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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第二百三十六章

(2023-10-06 08:27:07)

236

日历翻至一九九二年春天的时候,回到山城的乐园知青均已结婚生子,关起门过起了自家的小日子,上班、下班一条线走来回,相互间非必要不联系,逢年过节的也很少串门走动,波澜不惊地沿着一辈人走过的路不紧不慢地走起来。

 自谈对象到结婚结孩子一直都在感情的旋涡中反反复复的晶晶在结束了婚假之后,面部仍然沉淀着一种忧郁,没事就一个人躲在角落织毛衣,一有人靠近立马收起来,唯恐被人看到,神神秘秘的令人好奇,引得好事者多出一个心眼,趁着晶晶外出办事的空儿抖开一看,织得不过是件蓝色的男式毛衣而已。匆匆回来的晶晶一见此  人之举,登时大发雷霆,覆盖面广阔地乱骂一气,当众拔掉毛衣织针丢到地上,坐到角落哭泣去啦。

      路恩和白拜随着众人离开,相对着叽咕了一会儿,把从外面回来的吴英舒叫到一边,将晶晶发脾气的事讲了一遍。

      路恩说:“晶晶有点无理取闹,你劝劝她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这样跟人结仇,太不美气啦。”

      吴英舒看看两人笑笑,说:“你们和她的关系一直很好的,直接跟她说嘛,她会听的。”

“以前可以随便说,现在说不成了,我们都是结婚的人,要拉开距离。”白拜说着,扭头望下车间,压低了声音:“我和路恩的对象都是巴琳做得媒,她俩都听巴琳的,不准我们跟晶晶来往,也不说是为啥,我俩跟晶晶说不成,又不想干看着晶晶吃亏,咋说也是一堆下乡回来的,装瞎有点不合适。”

       路恩接上说:“其实,我俩就是说了,晶晶也不会听我们的,从她上班到现在,天天黑着张脸,好象谁欠她八百吊钱似的,见我俩都不太爱答理,怪道着呢,她不愿意进大集体,咱们也不是咧着大嘴进来的,得过且过呗,又不是给谁家当长工,好歹也比下乡强嘛。”

“你们女的再咋地也比我们男的强,家里不指望着你们养家糊口,我们得指着这单位挣钱活人呢,现在的是非已经够多的了,不能再这么没事找事,等哪天找事找得单位垮掉了,你们女的有人养活,我们这些男爷们可得端碗要饭啊,你还是劝劝她吧。”

        吴英舒明白了这俩人的意思,点头答应下来,心里却是有些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对晶晶开口,至今之止,她自己还在学做稚鸟飞,能有何德之才为晶晶指明那着陆点,劝人也该自身硬,才能拽出水中之人不是嘛。

走进车间,吴英舒把抱着的一大包帆布手套放到离晶晶不远的长条椅上,捡拾起晶晶扔在地上的毛线,放到空置着的工作台上,转身又去了领取处。本来领取劳保这类的事是归晶晶办的,吴英舒只是被叫去帮忙的,方才晶晶签完字,就跑开了,说是忘记锁柜子,要赶紧回去,扔下吴英舒一个人只能分两次把东西抱回去。

      在吴英舒把东西全部拿回来之后,晶晶恢复了常态,按照规定分发手套,全程没露一点笑模样,下班前,她叫住吴英舒,先谢过帮忙之事,然后说:“我快烦死了,干什么都烦,不想找对象,我妈非要我找,不想结婚,我妈非逼着我结婚,结结结,不就是为要孩子嘛,生就是了,还要每天的催催催,烦死了,还不如不返城呢,呆在乐园还有自己的小空间,还有可以发泄的杨树林,做什么事都可以自己拿主意,在这儿,就好象生活在玻璃罩子里,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说,说着看,每天都叫人心烦,找不到可以高兴的理由,早知道返城是这结果,还不如不返城,呆在乐园也不是活不下去。”

不等吴英舒接话,晶晶接着说下去:“在乐园,咱们的人争也罢斗也罢,还有个盼着招工的梦想,在这儿,什么盼头都没有,一天到晚都是是是非非,东家长李家短,人没老话先老,无聊死啦。

