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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第25卷(下)原文译注

(2012-11-22 16:5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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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吕氏春秋》26卷详解

吕氏春秋》第25卷(下)

处方
【原文】
    五曰:凡为治必先定分:君臣父子夫妇。君臣父子夫妇六者当位,则下不逾节而上不苟为矣,少不悍辟而长不简慢矣。金木异任,水火殊事,阴阳不同,其为民利一也。故异所以安同也,同所以危异也。同异之分,贵贱之别,长少之义,此先王之所慎,而治乱之纪也。今夫射者仪豪而失墙,画者仪发而易貌,言审本也。本不审,虽尧舜不能以治。故凡乱也者,必始乎近而後及远,必始乎本而後及末。治亦然。故百里奚处乎虞而虞亡,处乎秦而秦霸;向挚处乎商而商灭,处乎周而周王。百里奚之处乎虞,智非愚也;向挚之处乎商,典非恶也:无其本也。其处於秦也,智非加益也;其处於周也,典非加善也:有其本也。其本也者,定分之谓也。齐令章子将而与韩魏攻荆,荆令唐蔑将而应之。军相当,六月而不战。齐令周最趣章子急战,其辞甚刻。章子对周最曰:“杀之免之,残其家,王能得此於臣。不可以战而战,可以战而不战,王不能得此於臣。”与荆人夹沘水而军。章子令人视水可绝者,荆人射之,水不可得近。有刍水旁者,告齐候者曰: “水浅深易知。荆人所盛守,尽其浅者也;所简守,皆其深者也。”候者载刍者,与见章子。章子甚喜,因练卒以夜奄荆人之所盛守,果杀唐蔑。章子可谓知将分矣。韩昭釐侯出弋,靷偏缓。昭釐侯居车上。谓其仆:“靷不偏缓乎?”其仆曰:“然”至,舍昭釐侯射鸟,其右摄其一靷,适之。昭釐侯已射,驾而归。上车,选间,曰:“乡者釐偏缓,今适,何也?”其右从後对裕曰:“今者臣适之。”昭釐侯至,诘车令,各避舍。故擅为妄意之道,虽当,贤主不由也。今有人於此,擅矫行则免国家,利轻重则若衡石,为方圜则若规矩,此则工矣巧矣,而不足法。法也者,众之所同也,贤不肖之所以其力也。谋出乎不可用,事出乎不可同,此为先王之所舍也。

【译文】
    凡治国一定要先确定名分,使君臣父子夫妇名实相副。君臣父子夫妇六种人备居其位,那么地位低下的就不会超越礼法、地位尊贵的就不会随意而行了,晚辈就不会凶暴邪僻、长者就不会怠惰轻忽了。

    金木功用各异,水火用途有别,阴阳性质不同,但它们作为对人们有用之物则是相同的。所以说,差异是保证同一的,同一是危害差异的。同一和差异的区分,尊贵和卑贱的区别,长辈和晚辈的伦理,这是先王所慎重的,是国家太平或者混乱的关键。

    而今射箭的人,仔细观察毫毛就会看不见墙壁;画画的人,仔细观察毛发就会忽略容貌。这说明要弄清根本。根本的东西不弄清,即使尧舜也不能治理好天下。所以凡是祸乱,一定先从身边产生而后延及远处,一定先从根本产生而后延及微未。国家太平也是如此。百里奚处在虞国而虞国灭亡,处在秦国而秦国称霸。向挚处在殷商而殷商覆灭,处在周国而周国称王。百里奚处在虞国的时候,他的才智并不低下,向挚处在殷商的时候,他所掌管的典籍并不是不好。虞、商所以灭亡,是因为没有治国之本。百里奚处在秦国的时侯,他的才智并没有进一步增加;向挚处在周国的时候,他的典籍并没有进一步完善。秦、周所以兴盛,是因为具有治国之本。所谓治国之本,说的就是确定名分啊!

    齐王命令章子率兵同韩魏两国攻楚,楚命唐篾率乓应敌。两军对峙,六个月不交战。齐王命周最催促章子迅速开战,言辞非常峻切。章子回答周最说:“杀死我,罢免我,杀戮我的全族,这些齐王对我都可以做到,不可交战硬让交战,可以交战不让交战,这些,齐王在我这里办不到。”齐军与楚军隔沘水驻军对垒。章子派人察看河水可以横渡之处,楚军放箭,齐军的侦察兵无法靠近河边。有一个人在河边割草,告诉齐军侦察兵说;“河水的深浅很容易知道。凡是楚军防守严密的,都是水浅的地方;防守粗疏的,都是水深的地方。”齐军侦察兵让割草的人坐上车,和他一起来见章子。章子非常高兴,于是就乘着黑夜用精兵突袭楚军严密防守的地方,果然大胜,杀死了唐篾。章子可算是知道为将的职分了。

