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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暂告一段落。
许多个下午,都有和现在一样的时光。我们坐在过厅里,看阳光从西边的檐头剪下来,在地上画出一扇明媚的门,门的影子落在不远处。眼睛最爱看的就是门,门口闪动的身影,门廊里无声无息的风吹。路过的人往里张望,我也向他们张望,悄然地互看,彼此打量,从心里过滤,从眼里放过。
某一天,门口还路过一只脱毛的狗,瘦弱,稀疏,裸露,形态很丑,眼神很柔,它似乎停在屋檐下,听过外墙上轰响的空调嘀嗒而下的水声,还伸出舌头舔湿漉漉的地面,后来默默走掉,再没有来。除过偶尔逆着时光跑到相似的下午,跑到我混乱不堪的思维里。
坐在一条长凳上,两个人,或者三个人。喝茶,抽烟,说很多话。有时候,一个人走到院子中间,向着楼上的门窗吹响哨子,尖利的哨子连响了三串,我从捂着的耳朵里隐约听得见。许多人走出来,围在一起,话语的河流波澜壮阔,说了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很多笑的场面,很多不着边际的异想天开的吹嘘和幽默。争吵,打闹,口无遮拦和无休止的插话,一说完就被风吹到了身后。
埋头计算,校对,清点。坐在绿色的矮桌上,或者黄的,绿的,红的,蓝的小椅上。空调的冷风来来回回地扫,风扇也在头顶转,来不及压住的纸张被吹得满屋子飞。
天黑了,楼上的灯很少,洗衣服的我打着瞌睡,多么完整的一天。
如果,一生能像一天一样完整,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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