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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第20卷(四)原文译注

(2013-03-18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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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吕氏春秋》26卷详解

《吕氏春秋》第20卷(四)

召类
【原文】
    四曰:类同相召,气同则合,声比则应。故鼓宫而宫应,鼓角而角动。以龙致雨,以形逐影。祸福之所自来,众人以为命,焉不知其所由。故国乱非独乱,有必召寇。独乱未必亡也,召寇则无以存矣。凡兵之用也,用於利,用於义。攻乱则服,服则攻者利;攻乱则义,义则攻者荣。荣且利,中主犹且为之,有况於贤主乎?故割地宝器戈剑、卑辞屈服,不足以止攻,唯治为足。治则为利者不攻矣,为名者不伐矣。凡人之攻伐也,非为利则固为名也。名实不得,国虽强大,则无为攻矣。兵所自来者久矣。尧战於丹水之浦,以服南蛮;舜却苗民,更易其俗;禹攻曹、魏、屈骜、有扈,以行其教。三王以上,固皆用兵也。乱则用,治则止。治而攻之,不祥莫大焉;乱而弗讨,害民莫长焉。此治乱之化也,文武之所由起也。文者爱之徵也,武者恶之表也。爱恶循义,文武有常,圣人之元也。譬之若寒暑之序,时至而事生之。圣人不能为时,而能以事适时。事适於时者,其功大。士尹池为荆使於宋,司城子罕觞之。南家之墙信絭於前而不直,西家之潦径其宫而不止。士尹池问其故,司城子罕曰:“南家工人也,为鞔者也。吾将徙之,其父曰:‘吾恃为鞔以食三世矣,今徙之,是宋国之求鞔者不知吾处也,吾将不食。愿相国之忧吾不食也。’为是故,吾弗徙也。西家高,吾宫庳,潦之经吾宫也利,故弗禁也。”士尹池归荆,荆王适兴兵而攻宋,士尹池谏於荆王曰:“宋不可攻也。其主贤,其相仁。贤者能得民,仁者能用人。荆国攻之,其无功而为天下笑乎!”故释宋而攻郑。孔子闻之曰:“夫修之於庙堂之上,而折冲乎千里之外者,其司城子罕之谓乎!”宋在三大万乘之间,子罕之时,无所相侵,边境四益,相平公、元公、景公以终其身,其唯仁且节与?故仁节之为功大矣。故明堂茅茨蒿柱,土阶三等,以见节俭。赵简子将袭卫,使史默往睹之,期以一月。六月而後反,赵简子曰:“何其久也?”史默曰:“谋利而得害,犹弗察也。今蘧伯玉为相,史鳅佐焉,孔子为客,子贡使令於君前,甚听。《易》曰: ‘涣其群,元吉。’涣者贤也,群者众也,元者吉之始也。‘涣其群元吉’者,其佐多贤也。”赵简子按兵而不动。凡谋者,疑也。疑则从义断事。从义断事,则谋不亏。谋不亏,则名实从之。贤主之举也,岂必旗偾将毙而乃知胜败哉?察其理而得失荣辱定矣。故三代之所贵,无若贤也。

【译文】
    物类相同的就互相招引,气味相同的就互相投合,声音相同的就互相应和。所以敲击宫则其他的宫与之共鸣,敲击角则其他的角与之共振。用龙就能招来雨,凭形体就能找到影子。祸与福的到来,一般人认为是天命,哪里知道它们到来的原因?所以国家混乱不仅仅是内部混乱,又必定会招致外患。国家仅仅是内部混乱未必会灭亡,招致外患就无法保存了。

    凡是用兵作战,应该用在有利的地方,用在符合道义的地方。攻打混乱的国家就能使之屈服,敌国屈服,那幺进攻的国家就有利;攻打混乱的国家就符台道义,符台道义,都么进攻的国家就荣耀。既荣耀又有利,中等才能的君主尚且会去做,更何况贤明的君主呢?所以割让土地,献出宝器,奉上金戈利剑,言辞卑谦,屈服于人,这些都不足以制止别国的进攻,只有国家治理得好才足以制止别国的进攻。国家治理得好,那么图利的就不来进攻了,图名的就不来讨伐了。凡是发动攻伐的,不是图利就一定是图名。名利都得不到,国家即使强大,也不会发动进攻了。

    战争的由来已经很久了。尧在丹水边作战,以便使南蛮归服,舜击退了苗民,改变了他们的习俗,禹攻打曹、魏,屈骜,有扈,以便推行自己的教化。由三王往上,本来都用过是。对发生混乱的国家就用兵,对治理得好的国家就不用兵。一个国家冶理得很好却去攻打它,没有比这更不吉祥的了,一个国家发生混乱却不去讨伐它,对人民的残害没有比这更大的了。这就是根据治乱不同而采取的不同策略,用文和用武就是由此发生的。用文是喜爱的表露,用武是厌恶的表现。喜爱或厌恶都遵循道义的原则,用文或用武都有常规,这是圣人的根本。这就如同寒暑的更造一样,时令到了就做相应的事情。圣人不能改变时令,却能使所做的事情适应时令。做的事情适应时令,取得的功效就大。

