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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8日【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演后谈文字整理分享

(2013-10-20 01: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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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孟京辉:实际从今年四月份,我们就想在蜂巢剧场做一个独角戏,因为在之前看过黄湘丽的很多作品,像《蝴蝶变形记》,其中有很多也是我和她共同完成的,其中一个比较奇绝的叫《怪谈》,是她的一个现代舞蹈作品,她和好几个人跳了一个谁也看不懂,很怪异的舞蹈。我发现她身上有好多不同的气质,我们可以把她这些气质合在一起,于是就想到了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她是一个人,另外她有一个交流的对象,这个对象是可存在又可幻想;飘渺的,可挥之而去,又挥之不去的。这个小说从某种角度来讲,让我们在现代的或者当代的层面上来和茨威格进行一个对话。到六月份的时候我们开始做这个戏,然后黄湘丽用阿多尼斯的诗做了一些曲子,到了八月份的时候,我们觉得可以做这个戏了,做过两个版本,之前那个是台词比较充裕,感情比较旺盛,歇斯底里,有力量,但是我们觉得一般。后来就找到了我们长期合作的舞美张武、灯光王琦,还有一直合作的多媒体设计王之纲,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有音乐总监华山。这么一群人觉着可以做这么一个戏,关于一个女人的命运、幻想,她的奉献,她的思绪,她的整个的状态。差不多花了六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黄湘丽一边在《演恋爱的犀牛》,前半部分一直在演,后半部分就开始排练这个戏。
黄湘丽:谢谢大家在周末来看《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就像导演说的,排练一开始特别艰难,触不到剧本的核心。有一段时间导演自己出去玩去了,告诉我“你自己排,我回来检查”。我就在一个巨大的排练厅里一个人排到十一二点。
孟京辉:在老国家话剧院的排练厅,整个楼都被搬空了,只有三楼排练厅,在闪着暗淡的光下有一个女孩在排练。
黄湘丽:当时也特别艰难,没有一个人管我,导演也不在,虽然说一个人把剧本排出来了,但是也不行。我就记得当时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叫了外卖,送饭的新疆小伙送到门口不敢进来,有的时候我还正在拿着刀和案板在切,特别奇怪,在那种氛围下我创作了两个月,第一版排出来导演回来了一看就全部否了,我一直没有摸到剧本的核心,在核心之外转。然后导演就逼迫我写歌,我其实也不会写歌,但在导演的逼迫、然后自己和自己较劲的状态下,突然有一天下午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创作出一首歌,我特别高兴。然后导演就又要出去玩了,四五天的时间,让我每天写一首歌,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说“好啊”。结果我真的在这几天每天写一首歌,在排练厅每天到十二点多,那种感觉真的就来了,慢慢的接近这个剧本的核心了。
观众A:黄湘丽您好,我本身是茨威格的书迷,我想问,我一直觉得这个《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男性视角的,我个人觉得带有很强的男权主义在里边,作者也是男性,导演也是男性,如果是女性导演的话是不是有不同的视角,我想问一下两位在爱情观上有什么不同的看法,谢谢。
黄湘丽:我觉得它就是讲了一个女人的春天、夏天、冬天、秋天,春天爱意萌发的时节,夏天又是那么的蓬勃旺盛,当你觉得马上要到秋天收获的时候突然一下就宕到谷底,当冬天过了的时候你觉得春天要来了,又有新的希望了,直接又是秋天,瑟瑟的秋,有点遗憾的。
孟京辉:首演那一天特别有意思,谢幕的时候灯光、化妆、舞美、多媒体设计、导演全都是男的,就她一个女的站在台上,好像我策划了一个阴谋一样。其实不是,我觉着茨威格所谓的男权的意识,是矛盾和暧昧的,原著中的R先生,刚收到信的时候是矛盾的,夹杂着一种茨威格洋洋得意的一种遗憾,所以我们在舞台上的好多视觉、听觉上的东西也没有那么明确,给观众留下一个想象的空间,当你迈一步的时候,退一步的时候都有一个想法,原地茫然的时候也能有一个想象。像徐静蕾,还有我们在青戏节上也有一个导演做过这个戏,都不像我们男性的导演来的直接,因为有了一些第一位的道德判断以后,后面好些东西就不敢收场了。
观众B:我想问一下,我也看过徐静蕾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很平静的,但是搬到舞台上以后我觉得,这样的爱情太偏执,甚至偏执的有点可怕,然后又想起您的另外一个剧,《恋爱的犀牛》表达的爱情也特别偏执,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孟京辉:说爱情好像又不全是爱情,这是《恋爱的犀牛》;说爱情全是爱情,这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你发现里面全都是爱情,你不能说这不是爱情,但是《恋爱的犀牛》,你也可以说不是爱情,因为它是关于坚持的,关于一个人面对一个目标之后他的一个迷幻。茨威格更强烈,比起我们的好多电影作品来讲,我觉得茨威格的作品更适合排成电影,所以排成话剧是有风险的。如果淡淡的只说一件事,不进入恍惚,不进入晕眩,你不带观众进入幻想,进入另外一个层面,你就只能看到爱情。
观众C:我其实不是特别同意第一位观众的想法,茨威格其实是最了解女性的作家,洞察心理是非常厉害的,我觉得他还是站在女性的立场上来写女性的,只有一个女性才能把爱情写的这么纠结。我记得里面最后写到“当有一天他想起她就好像想起了远方的音乐”,戏剧和电影不同,感官非常重要,而且好多地方都比较夸张,我想问的是话剧必须有这些夸张的动作来支撑吗?还是说没有这些也可以呈现独角戏?
