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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第一百四十章

(2023-09-23 19:06:11)

                                                                    140

世界上有许多人都不相信“福从天降”的事儿,包括华丝哥在内自从他咬着牙根和冬施分手以后,就拿定主意,不再去做那些升官发财的梦,这对他来说,多少都是有些困难的。就好似一个有了烟瘾的人猛然间失去烟只一样,心下里少不得地对自己的莽撞有些后悔,少不得地抽下自己的脸,说些责备自己的话来。

“为什么这么性急呢?”他对自己说:“万事才开头,就把灯塔熄灭了。没有了进入茫茫宦海的资本,怎么能驱舟远行呢?”

想了一想,又说:“罢了,人这一生不一定非得翱游宦海才有乐趣。爱情之河不也同样让人心存欢乐嘛。有权有势却又缺乏爱情成份的生活,说到底也是种缺憾。我干嘛要带着缺憾过一辈子呢?”

想到这儿,他心下松了许多,把精力和时间开始花在吴英舒身上,每天下工的时候,他都要落到吴英舒的后面,拉上几步远的距离,既能听见吴英舒她们的谈话,又不影响她们的步伐。逢到脏活累活出现在吴英舒面前时,他总是抢先一步地帮着干上一阵儿,然后,再去做自己的活儿。弄得吴英舒摸不着头脑的望望他,连句谢谢的话都不知该不该怎么说好啦。夜色降临的之后,他就坐到门外去,对着“别墅”这边吹起双重音口琴,用琴声表达出自己对爱情的企盼之情。

不了解内情的人们,对华丝哥的这种变化,众口一词地定义为“变态”,好心地劝告吴英舒提高警惕,免得受到华丝哥的骚扰。

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的汶君孝,在注意到华丝哥的表现之后,直接找到华丝哥,向他提出警告。

当时,正值中午,一片灰色的天空上面蒙着一团乳白色的园盘。天空下面的山水人物被印衬的犹如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面沙,游移着的空气象是被纱缭绕住了似的,颤动地向着人的脸面上吹着冷气儿。

华丝哥掏出手帕,擦了擦脸,没有理会汶君孝的逼视,而是很和气地笑笑,朝着那个正从村口往下走的张玉海望上一望,突然扭脸问道:“你是不是怕我?”

汶君孝一怔:“怕你?”

“既然不怕我,你找我干什么?”华丝哥用一种玩笑似的口吻,说道:“你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英舒没意思?据我观察,你并没有对英舒实施占有措施,我完全可以趁虚而入。况且,你已经不再是乐园的一员。去了工厂,美女少妇多的是,你怕是忙都忙不过来,还缠着英舒干什么?”

“我不是你这号忘恩负义之徒。告诉你,离英舒远点。”

“这话已经重复三、四遍了吧?你不觉得有些苍白无力吗?用不着你告诉我,我先告诉你,不管英舒怎么看我,我都是她的忠诚卫士。至于你,”华丝哥用手指点了一下汶君孝,说道:“最好是在离开张村之前,给你的梦划上句号。”

汶君孝抓住华丝哥的手,正欲发火,那个跑过来的张玉海大声地叫喊着,到了两人面前。正在学校门口和白拜说话的路恩,飞一般地跑进乐园,唤出了陆翌鑫、施治伟等人。

未等众人立住脚,张玉海就抢声似地冲着华丝哥说道:“这就要走的人了,别再生事了。快看看,这是你的招工通知书,拿上吧,赶紧地去县上报到去

众人一愣。

华丝哥跟着愣住了,这等天降福事是他从不曾梦见过的。他的眼睛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张玉海手中的那张纸上的内容,心下却在提醒着自己这是不是在做白日梦。

“给你,拿去呀,还等什么呢?”张玉海说着,拉开汶君孝的手,将手上的东西塞到华丝哥手上:“看看清楚,这是咱县上税务局的录用通知书,过几天去报到吧。”

陆翌鑫盯住张玉海,问道:“他没参加考试,凭什么走人?”

“你怎么知道他没参加考试呢?没参加,这张通知书是哪来的?”张玉海答着,看看众人,拉住华丝哥说:“走,走,咱去庆贺一下。这以后,说不上你哪天做起我的领导来呢。”

华丝哥有些糊涂地跟着张玉海走回乐园。

留在原地的人们开始议论起来:

“这小子走的是什么狗屎运,通知书自动送上门来啦?。”

“肯定是他老丈人办的事。”

“不会吧,听青青说,冬施和他吹了。”

“管他是什么事呢。就凭分到县上这一条,这小子也够倒霉的了。”

“还是什么税务局,我宁可呆在张村,也不去那烂单位。”

“税务局是干什么的?”