        吴英舒应付地回答:“是无聊,可有什么办法呢,不能为自己所掌控的命运就只能任由现实操纵,忍忍吧,耐心地等待明天,也许会变好的。”

     “能有什么好,跳不出大集体这个圈,永远都不可能扬眉吐气,我已经问过了,进了大集体,一辈子都别想转全民,调到哪个单位都是大集体,这辈子都别想脱掉大集体这身破衣服。也不知道是哪个脑子长歪了的人想出得这个损招,污辱人不带这么污辱的,都是一样的人,都是一样凭劳动吃饭的人,为什么要把人分成高低贵贱,害人一辈子矮人一等?!把他家的子女塞进大集体试试,看他还能再这么肮脏人不。”

“不要说气话啦,气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给自己增添烦恼,走吧,大家都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吧。”

晶晶抬腕看下手表,说:“你先回吧,我把发的劳保对一下,对不上还是我的事。”

说完话,晶晶转身进了车间。

吴英舒骑上自行车往家走,走到家属院附近时,冷丁瞅见有人手里拎着的菜,忽地想起上班路上买好的西红柿、蒜苔等物还在单位的工具箱旁边放着呢,这要不取回来,非遭夜间活动的老鼠祸害不可,她马上掉头往回骑,边骑边笑话自己忘性大于记忆,自从结婚生孩子之后,好记性就象跟她断交似地不沾她的边,不是要找的东西明明就在手里拿着,还要着急慌慌地乱翻乱找,就是进了商店买东西,该买的东西没买,不该买的买回一堆,甚至有两次把钱给了路边菜贩,菜也不拿地离开,直到回家做饭时才想起这么个事儿。

她一气儿骑回到车间门口,拉开大门,直奔工具箱,拎起放菜的袋子就往出走,刚走到门边,忽然听见一声轻咳,骇了她一跳,本能地伸手开灯一看,晶晶和施治伟在角落里坐着呢,她话也没说,尴尬地退了出来。

这事过去没几天,青青跑到车间冲着晶晶打大出手,一口一个破鞋野鸡的骂,晶晶躲在角落里任打任骂一声不吭,等到青青走了之后,晶晶走到吴英舒面前,恶狠狠地问:“是你把她叫来的是不是?”

吴英舒懵啦,反问道:“我叫她来干什么?”

“装什么装?!你革命你能,见不得我跟施治伟好,就把她叫来找我的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跟施治伟好怎么啦?是她青青非要死缠烂打不放手的,你凭什么鼓捣她来打我,你凭什么?你跟汶君孝结婚顺心顺意了,为什么我就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生活?我这么活碍你什么事了,你害我干啥?”

这话说得令人无法回击,真可谓是撞见鬼事还被鬼打,吴英舒索性不做解释,绕开晶晶工作去啦。

晶晶却是记恨在心,一见吴英舒就没好脸色,说出得话句句带刺,逼得吴英舒不得不予以还击:“你要认定是我,我就做这个我,从今天起,我盯着你,你的一举一动,我不仅告诉青青,也去告诉你的家人,你看这样行不?”

“你要敢告,我就杀了你,杀了你。”说这话的晶晶的眼睛冲血般地通红,整张脸都涨得发紫。

吴英舒见她这样,心下多少有些发怵,口气上却还坚挺着回道:“你冷静一下好吗,能不能别顶着羊脊角说话?能不能想一想,青青不过是咱们在乐园时的同伴,而你是我要在这个单位打一辈子交道的人,换做是你,你会出卖我而巴结她吗?你会愚蠢到这种地步吗?”

“少跟我说没用的,那事没有人知道,只有你知道,不是你是谁?”

