小屋20年的事,他说完全可以践行,周末假期就可以住到山里去。后来说到了《瓦尔登湖》,又聊到最近读到的《沙郡年记》,他说自己也读了,要我说说自己手里的书,说了一串,他呵呵一笑,两个人基本重合。上一回,是《河童旅行》素描本,这回是《沙郡年记》,《冬日阳光》《清新的原野》。还记得大学上课第一个下午,我站在讲台说读过《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他立刻开口附和。
前段时间群里嚷着十年聚会,一时间把今年八月说得激动异常。各种联络,各种关系,成了大家每天必聊的课题,多种方案,很多构思。后来因为太吵,我将那些消息屏蔽掉了,一任那些可爱的人继续蓝图,我其实不喜欢八月的火热太阳,想着很要好的同学,是不必百八十人聚集一处畅叙别情的。
然说,快回来,我给咱们预约好了闺蜜照,你一回BJ,就去拍照啊!我开始期待和她见面,一起坐在明亮的化妆镜前,看化妆师为我们粘上沉重的长睫毛,看她看我在镜子里偷笑,为一只口红的颜色而争论不休。
现在坐在窗口,看着早上十点多钟的阳光,我回想起自己早上敞着大衣在天桥上走,那时刻,凉爽的清气让我觉得如归深秋,抑或初春。
心是静的,静到清凉,如回林间,听到了林雀和溪水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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