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自网络,致谢。
两年前,他找到我,给我一堆书稿。
那是冬天的下午,天已经黑的像夜晚。他说他在楼下等了几个小时,我请他到办公室坐。我不认识他。他搓着手开始自我介绍,只所以找我,是因为某个上司的引介。大致意思是要我帮忙校对几十万字的小说,我无法找到令人满意的借口,只能答应。没办法,我就是个面情软又不知深浅的人。
等到真正阅读校对,我傻了。第一次对阅读产生敌意。 两个月后,他送来了书。翻了翻,就此搁到架子上。有时候整理书架,瞥见了,心里有些愧疚,心情类似帮凶。再后来,在报上看到宣传的新闻,又看到他加入省XXX协会的消息。很久没联络,名字都忘了的时候,他又发消息过来:要出长篇小说了!怕又要强迫阅读,我说了两句祝贺的话,走掉了。
我父亲经常批评我,把好端端的花养得体弱多病,把书籍扔得到处都是。我们必须要理解一个热爱者的唏嘘,理解一个精神洁癖者,对于旁人的挑剔,或者说是忧虑。
有一些孩子问我 :那一天,你会在吗?
会的,我一直在。我说。 喜的泪的,我都会接过来。
我肯定,我会陪伴。但在心里,我怀疑我自己,我也许真正地帮不了什么忙。特别是一个人陷入痛苦和无助的时候,话语像烟一样轻,除过怀抱可以暂时依靠,精神的解救和安慰其实并不值得信赖。
无能为力。对于一些事情,别人只能这样。
精神的轻烟是没有重量的,却是那些现实烟火烧落的灰烬不断堆积,叫人不堪承受。
原因和道理,其实都可以不问。
除非你喜欢做一种游戏:精神的杂耍。
事情本身就是一缕轻烟,不要试图弄明白它的重量,为什么是这样?一问就不是事实本身了。
幻觉,是时常发生的。
像昨天傍晚和今天早上,我坐在窗口,能听到很多鸟的叫声,到底是哪只叫的高音,哪一只紧随唱和,它们是张三还是李四?这个与鸟无关,与我其实也无关。
曲子最后结尾处,也是鸟鸣声。起初我拿这个声音跟窗外的那些鸟对号入座,后来我听出来了,这一声是假的,但又是真的。
我迷糊了一会,又清醒一会儿。
以后会不会继续迷糊,我不敢保证。
日光,寂静
山居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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