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时节的洞庭湖畔,总是伴随着霪雨霏霏,新闻里总说江南春旱,其实也很难看到几天晴朗的蓝天;这个周末终于雨过天晴,应该说是多云见晴,偶有阳光从厚厚的云层里透射出来,不过气温已经陡然升到20度以上,沿着湖滨的岳荣公路往麻塘方向,左边不远处便是漫长的洞庭湖大堤,往右边则进入丘陵与田野掩映的乡村。
也不清楚那些曲折的乡间机耕路两边不断闪现的村庄叫什么名字,但显然在油菜花凋谢后的湘北四月,已然放眼充满了春意盎然的新绿,野花野草杂乱无章的漫延在正待春耕的田野和丘陵灌木丛中,一些水鸟则在鱼塘和田野里觅食或游荡,有人靠近则匆匆的飞走。小鸟则兴奋的的丛林中嘻戏并发出明亮的叫声,间或发出低沉呱呱之声的青蛙,使原本显得寂寞的山野乡村彰显出勃勃生机。
其实只有听到偶尔出现的布谷鸟叫声和田头的水牛,才更能感受到一种江南春耕时节的韵律,不过虽然已是四月中旬,但据农民讲,由于今年气温偏低出现烂秧,整个春耕略有推迟,偶尔能看到勤快点的农村劳力已经开始驱着水牛下田耕作了。现在的湖南农村,种水田似乎已是相当劳累且并不赚钱的传统营生,即使种田也大多数只选择种一季的中稻,省事也省力,反正现在的农村已不靠农田维持生计了。所以已是四月,但绝大多数水田里仍然生长着茂盛的野草野花草芥。广阔的田野里并不多见下田的农民甚至都感觉人烟稀少。这样倒好,自由的骑行在没有污染的乡下,呼吸着大自然清新的空气,聆听着各种知名或不知名鸟儿的鸣叫,坐在田间地头休憩观望,确实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说来运气也不错,在很少出现农耕打扰的田野里,却发现了好些类似白鹭的野生鸟儿,长长的嘴、长长的脖子以及长长的细腿,站立在水田的野草里,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观察它们,继续悠闲的在水草中觅食,虽然距离仍然有些远,但基本能看得清楚,似乎完全融合在一幅美丽的乡村风景画中,与大自然浑然一体,很令人感动,感悟,虽然无雨,但能想象到一种江南烟雨下浓浓的潇湘景致,令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