躲在一旁听墙角的路恩走出来告诉晶晶,她的事泄露跟吴英舒没有任何关系,是青青跟踪施治伟发现的。

晶晶心虚地眨下眼,犟嘴道:“你胡编乱造,不是这样的。”

“谁胡编乱造?那天我和白拜在传达室没走,丁师傅叫我俩帮他看会儿门,他回家去拿东西,白拜在床上躺着,我在窗子坐着,看见施治伟溜进车间,没过一会儿,青青来啦,我把青青叫进来问情况,青青说,她跟施治伟吵架,谁也不理谁好几天,施治伟每天逛到半夜才回来,她觉着不对,就跟踪他,想看看他在干什么,这一看,看到你跟他象特务接头似地一个前一个后地走出来,一看就没干好事。青青火大地想要追上去,叫我和白拜给劝住了,我们三个一直跟到舞场门口,被人拦着要买票我们才没进。这事你要不信,等白拜厕所回来你问问他,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晶晶瞟眼吴英舒,红起脸走开去。

路恩鄙视地瞧眼她,扭头过来小声说:“青青跟她好得穿一条裤子还嫌肥,她倒背后给人捅刀子,真不是人,这手也下得去。”

      “这事先别再说了,也许里面有什么误会没解开……”

    “解什么啊,她跟施治伟一去跳舞就是一晚上,已经好几天了,施治伟上班打磕睡,差点出事故,青青气得火大,这才过来收拾她,给她个教训。”

     “她晚上不回家,她家人不管吗?”

“她对象在铁路上工作,一个月回来不了几天,剩下的时间她想干啥就干啥,谁也管不着,谁也说不着,没治。”

白拜说:“我们也不想说,就是看着青青可怜,真心交这么一朋友,反倒挨一扫堂腿。”

路恩道:“这人有点小可怕,凑近青青的锅,就为釜底抽薪来着,以后,咱们都得小心她点才行,说不定,她就是沙鹤珞第二。”

“她就是第一咱们也用不着怕她啊,工资又不是工分,那都是有哈数的,只要动不了工资,小泥鳅翻不起大浪。”

“还是提高警惕吧,沙鹤珞刚开始针对的也是吴英舒一个人,后来不也打击起一大片才觉得解恨嘛,小心没大错,妒忌的人都是变态,不是什么好玩艺儿

说的是,可怜青青十分钟。走吧,干活去啦。

      吴英舒对于晶晶的星点好感彻底地消没了,在她看来,人品是活人的底气,守信是和谐的基础,婚前可以随心所欲地活在公主梦中寻找白马王子,再怎么挑剔都不过分;婚后那怕是公主梦碎,嫁了个骑驴的东郭,也该相伴走到岔路口再行使选择权,断不能骑驴找马、一身二任,将感情的触角延伸过界,抢夺他人婚姻中的正主之位,吃人家嚼过的馍,喝人家喝剩的汤,在别人的气味知味人生。人,终究不是牲畜, 不是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晶晶改变了许多,接人待物也和气起来,有事没事地主动跟人攀谈,解释说自己跟施治伟什么关系都没有,全都是因为青青吃醋造成的误会,白拜和路恩看在知青的份上,帮助她压下了谈论的风潮。可即使这样,挡不住的口头风还是传了出去,并将晶晶的婆家人引了过来。

         陪着晶晶婆家人前来的巴琳在到处找不到晶晶之后,把吴英舒叫到一边,询问起晶晶的去向。

       吴英舒反问道:“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能陪着她们来闹呢?”

       巴琳的大嗓门暴起:“怎么没关系,关系大着呢,她对象是我介绍的,跟我弟还在一个班组,她要做对不起人的事,就是我对不起人,我能不来吗?”

“你来不合适,你介绍对象时,一定把晶晶介绍的很好,人家才同意的,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你不帮助晶晶度过难关,还跟着过来落井下石,你叫人家怎么看你?”

“这不怪我,我怎么知道她会变成现在这副德性,放着家里的事情不做,半夜三更地抱着野男人跳舞,要不要脸啊,多少人跳舞都跳进被窝里去了,她还要跟着走那条道,我不骂她骂谁,有这么往我脸上打的吗?”

“当媒人也不能包干到底,你就别往进渗和了,过几天晶晶跟她对象一和好,你现在的行为就有可能成为一辈子的仇,你觉得值吗?”