    韩昭釐侯外出射猎,边马拉车盼皮带有一侧松了。昭釐侯在车上,对他的车夫说:“皮带不是有一侧松了吗?”车夫说:“是的。”到了猎场,车停了下来,昭釐侯去射鸟,他的车右把那侧松了的皮带重新拴紧,使它长短适宜。昭釐侯射猎结束以后,套好车回去。昭麓侯上了车,过了一会儿,说;“先前皮带有一侧松了,现在长短适宜,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车右从身后回答说;“刚才我把它拴合适了。”昭釐侯回到朝中,就此事责问车令,车令和车右都惶恐地离开住室请罪。所以,擅自行动、凭空猜测的做法,即使恰当,贤主也不照此而行。

    假如有这样一个人,擅自假托君命行事可使国家免于祸患,确定轻重可以象衡器那样准确,画方圆可以象用圆规矩尺那样标准,这种人精巧是很精巧,但是不值得效法。所谓法,是众人共同遵守的,是使贤与不肖都竭尽其力的。计谋想出来不能采用,事情做敞出来不能普遍推行,这是先王所舍弃的。

慎小
【原文】
    六曰:上尊下卑。卑则不得以小观上。尊则恣,恣则轻小物,轻小物则上无道知下,下无道知上。上下不相知,则上非下,下怨上矣。人臣之情,不能为所怨;人主之情,不能爱所非。此上下大相失道也。故贤主谨小物以论好恶。巨防容蝼,而漂邑杀人。突泄一熛,而焚宫烧积。将失一令。而军破身死。主过一言,而国残名辱,为後世笑。卫献公戒孙林父、甯殖食。鸿集于囿,虞人以告,公如囿射鸿。二子待君,日晏,公不来至。来,不释皮冠而见二子。二子不说,逐献公,立公子黚。卫庄公立,欲逐石圃。登台以望,见戎州,而问之曰: “是何为者也?”侍者曰:“戎州也。”庄公曰:“我姬姓也,戎人安敢居国?” 使夺之宅,残其州。晋人适攻卫,戎州人因与石圃杀庄公,立公子起。此小物不审也。人之情,不蹶於山而蹶於垤。齐桓公即位,三年三言,而天下称贤,群臣皆说。去肉食之兽,去食粟之鸟,去丝罝之网。吴起治西河,欲谕其信於民,夜日置表於南门之外,令於邑中曰:“明日有人偾南门之外表者,仕长大夫。” 明日日晏矣,莫有偾表者。民相谓曰:“此必不信。”有一人曰:“试往偾表,不得赏而已,何伤?”往偾表,来谒吴起。吴起自见而出,仕之长大夫。夜日又复立表,又令於邑中如前。邑人守门争表,表加植,不得所赏。自是之後,民信吴起之赏罚。赏罚信乎民,何事而不成,岂独兵乎?

【译文】
    主上地位尊贵,臣下地位低贱。地位低贱就不能通过小事观察了解主上。地位尊贵就会骄恣,骄恣就会忽视小事,忽视小事,主上就没有途径了解臣下,臣下也没有途径了解主上。上下互相不了解,主上就会责怪臣下,臣下就会怨恨主上了。就人臣的常情来说,不能为自己所怨恨的君主尽忠竭力;就君主的常情来说,也不能喜爱自己所责怪的臣下。这是造成上下严重隔膜的原因。所以贤明的君主慎重对待小事,以表明自己的爱憎。

    大堤中伏藏一只蝼蛄,就会引起水灾,冲毁城邑,淹死民众。烟囱里漏出一个火星,就会引起大火,焚毁宫室,烧掉积聚。将领下错一道命令,就会召致兵败身死。君主说错一句话,就会导致国破名辱,被后世讥笑。

    卫献公约孙林父、宁殖吃饭。正巧有雁群落在苑囿,虞人把它报告给献公,献公就去苑囿射雁。孙林父、宁殖两个人等待国君,天色已晚,献公还不回来。回来以后,又连皮冠也不摘就与二人见礼。孙林父和宁殖很不高兴,就驱逐了献公,立公子甜为君。

    卫庄公立为国君,打算驱逐石圃。有一次,他登上高台远望,看到了戎州,就问道;“这是做什么的?”侍从说:“这是戎州。”庄公说:“我和周天子同为姬姓,戎人怎么敢住在我的国家?”派人抢夺戎人的住宅,毁坏他们的州邑。这时恰好晋国攻卫,戎州人乘机跟石圃一起攻杀庄公,立公子起为君。这是由于对小事不谨慎造成的。人之常情都是如此,谁也不会被高山绊倒,却往往会被蚁封绊倒。

