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山者,唐朝诗僧。其迹不可考。居天台唐兴县寒岩,和僧人拾得友善,常往来国清寺,以桦皮为冠,布裘弊履,或唱或吟,时人不识,以颠僧视之。
拾得诗云:“寒山自寒山,拾得自拾得。凡愚岂见知,丰干却相识”。丰干者,僧人,二子共同好友。
寒山事迹有识者记载,亦多传闻。以我看来,异人多有讹误,唯文字辞章可见其性,何须知其本来面目,凡人多事,不赘。
自清,雍正皇帝亲封寒山,拾得为“和合二仙”。自此,千年疯僧总算得以归位。去苏州寒山寺,见二僧塑像,不觉感圣恩,涕泗交集。没有领导,二子还是孤魂野鬼。不复为世人识,悲呼!
寒山今传诗300余首,毕竟僧家,诗多劝喻,不如诗家跌宕丰姿,或寄情山水、或冷面对世,傲然无物。
寒山诗读一二,觉口齿生香,多了,便觉重复,有厌倦之感。佛、道、儒、耶稣、默罕默德,谁能真正救世,谁又能真正让尘世众生脱离苦海?人性之悲,欲望之不可治也。可治,孔子说大同世界早已来临,何至今世更堕落。
兹录寒山诗一首,在寒山众多劝喻性的陈词滥调之外,此诗让余见寒山人之本来面目。
一向寒山坐,淹留三十年,
昨来访亲友,大半入黄泉。
渐减如残烛,长流似逝川。
今朝对孤影,不觉泪双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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