    士尹池为楚国出使到宋国去,司城子罕宴请他。子罕南边邻居的墙向前突出却不拆了它取直,西边邻居家的积水流过子罕的院子却不加制止。士尹池询问这是为什么,司城子罕说:“南边邻居家是工匠,是做鞋的。我要让他搬家,他的父亲说:‘我家靠做鞋谋生已经三代了,现在如果搬家,那么宋国那些要买鞋的,就不知道我的住处了,我将不能谋生。希望相国您怜悯我。’因为这个缘故,我没有让他搬家。两边邻居家院子地势高,我家院子地势低,积水流过我家院子很便利,所以没有加以制止。”士尹池回到楚国,楚王正要发兵攻打宋国,士尹池劝阻楚王说;“不可攻打宋国。它的君主贤明,它的国相仁慈。贤明的凡能得民心,仁慈的人别人能为他出力。楚国去攻打它,大概不会有功,而且还要为天下所耻笑吧!。所以楚国放弃了宋国而击攻打郑国。孔子听到这事以后说。“在朝廷上修养自己的品德,却能制胜敌军于千里之外,这大概说的就是司城子罕吧!”宋国处在三个拥有万辆兵车的大国之间,子罕当相的时候,一直没有受到侵犯,四方边境都很安宁,子罕辅佐平公、元公、最公一直到身终,这大概正是因为他既仁慈又节俭吧!所以仁慈和节俭的功效太大了。因此,天子理事的朝堂用茅草覆盖屋顶,用蒿杆做柱子,土台阶只有三级,用这些来表示节俭。

    赵简子要攻打卫国,派史默去卫国观察动静,约定一个月为期。过了六个月史默才回来!赵简子说;“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呢?”史默说:“您要攻打卫国是为了谋取利益,结果反要遭受祸害,这个情况您还不了解啊。如今卫国蘧伯玉当相,史鳅辅佐卫君,孔子当宾客,子贡在卫君面前供茬邋,他们都很受卫君信任。《周易》中说:‘涣其群,元吉。’‘涣’是贤德的意思,‘群’是众多的意思,‘元’是吉的开始的意思。‘涣其群元吉’,是说他的辅佐有很多贤德之人。”于是赵简子才按兵不动。

    凡是进行谋划,都是因为有疑惑。有疑惑,就要按照义的原则决断事情。按照义的原则决断事情,那么谋划就不会失当。谋划不失当,那么名声和实利就会跟着到来。贤明君主行事,难道一定要弄得旗倒将死然后才知道胜败吗?明察事理,得失荣辱就能确定了。所以夏商周三代所尊崇的,没有什么比得上贤德

注解:召类

四曰:

