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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啦?有什么事?”
“爸爸,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一下话。”
女儿的话听起来就是舒服,一两句话下肚,就像炎夏里喝了一杯冰冻绿茶。
“你那边热吗?”
“爸爸,我跟你说,我们这儿刚才才下了大雨,好凉爽哟!你们那儿还热吗?要好好注意哦,给妈妈说,每天煮些绿豆汤喝,可以预防中暑。”
我心里想,让你妈妈煮绿豆汤,那还不是等明天吗?别提你妈妈了,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在做这些事时撒撒娇,时不时说,我就爱喝老公煮的绿豆汤,或是,老公炒的菜就是有种男人味。你说气不气,几句话一说出来,原本不想拖地时还是心甘情愿地拿起了拖把。不过,拖地还是她的拿手好戏,一两天就拖一下,经常说最不喜欢别人家不拖地了。我也就耍起赖来,无奈的她嘴里稍稍唠叨几句,挽起袖子,弯下腰来,三下五除二,几间房里就拖得干干净净了。然后拿起袜布,在窗台、茶几上擦起来。不过,昨天晚上我就将绿豆泡了,今天早晨煮了一大盆。刚才上班前,老婆已经给我盛了一大杯。
“你那儿有绿豆汤吗?少吃冷饮,不卫生。”我又叮嘱起女儿来。
“我知道了,你已经说了N遍了。爸爸,开车不喝酒。拜拜了,我要上课去了。”
跟女儿打电话,她总得叮嘱一句“不要喝酒”,这说了N的N次方遍了,说得多,听起来也不觉得腻耳,反觉得特别亲切。人们都说,女儿前生一定是父亲的情人,现在就是想听听女儿那边打来的电话。
说起女儿的电话,她最常打的还是我的电话。为此,她妈妈还自言自语地埋怨了几回,甚至还嫉妒了几句,“我要说她几句”。可她一打起电话来,就是不愿放下。每每总是拿我的电话拨过去,因为我办理了长途包,打起来便宜,她也就在电话里说起家常来,问起女儿学校的一些琐事,反正都是不着边际的话,一件事在她俩的嘴里说起来就能拖出一大串的事来。说起话来,声音又特别响亮,好像怕女儿听不见似的。每每这时,我也放下手里乱拔的遥控器,坐在她旁边,感受她俩之间姐妹般的亲热。
晚上,有点小应酬,小喝几杯,又搓起麻将来。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多了。这时电话响了,不用猜,肯定是老婆的。她就是有个习惯,只要一回家看不到我的身影,就打我的电话。我常常调侃她,你在外面打麻将,我可没有打你的电话,你咋就不放心我呢?你别看她大大咧咧的,还真说了句让人听起来特别暖心窝的话:我才体会到你经常一个人在家的孤独。老婆工作之余就是喜欢打点小麻将,她那几个女同事、几个同学不知怎么就“臭味相投”到一块儿了,打起麻将来热热闹闹的,大多数时不到十二点决不收兵。不过,她在打麻将时,我就一个人静心地爬格子,写心事,就不觉得孤独了,这是她不知道的。她在家时,爬格子时,她喜欢时不时地过来瞅瞅,让你不能静心。
刚爬完格子,冲了个凉水澡,开着空调,躺在床上,看起了我喜欢的谍战戏,门锁就响了。
“老公,我回来了。”门还未完全关上,声音早传进来了。看样子,她今天小有收获,因为她手里还提着点烧烤。一方面是收获的喜悦,一方面是弥补让我“孤独”的歉意。我假装生气,她便哄几句,再把烧烤喂到我嘴边,我忍不住了,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看我的样子,她还不忘爽两句:“你不是不吃吗?老婆弄的东西哪有不吃的道理?”
“你快点去洗澡,今天星期几?”
“星期几?是星期日吧,我差点忘了。”
这里我俩的小秘密,一个幸福的秘密。
写到这里时,突然想起了我的母亲,这是我生命中的最重要的女人。父亲过逝后,母亲七十多岁了,仍居住在乡下,每天过着很有规律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仍然坚持着作物种植,种些棉花和花生。她本答应到小城里来住的,但回家接她时,她突然变卦,说住在城里不自由,怕影响家庭关系。还说劳动惯了,闲不住,怕不动后就永远动不了。几个姐姐也说,就随她的意,我就不再坚持。
以后就常常带着媳妇回到交通并不方便的小村落,给母亲带点零食和水果。每当回家时,都不见母亲的身影,往往是在农田里找到她。她就很高兴地跟着回家,坐下来聊会儿后,就赶紧收拾收拾,然后去菜园和厨房忙碌了,不久但端上几碗可口的饭菜。走的时候,她还让我带上她自己晒制的干货。
这几天天气奇热,生怕母亲中暑,就赶紧劝说母亲要注意休息。她就絮絮不止地说她什么时候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家休息,好像她并不曾在太阳下劳作过。
今天看天气预报,晚上可能要变天,我赶紧拿起了电话。
后记:看来,博文要改题目了,或许应该是“生活在三个女人的幸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