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没有太阳,但太阳照常升起!
因为天亮了,不论看不看得见太阳,白天依旧!
早上我路过教堂,听到了唱诗班的歌声,教堂的院子里聚集着许多人,她们带着虔诚为新年祈福。我总对教堂充满怀想,教堂是个神圣而又神秘的地方。小时候我也曾跟着大胆的小孩去过教堂,还在教堂里吃过饭,那个女孩的妈妈信基督,她能知道很多关于教堂和基督教的事情。她告诉我说:生了病只要向耶稣祷告就可以好起来,她发烧了,她妈妈带着她做祷告就好了。我于是更对基督充满敬畏,充满好奇。我曾质问母亲为什么不信基督而要信神,母亲说基督是外国人的神,与我们没关系,并警告我不要去教堂,否则就是不忠于我们的神。
其实我没有信仰,没有信仰,是不是件坏事呢?新年第一天的上午,我路过教堂,听着悦耳的歌声,我想我该去信仰什么呢?
这两天正在读迟子建的《花瓣饭》,像个孩子对糖果的贪婪,我怀着喜悦和期待仔细品读。
一顿最晚最晚的晚餐,一顿落满了花瓣的晚餐,大雨,烧火,补衣服,等待父母归来。这些情节都与我的过去极其神似,每读一遍,都是对往事的重温。
昨晚我只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在外读书的弟弟,一个给最好最好的姐妹,在新年来临前的时刻,我想听听他们的声音。其实我很少跟人打电话,也不知道该打给谁,有时候打过去无人应答,有时候打过去不知说什么,新年来临的时候谁又会想起我呢?
也许寒暄也是繁华的安慰,但现在就连寒暄也不被记起了。
晚风吹着,冷冷地,我裹紧大衣,迎着风走去,对面过来五六个大男生,他们穿的很薄,却看不出丝毫的冷,他们带着篮球,骑着单车,说着笑着,清脆无比。一阵新鲜的风刮过去,世界是他们的,那些新鲜的世界,也是我们的,那些淡淡的世界。
歇斯底里之后,手心里还攥着些许的力量,这一年,足够了!
我想我已经习惯了多愁善感,这是我的常态!
如果哪一天我不这样,那我定是病了,无药可救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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