“嗯……好象也是啊,我劝她们回去。你跟晶晶好好说说,她对象是个好人,不要对不起人家。跳舞不是好事,叫她赶紧戒喽。再跳下去,人家不要她,她可别后悔,结过婚的人再想找那么好的人是没门的,沙鹤珞就是她的榜样,你就这么跟她说。”

吴英舒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帮助巴琳劝走了晶晶的婆家人。过后,她没跟晶晶多做解释,只把巴琳的来访说成是来找自己办事的。事先已经从他人口中得到情况说明的晶晶不等她说完,就转身干活去啦。

没过几天,巴琳又来了,扬着大嗓门把吴英舒叫到车间外面,引得所有人都敏感地望向这边。吴英舒以为她又是来寻事的,拉着她走到离车间远一点的地方,问:“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嘛,你又来干什么呀,你不上班啦?”

      巴琳一脸的喜气,回答:“上不上都行,理发店被我承包了,我给干活的人发工资,我不去她们也不敢不干活。你叫你们的人和你认识的人都到我那儿理发、烫头去,别忘了告诉路恩和白拜那两个小崽子留点头发,我给他们上个卷。”

        吴英舒忍着笑,说:“我跟他们说,你赶紧回去上班吧,那么大个店没人看着可不行。

 “老肥他妹,就是颛孙仁他妹帮我看着呢,我们家他是老肥,我儿子是小肥,他喜欢听,我也喜欢叫,肥比瘦好,不能象‘人肉标杆’那样瘦得见风倒,告诉你说,我给他找得的对象一身贼膘还特厉害,一手一袋面拎起来就走,没下过乡,比咱们下乡的人还劲大,‘人肉标杆’吼都不敢吼她一声,人家后台硬啊,是个干部家庭出身,‘人肉标杆’这下是捞着啦。”

“什么叫捞着啦啊,不就是结婚过日子嘛,有什么可讲究的。”

“这你不懂吧,我也不懂,咱们傻了巴几地盯上一个人就往死里盯,你跟汶君孝结婚,他向你求婚了没有?没有吧?我也没有,一问结婚吧?行啊,是不是这样,不用说一样,汶君孝可能还不如老肥话多,是不是?你好说话,我也好说话,‘人肉标杆’找的那个女的可不好说话,连媒人都要请客谢谢,订婚、结婚、聘礼还有那个房子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全按农村结婚的路数走了一遍,把‘人肉标杆’的血都炸干了,结婚那天还下大雨,人家都说,下雨天娶的媳妇厉害,硬是叫他挡上啦。”说到这儿,巴琳抬起左手晃晃,亮起戴在无名指上的金戒指闪到吴英舒看看:“老肥他妈妈送给我的结婚礼物,老肥说在这上面扎上几个小眼,能当顶针使,是不是差不多?现在山城没卖这么大的,都是小了巴几的一点点还贵得要命,‘人肉标杆’给他对象买了一个,人家直接扔了,重买,乖乖地重买,一点治都没有,咱们就不行,都不知道结婚要点啥,你说咱们亏不亏?”

“没什么可亏的,结了婚就是一家人,计较这个那个等于是在和自己计较,我不和你说了,还得过去干活呢。”

“又没人叫你干活,你这么自觉干啥,别干了,再干也干不出个啥来,我跟你说,我今天来是跟你说正事的,在我们店旁边有家门面房再有两个月就要到期不租了,房子不大,租金也便宜,我已经跟人说好了,要租先租给我,你租下来做生意吧?”