    齐桓公做了国君,三年只说了三句话,天下就称颂他的贤德,群臣也都很高兴。这三句话是:去掉苑囿中吃肉的野兽,去掉宫廷中吃粮食的鸟雀,去掉用丝编织的兽网。

    吴起治理西河,想向百姓表明自己的信用,就派人前一天在南门外树起一棵木柱,对全喊百姓下令说:“明天如果有人能把南门外的木柱扳倒,就让他做长大夫。”第二天直到天黑,也没有入去扳倒木柱。人们一起议论说;“这些话一定不是真的。”有一个人说:“我去把木柱扳倒试试,最多得不到赏赐罢了,有什么妨害?”这个人去扳倒了木柱,来禀告吴起。吴起亲自接见他,把他送出来,任他为长大夫。而后又在前一天立起木柱,象前一次一样又对全城百姓下了命令。全城人都围在南门争相去扳木柱,木柱埋得很深,谁也没有得到赏赐。从此以后,百姓相信了吴起的赏罚。赏罚取信于百姓,做什么做不成?岂止是用兵呢

注解:处方

五曰:

凡为治必先定分,君臣父子夫妇。君臣父子夫妇六者当位,则下不逾节

而上不苟为矣,少不悍辟而长不简慢矣。悍,凶也。辟,邪也。简,惰也。慢,易也。

金木异任,水火殊事,阴阳不同,其为民利一也。六者皆所以为民用,故曰“为民利

一也”。故异所以安同也,同所以危异也。言同异更相成。同异之分,贵贱之别,

长少之义。此先王之所慎,而治乱之纪也。圣人以治,乱人以乱,在所以由之也。

今夫射者仪豪而失墙,仪,望也。睎望毫毛之微,而不视堵墙之大,故能中也。画者

仪发而易貌,画者睎毫发,写人貌,仪之于象,不失其形,故曰“易貌”也。言审本也。射

必能中,画必象人,故曰“审本”。本不审,虽尧、舜不能以治。本,身;审,正也。身不

正而欲治者,尧、舜且犹不能,况凡人乎?故凡乱也者,必始乎近而后及远,必始乎本

而后及末。近喻小,远喻大也。为乱之君先小后大也。本谓身,末谓国也。詹何曰“未闻身乱而

国治也”,故曰“始乎本而后及末”。治亦然。未闻身治而国乱也,故曰“亦然”。故百里奚

处乎虞而虞亡,处乎秦而秦霸;虞公贪璧马之赂,不从其言,为晋所灭,故亡也。秦缪公

用其谋而兼西戎,故霸也。向挚处乎商而商灭,处乎周而周王。向挚,纣之太史令也。纣

不从其言而奔周,期年而纣灭,周武王用其谋而王天下也。百里奚之处乎虞,智非愚也;向

挚之处乎商,典非恶也;无其本也。本谓虞、商文君。身不治,自取灭亡也。其处于秦

也,智非加益也;其处于周也,典非加善也;有其本也。有其本,言秦、周之君身

正而治也。其本也者,定分之谓也。言其为君治理分定,不悖惑也。

齐令章子将而与韩、魏攻荆,荆令唐蔑将而应之。应,击也。○“唐蔑”,《楚

世家》作“唐昧”。“应之”旧作“拒之”,注“‘拒’一作‘应’”,梁仲子云“《水经·沘水注》

引作‘荆使唐蔑应之’”,则“应”字正是本文,今改正。军相当,六月而不战。齐令周最

趣章子急战,其辞甚刻。趣,督也。刻亦急也。章子对周最曰:“杀之免之,残其

家,王能得此于臣。不可以战而战,可以战而不战,王不能得此于臣。”与

荆人夹沘水而军,○“沘”旧作“泚”,梁仲子云:“旧本《水经》‘泚水’,何氏焯改作‘焯

水’,注引此文。新校本从《汉·地理志》改作‘比水’,引此作‘夹比而军’。”章子令人视

水可绝者,荆人射之,水不可得近。近犹迫也。有刍水旁者,告齐候者候,视也。

曰:“水浅深易知。荆人所盛守,尽其浅者也;所简守,皆其深者也。”候

者载刍者与见章子。章子甚喜,因练卒以夜奄荆人之所盛守,果杀唐蔑。章

子可谓知将分矣。

韩昭釐侯出弋,靷偏缓。弋,猎也。《论语》曰“弋不射宿”。昭釐侯居车上,

谓其仆:“靷不偏缓乎?”其仆曰:“然。”至,舍,昭釐侯射鸟,其右摄

其一靷适之。适犹等也。昭釐侯已射,驾而归。上车,选间选间犹选顷也。曰:“乡

者靷偏缓,今适,何也?”其右从后对曰:“今者臣适之。”昭釐侯至,诘

车令,诘,让也。各避舍。○句上似当有“与右”二字。故擅为妄意之道虽当,贤主不

由也。由,用也。

今有人于此,擅矫行则免国家,利轻重则若衡石,为方圜则若规矩,此

则工矣巧矣,而不足法。巧而不足法者,以其不循规矩故也。法也者,众之所同也,

贤不肖之所以其力也。○“其力”疑当作“共力”。谋出乎不可用, ○旧校云:“一作

‘行’。”事出乎不可同,此为先王之所舍也。舍而不为也。

慎小

六曰:

