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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字如晤

(2025-02-21 07:46:34)
分类: 看上去很美
见字如晤

2月下旬,梅花绽放。天气却忐忑,一天热,隔天又极冷,山区飘了雪。正月廿一,夜色阑珊,看了墨镜王隔了二十五年重新上映的《花样年华》,有点上头。睡觉时半梦半醒,解读镜头,分析情节。首次察觉张曼玉有种绝迹的舒适之美,大概只存在于敦煌的壁画。现今的银幕美人,打扮得如同做工精致的玉坠,而完美恰恰属于断臂的维纳斯。
我粗略统计,从小到大,包括在录像厅、镭射厅、电影院欣赏,和所购买并看过的影碟在内,约摸看过近千部中外影片(2016年,一次送给喜欢收藏的朋友六百多张影碟)。即便年轻时囊中羞涩,看电影买影碟和购书依然是不可减少的消费支出。就像酒喝多了,抿一口知道好坏。只要看了影片开头几分钟,能判断出总体水准。

《花样年华》的越咀嚼越有味道,只是近千部中的极少数。经过梦中的重新架构,疑惑于影片的叙事存在同一时空里的多种可能性,尤其是苏丽珍和周慕云的角色扮演游戏,虚拟了各自伴侣的相识以及她与他的分手、告别。明明割舍,却试出不舍。明明牵挂,却装作敷衍。多种可能性,暗示着原本存在的多种故事结局,结尾彩蛋的新版本,是巧妙的寓意。王家卫说,影片最早的片名是《三个关于食物的故事》,上世纪60年代苏丽珍和周慕云的故事只是其中的一段。“原本的构思是由电饭煲、方便面、便利店串联影片,因为这三个不同时代的伟大发明改变了男女关系,也解放了更多被时代局限的人。”
镜头转换中,是现实与模拟家庭的自由切换,并在时间的缝隙里变成难以跨越的鸿沟。醒来后,经过检索,了解到墨镜王拍着拍着,把一个试图用偷情报复偷情的故事剪辑成了而今欲说还休的版本。也不能说刻意,算是水到渠成,苏丽珍和周慕云的故事,何尝不是他们的伴侣在同一屋檐下勾搭在一起的恰若初见。同一种食物,红烧、清蒸、慢炖,有不同的煮法与迥异的口味。不同的抉择,不同的镜像,不同的未来,没有准备及决心,谁也不要轻易走入别人的内心,只是,初见时,彼此想象着身后的霞光。

少年时,看了美国电影《爱情故事Love Story》。镇上的千人电影院,坐了十几人。影片的主题曲听不懂唱了什么,至今印象深刻,男女主角在雪地里尽情玩耍与拥抱的画面,是最初在心里种下的关于爱情美好的憧憬。又是检索,才纠正回忆,这部影片竟然是1988年在国内上映的。
工作后,在镭射厅看了《教父》、《美国往事》,包括一系列更多的关于打打杀杀关于星际和平关于谋略勇气坚韧狡诈虚伪尊严等名义繁多的人类社会标签的影片(想起窦唯的那首《高级动物》——那个人,是那个年代,划过的异常灿烂的一颗星)。再看而今的漫威与DC,徒剩华丽。

从前,好奇王家卫为什么一直戴墨镜,还置疑身边有的人戴墨镜是为了装酷。直到眼科医生对我一再警示,紫外线伤害会导致黄斑病变,出门要戴墨镜和帽子。人间的许多事,没有经历就没有发言权,不要轻率怀疑这嘲笑那,真相未必是所见,真实未必是发生,人人有本难念的经,人人皆在取经路上。
什么年龄段,看什么电影,如同少不读红楼老不读三国,这句话也仅限于调侃。初中时,我向开书店的舅舅,借了《红楼梦》、《莎士比亚全集》、《呼啸山庄》之类,读了一小半,没觉得好,远不如金庸的博大精深,古龙的峰回路转。常常,来自年龄的浅薄与狂妄,让人苦笑。

“走遍天下,不如宁波江厦”,被晚清的来华传教士英国人慕雅德(ArthurEvansMoule),在其1905年出版的《东亚杂志·第四卷》的《宁波:古代与现代》(Ningpo:AncientandModern)一文中,(Traverse and search the whole wide earth, and after all what find you to compare with Ningpo’s river-hall)翻译给了全世界。
我第一次听说这句俚语时,惊觉真是厚颜无耻,这与务实的宁波帮和低调的宁波扫地僧城市形象完全不符。后来,懂得这是走遍天下的宁波商人对故乡宜居的一种眷恋,不是指繁华与富庶,而是某种祥和安宁,以及舌尖上的慰藉。如果把“宁波江厦”,换成任何一个游子内心的方向,一样显得贴切。我们所看到的,变成我们所期待的,是某种平行空间的魔术,而我们难以如愿的,也必定是因为平行空间内某些难以取舍的真相。

总是,年龄是座山,成见是座山,信仰是座山,阅历是座山,人生重重山,愚公移山,莫争朝夕。我在山外,看着山里面的自己。故事里的人,认知在故事外。弱水三千,取一瓢饮,多了就是负荷,或许是责任,也可能是无法把控的未来。当然,人工智能彻底溶入人类意识的未来,个体的过去及回忆将不再重要。
对于生活的理解,需要象李屏宾在《花样年华》里呈现的镜头语言,光影与色彩,构图与动静,长镜头和空镜头的交替,‌一目了然的直面不如隔着物探知虚实,尽管有些真实只有面对才能体会。大多数的人与事,可能无声胜有声,若是现实喧嚣久了,人们也就忘了,写一封信,文字所能表达的重量非一个电话所及,写出来的字更有感情,而手机上码的字,横平竖直,同样的字,体会不到越过山丘的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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