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雄鸡
(2021-02-26 11:30:37)分类: 烟花易冷 |
愤怒的雄鸡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君子剑岳不群,修炼辟邪剑法后,愈加不自信,无论何地,只要看见一群人交头接耳,就以为是嘲笑他,冲上去把人暴打一顿。时间久了,大家自觉惹不起躲得起,但少不了茶余饭后继续说几句,比如有人猜测岳不群的胡子是粘上去的,有人爬岳家窗口偷窥到岳不群穿裙子,还有人看见岳不群老婆宁中则在清明上坟时抹眼泪,在图书馆留下了搜索同妻资料的痕迹……
每天,敲锣打鼓的新闻,让我感觉本村有太多的岳不群,有的是战狼,有的是阿Q,有的是祥林嫂,好像满世界在找本村的麻烦,要不断和外村人理论和斗争。村长说,打铁还需自身硬。那就少谈些主义,多研究些问题,一门心思谋发展,攻克高精尖技术,切实提高村里人的福祉。比嗓门大,没用的,一张嘴斗不过八面来风,自己好,才是真好。非要验证吃了几碗米粉,那就再看一遍《让子弹飞》,彻底看懂再斗争。
我想查一段盐野米松的文字,出自他的书籍《留住手艺》。关键词搜了几页,竟然只搜到了自己的博文记录了所需要的文字,看来这本书的受众很少,人们对日本建寺院大殿“所用木头的方位要跟它生长的方位相同”不感兴趣。自己的博文题目是《在孤独的时代,喧嚣地活着》,开篇是盐野米松的文字。很庆幸,这篇没有被清扫为“私密”(已经多达581篇),真是感谢。
读完这篇写于2014年的文字,真是替自己感慨,活得不够轻松。原来六七年前,自己还这样忧愁人间。而现在呢,既不会思考这些,也不想说与风月无关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年龄的关系,确实,每年增加的年轮,让人心生恐惧,青春早已望不见背影,未来反而越来越清晰。尽管心里还豢养着一个残存的追风少年,过去的事依然像昨天,然而,昨天已经遥远成天上的月,天气晴朗的晚上可以看见,有时圆,有时飘渺,往事如尘似烟。
一年来,见来见去就这些人。春节前最后一顿大餐,是几位老同学,说是过年了。春节后第一顿大餐,又是这几位老同学,说是年过了。曾经,指点江山的,变得世故圆滑了。曾经,血气方刚的,变得成熟老练了。或许是彼此在虚伪和不真实的空气中呼吸久了,才会定期组织类似的批斗宴,用相互拆台、取笑来找乐,不分地位,无关财富。但这样的真,散席了又得戴上假的面具,继续少说话,隐藏自己的观点,不关心对错是非。
不知什么时候起,有朋自远方来,我们也不知道了。同样,去往陌生的城市,我们也不再联系生活在那里的同学或朋友。生怕,时间久了,生疏了,更怕误会,以为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毕竟,成年人活得累,懂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混得好,无需要获得点评,混得差,所有的安慰和理解解决不了实质问题。终究,大家知趣了,也就没有了趣。对尘世,对人性,越是洞若观火,越是无趣,没有惊喜,没有讶异,尽管痛恨“利益、物质与现实”,挖开所有的言语包装和行动掩饰,能看到的底子,必然是无奈和悲哀,生活没有魔术,永远能猜到真相。所谓幸福,必须用糊涂兑换。
你能品味的历史,国窖1573,448年了。你能见到的朋友圈,只剩3天。几百年前的文言文,能读懂的人很少了,能熟读四书五经的,出来就是大师了,至少,不少谈笑间云山雾罩的大师,也就半瓶水晃得响。何况,“五讲四美三热爱”早已升华到更高要求的道德自律,虽然,“这样的一种道德高度要求和规则,很容易导致虚伪”,由于集体虚伪,总是一边倒地出现不分青红皂白的众口铄金,是红字,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是突然出现的对电影唐探3存在个别低俗骂成整体不堪的口诛笔伐。路,是走出来的,骂的人多了,也是逼人开膛数米粉。
现在的人,看似温文尔雅,哪来那么重的戾气和疑心病啊。有时,我也让自己吃惊,偶尔有路怒症,偶尔对同事横竖看不顺眼,偶尔还想砸个跌停板表达情绪……事后想起来皆是匪夷所思。我总以为,需要控制内心的暗黑原力,否则人心就变成黑洞。但斯坦福心理学家说,“请远离那些正能量爆棚的人”,真正有害的,从来不是压力本身,而是我们认为“压力有害”的想法。直面痛苦,才能拥抱幸福。无疑,这是正确的理论。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上善若水,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国学的智慧,是黑暗世界的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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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孤独的时代,喧嚣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