        吴英舒一口回绝道:“做不了,不敢做。”

“有啥不敢做的,又不是掉脑袋的事,做呗,你看你上班的这地方,哪儿有工厂的样子,换身衣服就是张村大队的第几生产队,你下乡几年还没下够了,回到城里还要接着和社员混,没出息到家了,你跟我学着点行不行,我要象你一样好说话,现在还在张村那儿给人理发呢,你那时要跟着我去县上闹,说不定早把工作闹成了,呆在哪儿也比呆在这儿强,这次听我的,做生意挣钱去,有了钱,狗见了你都摇尾巴,你说什么都好使,没有钱,排队上厕所拉裤子里都没有人给你让茅坑。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招工,那时候不知道招工也能花钱走人,要知道我也不会办下丢脸的事了,呸,呸呸,知道跟不知道一样,没有钱知道也没用。我再不傻了,我要挣钱,做一个有钱人,我家老肥说,黄门到处都有,只要敢闯进去,出来就是小金人,我就是听他的才承包理发店的。你也干干试试。我认识的几个做生意的,都是干出来的,他们刚开始赔钱,后来慢慢地都赚钱了,你试试吧,肯定能行。”

“不敢试,国家政策变化莫测,今天叫干,明天叫关门,退都没退路,太冒险。”

“冒险啥么,南方那边已经大张旗鼓地干起来了,深圳特区好多的私人企业干得都是大事情,一盖好高的楼都是私人的,国家要不叫他们盖,他们哪个敢盖,盖出来也得叫国家给扒喽。现在他们敢盖了,肯定是国家同意盖的,同意叫他们发家致富的,国家政策再变化,也不能说把人家盖的楼扒喽就扒喽,再说话不算数也不能干逼人造反的事,你就出来干吧,开个小店又不要多少钱,咋也比在这儿当工人强,我家老肥说,国家允许私人挣钱,就是把人往钱上引,引得人越多,认钱不认人的事就越多,以后生病没钱看医院都可能不会管的,你再在这儿混日子,等哪天用钱没钱的时候哭都没泪。出来干吧,不为自己也为你儿子干吧,我就是为我儿子干的,我挣下钱给他存着,等他长大了以后,他想干什么都能干成,我不想我儿子和我一样跪着求人都求不来工作,你要不想,就出来干吧,死不了的,一天挣不下十块钱,挣一块钱也是挣,挣的时候长了也能挣个金山银山,你试一下呗,现在的门面房可吃香了,一空下来就有人抢,我是看你对脾气,才想起帮你的。前几天你劝我的话真准,晶晶跟她对象一没事,找着我就跟我翻脸了,你还是会看事,怪不得华丝哥谁都看不上就看上你了呢。哎哟,一说华丝哥我想起来了,他失踪了,你知道不?”

吴英舒吃了一惊,反问道:“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华丝哥他妹到我家找老肥,问知道不知道蒉儡家在哪儿。老肥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妹说,华丝哥已经失踪两年多啦,他们单位说华丝哥早就停薪留职下海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她爸妈都快急疯了,去公安局报了人口失踪,哪个地方死了跟华丝哥身高差不多的,就跑去看看是不是,已经看过两三次了,都不是。她妹结婚旅游去了才回来,一知道这事,就想去找蒉儡,看看有没有华丝哥的消息,你要有什么办法能帮忙的就赶紧帮忙,华丝哥人挺好的,对你更好,你一定要帮他啊。我走了,找蓝冰洁去,她那儿人多,叫她给我往理发店带人。”

华丝哥失踪啦?吴英舒的脑子一下两下地没有别过这个弯来,结婚后,她回娘家的时间基本上都在星期天,帮助父母做完家务事后,就回到自己的小家去,很少出门跟人闲聊天,对于华丝哥家发生的变化几乎不知,就在听见串门进来的吉玲君母亲嘀咕华家安静得有些反常时,她也没往深层里去想,哪知道会有失踪的事儿发生啊。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可又不能不相信,华丝哥是个孝子,每个月都给家里写信报平安,这是华母到处宣扬的骄傲。现下细想起来,近两年时间好象是没有听到华母在窗外跟人吹嘘的声音,这确实是个反常。

她想到了方佳菌,想到“直肠子”应该知道蒉儡的通讯地址,蒉儡是离华丝哥最近的人,加入寻找应该是最有成效的。据她了解,蒉儡追求方佳菌的直接方式就是写信,一封接着一封,单是邮票都能存成一打。但,这事她是不能往出说的,尤其是巴琳,敢叫其逮住一点风丝,就能掀起十二级大风刮跑正在酝酿中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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