黄湘丽:我的感受其实是在舞台上两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吸引观众,我觉得一定要自嗨,像《蝴蝶变形记》、《恋爱的犀牛》因为有对手在舞台上,就算你今天的状态一般但是对手给了你强烈的要交流的感觉,可是作为一个独角戏,不管你今天的状态是如何的,一定要把自己调整到一个位置,这个其实特别难,怎么达到呢。我是有对手的,我的对手就是你们,如果我把观众给丢掉了,这个戏就是不成立的,跟导演讨论过这个问题,以前好多戏都是在观众和演员之间立一道墙,那我的能量就达不到你们了,所以我们要把这道墙给去掉,可能独角戏需要更强大一点吧。
孟京辉:我觉着更重要的是使舞台跟观众有关系,那种热力和能量是能传递到观众中去,她的眼神,她那一丝掠过的性感,她的愤怒,她眉毛一簇的那种感觉。还有我们希望在这种感觉之上建立一种想象力,她就像一根天线,你既在看天线,又在看闪电。
观众D:孟导您好,我本科的毕业论文写的就是《恋爱的犀牛》,这部戏我觉得是非常孟导的一部戏,因为我觉得其实《恋爱的犀牛》更多的带给人一种能量,像“你的愿望可以强大到改变天空的颜色、物体的形状”。这一部戏可能给我们感觉更多的绝望,在一张一弛之间,悲剧的感觉诠释的特别好,我想问的就是如何在这种感情的表达和深刻之上做一个权衡?会不会有时候情感的张力表现的太强烈的时候那种感觉反而会弱化?
孟京辉:我们总是习惯把我们的表达放在第一位,如果你发现一个人的表达特别的清晰,特别的有韧劲的时候我觉得你要勇敢的不去表达。如果黄湘丽如果只会这些东西,你就会发现她暴露无疑,她这个人,这个演员就没意思了,这两个小时是需要二十个小时的本事来支撑的。以前我们做很多戏就是什么都想说,重要的是我们有好些东西没去表达,我们有好多花招,在整个这个泛表达的时代,不要表达的那么明确,我觉得可能是一种比较妥帖的方法,如果有时候完全表达出来了,就没有意义了,尤其是艺术,更需要冰山的一角,而底下蕴藏的是更大的能量。
观众E:导演我没有问题,但是我想表达一下我的观感。每次看茨威格的原著,看完之后都不太能说话,那种强烈的爱,他那种娓娓道来的描写的方式,在徐静蕾的电影里呈现了那种感觉,但是我觉得是成于姜文败于导演。有很多镜头从电影里出来了,今天我看到的这部剧是跟我想象当中完全不一样的,之前我也想或许会和茨威格一样,用些词语把观众抓住。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八条黑色的内裤和一条白色的内裤,看完了之后真的觉得是很深入的一个感觉,很有女人的视角在里面,最后的一条是白色的,不管她做了什么事,但是她的心始终是纯粹的,就像白玫瑰一样。
观众F:导演您好,我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么感觉强烈的一部戏,导演您有想到把《纯真博物馆》也改编吗?有几部这样的小说真能把人的心打碎。
孟京辉:也许有一天会改编。
观众G:在女主角出场的那个回到维也纳的片段中有几段音乐做的特别好,我想问一下是什么音乐,是什么曲子?
孟京辉:这是我们的音乐总监华山特意为这部戏做的曲。
观众G:有名字吗?
孟京辉:没有名字,我想让他再做长一点,他说没有了,就这么多。
观众G:真的很好听,因为我本身也非常的喜欢摇滚乐。
孟京辉:谢谢,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他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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