上尊下卑。卑则不得以小观上。观,视也。上,君也。尊则恣,恣则轻小物,

小物,凡小事也。轻小物则上无道知下,下无道知上,上下不相知则上非下,下

怨上矣。人臣之情,不能为所怨;不能为之竭力尽节也。人主之情,不能爱所非。

方非罪之,何能爱也?此上下大相失道也。故贤主谨小物以论好恶。好,善也。恶,

恶也。巨防容蝼而漂邑杀人,巨,大;防,堤也。如堤有孔穴容蝼蛄,则溃漏窍决,至于漂没

闾邑,溺杀人民也。突泄一熛而焚宫烧积,灶突烟泄出,则火滥炎上,烧人之宫室积委也。○

“突”亦作“堗”。《广雅》:“灶窗谓之堗。”或谓“突”当作“■”。案《说文》:“■,深也,

一曰灶突。”然则■特灶突之一名,《说文》亦但云“一曰灶突”,不云“灶突”,何得以“突”为

“■”之误?故今仍作“突”字。又“■”旧本讹作“烟”,今从《日抄》改正。将失一令而军

破身死,教令不当为失。失令不从,士无先登之心,而怀奔北之志,故军破败,将见禽获而身死也。

主过一言而国残名辱,为后世笑。主过一言犹将失一令,故国残亡,恶名著闻,以自污辱,

乃为后世之人所非笑也。

卫献公戒孙林父、甯殖食。林父,孙文子也。甯殖,惠子也。鸿集于囿,虞人以

告,畜禽兽大曰苑,小曰囿。虞人,主囿之官也。以告,以鸿告也。公如囿射鸿。二子待君,

日晏,公不来至。晏,暮也。来,不释皮冠而见二子。二子不说,逐献公,立

公子黚。《传》曰:“卫人立公孙剽,孙林父、甯殖相之。”此云立公子黚,复误矣。案《卫世家》,

公子黚乃灵公之子,太子蒯聩之弟也,是为悼公,于献公为曾孙也,焉得立之乎?

卫庄公立,欲逐石圃。庄公,灵公之子蒯聩也。石圃,卫卿石恶之子也。蒯聩在外,圃

不欲纳之,故立而逐之也。登台以望,见戎州而问之曰:“是何为者也?”侍者曰:

“戎州也。”戎州,戎之邑也。庄公曰:“我姬姓也,戎人安敢居国?”使夺之

宅,残其州。晋人适攻卫,戎州人因与石圃杀庄公,立公子起。公子起,卫灵公

子,庄公之弟也。此小物不审也。审,慎也。人之情不蹶于山,蹶,踬颠顿也。而蹶于

垤。垤,蚁封也。蚁封卑小,人轻之,故踬颠也。

齐桓公即位,三年三言,而天下称贤,群臣皆说。去肉食之兽,去食粟

之鸟,去丝罝之网。是三言也。

吴起治西河,欲谕其信于民,吴起,卫人也,为魏武侯西河守。谕,明也。夜日置

表于南门之外,置,立也。表,柱也。令于邑中曰:“明日有人能偾南门之外表者,

仕长大夫。”偾,僵也。长大夫,上大夫也。○“能”字旧本缺,孙据《纪闻》十补,《御览》

四百三十同。明日日晏矣,莫有偾表者。莫,无也。民相谓曰:“此必不信。”不

信其有赏也。有一人曰:“试往偾表,不得赏而已,何伤?”言不敢必得其赏也。○

“而已,《纪闻》作“则已”。言纵不得赏,非有害也。注不得解。往偾表,来谒吴起。谒,

告也。吴起自见而出,仕之长大夫。夜日又复立表,又令于邑中如前。邑人守

门争表,表加植,不得所赏。如前,与前令同也。邑人贪赏,争往偾表,表深植而不能偾,

不得其所赏也。自是之后,民信吴起之赏罚。吴起赏罚不欺民,民信之也。赏罚信乎民,

何事而不成,岂独兵乎?言非独信用兵以成功也,大信用赏罚以成事,故使秦人不敢东向犯

盗西河也。○旧校云:“‘岂独兵乎’一作‘非独兵也’。”案:注“大”,刘本作“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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