“就是那个蹲在路边,盯着鸡窝,看见鸡下蛋,就撵得人满街转的人。”

“瞎扯什么呢?说得跟听天书似的。”

“蠢材。你去赶集的时候,见没见过那几个戴红袖章的。那几个戴红袖章的,就是税务局的。他们专门盯着那些卖鸡的社员,等人家把鸡呀、蛋的往地上一放,他们就往跟前凑。”

“对对,有次我听社员骂他们是税狗当时我还以为是小狗的意思哩。

“税狗?这对啦姓华的本身就是条狗,这会儿掉到狗堆里,太随从天意啦

“对对,比喻的好。”

“走这么条狗,能空出个人名额来,倒让咱们多了分回城的希望。”

“这也就是巴儿狗的下场。”

“活该。”

众说纷纭地散去了。

莫名其妙地华丝哥被张玉海拽到马房,在热炕上坐定之后,他把手中的那张纸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将它塞向张玉海。

“我不去。”他说着,就要下炕。

张玉海住他,小声说:“这是一次机会。你们这些做知青的,每个人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这次不去,以后绝没希望的啦。你可想好喽。”

“有这么严重?”

“不信,你可以试活一下。”

华丝哥心下明白了,自己落到了自己挖掘井里,并挨上了冬施投下的石头。他的心里开始对胖姑娘有所顾虑了。他感觉到了一种来自冬家的压力,不管他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是怎么约束自己的行为,只将亲密的表示维持到偶尔的肌肤接触间,但在外人的眼里却总是有些不轨的。尤其是在这个封闭落后的张村及M县生活的人们眼中,“肌肤接触”的出现就是婚姻基础的建立。男女双方都应该对此负责的。而况,华丝哥与冬施的频频示爱举止,早令好事的人们急待找到一种迷离的答案,这答案不管存在不存在,众人的结论都是一致的:男女两人独处一室,是不可能安分的。

华丝哥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他怕这种无法解释,无形中加重了他在冬家人心头上的负重,尤其是在听了女儿的哭诉之后,冬家父母的心思开始了围捕活动,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猎物调出张村,把他装到一个夹缝中,用软刀子逼他就范。

这把软刀子很快就制成了,并正正地刺中了华丝哥的肋间,那种心裂般的刺痛,使华丝哥一下子体味到了权势的威和利。他不得不承认,在M县的地盘上,如若不低着头走路,脑门就得起包儿。

华丝哥重新抓起通知书。

张玉海笑啦:“这就对啦。站着就要迈出一只脚,不然,你怎么能知道前边的路是直还是曲?现在税务局是不行,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依我分析,这单位能成,你没注意看,自从不割资产本主义尾巴之后,集市上的贩子一天比一天多起来。这是好兆头。人越多,收的税越多,工资也就越多。拿工资越多,人越是脸上光光的,高看你的人也就越多。你看是不?先挣工资,有了钱,人才有身份。咱农民让你们城里人看不起,为个啥?不就是没钱嘛。真要是有了钱,别说是咱村上的那些膀大腰圆的壮劳力,就是三成人也得城里女娃抢散了架。不相信,你可以走着瞧。我张玉海看人看事是错不了的。过不了几年,税务局你想进还进不了呢。

“我还不想进呢。”

“气话?气话不是?我把话放这儿,过几年咱再看。我这人对形势的观察是很有远见的,根据我的分析,国家的经济政策照这么一直放开下去,税务局吃香喝辣的好日子该过起没完没了啦,你去那儿只有好没有坏,耐心地等到云开雾散的那一天,你的前程光明的耀眼,真的是没有假,你去了就知道啦。

华丝哥苦笑着收起通知书,从灶房的后门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有些害怕见到冬施,更害怕见到吴英舒,对前者,他怕的是那种胜利者的嘲笑,对后者,他怕的是自己会变得更加渺小。

其实,他的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吴英舒无意于他,这是他心知肚明的。以后有没有钟情到他的这儿,还是个未知数。只是眼下的吴英舒这几日沉闷于和汶君孝的生离,根本无暇他顾。再说那个冬施,近日更是不见踪影。三天两头地往县城的家跑,回到张村来呆着也多是心事过繁无法排解的缘故。到张村来,她可以把脸拉长甩给那些畏权畏势的人看,把气出在那些不识趣的人身上去。在家却不行,那个新过门的嫂子压根儿就没有将小姑子放到眼里去,每次不待冬施发火,新嫂子就已经把手扣到了扳机上了。姑嫂两人从见面那天起,就相互瞅着不顺眼,一天叮当好几回,弄得冬家二老忧心重重,只盼着寻着个好婆家把冬施嫁过去,以平事息。冬施觉得父母这么做,是自己失宠,让嫂子占居了卧榻之侧,实在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干脆住在家里,十天半月才回乐园一次,住上三、五天再又打道回府,继续找茬生事儿。

华丝哥不知道“冬家内幕”,对冬施的感觉就象是对着块木头,碰着头的时候,才惊觉着有这么个东西立在这儿,碰不着的时候,就把她抛弃到九霄云外,丝毫不觉得她的存在。在他看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一切,来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才是一种最佳的人生策略。这种人生策略所带来的东西虽然是不可预料的,但大多都还是吉星高照的。虽然有时不太尽人意,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于是,他在睡醒一觉之后,去县税务局报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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