类同相召,召,致也。气同则合,合,会也。声比则应。应,和也。故鼓宫而宫

应,鼓大宫,小宫应。鼓角而角动。击大角,小角动。以龙致雨,以形逐影。龙,水物

也,故致雨。影出于形,形行日中则影随之,故曰“以形逐影”。祸福之所自来,众人以为

命,焉不知其所由。故国乱非独乱,有必召寇。召,致。○有读曰又。独乱未必亡

也,召寇则无以存矣。

凡兵之用也,用于利,用于义。《传》曰:“利,义之和也。”攻乱则服,服则

攻者利;得其利。攻乱则义,义则攻者荣。得荣名也。荣且利,中主犹且为之,

有况于贤主乎?○有读曰又。故割地宝器,戈剑卑辞屈服,不足以止攻,唯治为

足。足以止人攻。治则为利者不攻矣,为利动者不来攻己。为名者不伐矣。为武移者不

来伐己。凡人之攻伐也,非为利则固为名也。名实不得,国虽强大,则无为攻

矣。无名实之国虽强大,则无为往攻之矣。《传》曰“取乱侮亡”,此是也。兵所自来者久矣。

尧战于丹水之浦,以服南蛮;丹水在南阳。浦,岸也,一曰崖也。○梁仲子云:“《水经·丹

水注》引作‘尧有丹水之战,以服南蛮’。”舜却苗民,更易其俗;苗民,有苗也。却犹止。

更,改。禹攻曹魏、屈骜、有扈,以行其教。《春秋传》曰“启伐有扈”,言屈骜,不知

出何书也。○案:《路史·国名纪》:“夏后攻曹魏、屈骜,《吕览》云‘启’。《潜夫论》‘曹,

姜姓’。詹伯曰‘祖自夏,以稷、魏、骀为吾西土’。《盟会图》云‘嬴姓。隰之吉乡北有古屈城,

北屈也’。”旧本“禹攻曹魏”下有小注“攻伐”二字,此殊可省,且其离句亦非也。三王以上,

固皆用兵也。乱则用,治则止。治而攻之,不祥莫大焉;乱而弗讨,害民莫

长焉。此治乱之化也,化,变也。文武之所由起也。文者爱之徵也,武者恶之

表也。爱恶循义,文武有常,圣人之元也。元,宝。譬之若寒暑之序,时至而

事生之。圣人不能为时,而能以事适时。事适于时者,其功大。事之适得其时,

则无不成,故功大。

士尹池为荆使于宋,司城子罕觞之。司城,司空,卿官。宋武公名司空,故改为司

城。觞,爵饮尹池酒也。○“士尹池”,《御览》四百十九引作“工尹他”,《新序·刺奢》篇与此

同。南家之墙犨于前而不直,犨犹出。曲出子罕堂前也。西家之潦径其宫而不止。西

家地高,潦东流经子罕之宫而不禁。○“径”,《新序》、《御览》作“经”。旧校云:“一作‘注’。”

孙云:“李善注《文选》张景阳《杂诗》引作‘注于庭下而不止’。”士尹池问其故,问不直墙、

不止潦之故。司马子罕曰:“南家工人也,为鞔者也。鞔,履也。作履之工也。一曰:

鞔,靷也。作车靷之工也。○“者也”,旧本作“百也”,讹,今改正。《说文》云“鞔,履空也”,

徐曰“履■”。吾将徙之,其父曰:‘吾恃为鞔以食三世矣,作鞔以共食。今徒之,

是宋国之求鞔者不知吾处也,吾将不食。鞔不售,无以自食。愿相国之忧吾不食

也。’为是故,吾弗徙也。西家高,吾宫庳,潦之经吾宫也利,故弗禁也。”

士尹池归荆,荆王适兴兵而攻宋,士尹池谏于荆王曰:“宋不可攻也。其主

贤,主,君。其相仁。相,子罕。贤者能得民,得民欢心。仁者能用人。人为之用也。

荆国攻之,其无功而为天下笑乎!”故释宋而攻郑。孔子闻之曰:“夫修之

于庙堂之上,而折冲乎千里之外者,其司城子罕之谓乎!”冲车所以冲突敌之军,

能陷破之也。有道之国,不可攻伐,使欲攻己者折还其冲车于千里之外,不敢来也。宋在三大万

乘之间,南有楚,北有晋,东有齐,故曰“三大万乘之间”也。子罕之时,无所相侵,边

境四益,四境不侵削则为益。相平公、元公、景公以终其身,其唯仁且节与!节,

俭也。故仁节之为功大矣。按《春秋》,子罕杀宋昭公,不但相三君以终身。○梁伯子云:“春

秋时,子罕是乐喜,乃宋贤臣,奈何以为杀君乎?战国时,宋亦有昭公,其时亦有子罕,逐君擅政,

如《韩非子》、《韩诗外传》、《淮南》、《说苑》诸书所说耳。”故__________明堂茅茨蒿柱,土阶三

等,以见节俭。等,级也。茅可覆屋,蒿非柱任也,虽云俭节,实所未闻。○案:《大戴·盛德》

篇云:“周时德泽洽和,蒿茂大,以为宫柱,名蒿宫也。”

赵简子将袭卫,使史默往睹之,睹,视。○《御览》四百二引作“瞆之”,注“瞆,

视也,音贵”。案:睹,见也,疑非视义。期以一月,六月而后反。反,还也。赵简子曰:

“何其久也?”史默曰:“谋利而得害,犹弗察也。察,知。今蘧伯玉为相,

史鰌佐焉,伯玉,卫大夫蘧庄子无咎之子瑗,谥曰成子。史鰌亦卫之大夫,字子鱼。《论语》云

“直哉史鱼“。孔子为客,子贡使令于君前,甚听。君从其言。《易》曰:‘涣其

群,元吉。’涣者贤也,群者众也,元者吉之始也。‘涣其群元吉’者,其

佐多贤也。”谓孔子、子贡之客也。吴公子札适卫,说蘧瑗、史鰌、公子荆、公叔发、公子翚曰

“卫多君子,未有患也”,故曰“其佐多贤也”。○案:《左传》“蘧瑗”下有“史狗”,陆德明作

“史朝”,此公子翚疑是“■”之讹,即“朝”也。但公子朝通于宣姜,惧而作乱,不得为贤。梁伯

子云“或是公孙朝”。赵简子按兵而不动。凡谋者,疑也。疑则从义断事,从义断

事则谋不亏,谋不亏则名实从之。既有美名,又有其实,故曰“名实从之”。贤主之举

也,岂必旗偾将毙而乃知胜败哉?察其理而得失荣辱定矣。故三代之所贵,

无若贤也。若,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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