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的海三国】包斯卡的跌宕起伏与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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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斯卡城堡边的穆萨河
包斯卡坐落在穆萨河与内穆内利斯河之间宽度为1-1.5公里的陆地上,这两条河流在城市西侧相互拥抱后汇成利耶卢佩河。但就在成功汇流之前,其身后的那片陆地被削出了一个锲形的半岛插在两片水域的中间。1443年,一支日耳曼骑士团的军队在这个锲形半岛上驻扎了下来,并通过7年的努力用石头修建起了一座要塞,尽管有些简陋,但毕竟是个定居点,后来慢慢发展成为一座城堡,也是包斯卡城的起始点。
包斯卡位于往来于拉脱维亚与立陶宛之间的快速路主干道上,自驾游的观光客可以很方便地将其纳入观光清单里,包斯卡城堡当是这座城市观光的主要目标之一。城堡建在河畔坡地的高处,可以俯瞰北侧内穆内利斯河及南侧穆萨河的沿岸景色。城堡的两个角上各有一座圆柱形建筑,成为周围墙体的连接纽带。城堡一侧,包括一座古老的瞭望塔尚在修缮之中,修缮后的红色屋顶和浅色墙体,使城堡在四周的秋色中显得轻盈而突出。包斯卡城堡的体量不算很大,自建立要塞后的一个多世纪里也在缓慢的扩建,到了16世纪末大致形成了今天的规模,但终究有住不下的时候,于是,在城堡外东面的空地上,先从一座教堂开始,慢慢形成了包斯卡城市今天的模样。
尽管已过了旅游旺季,但包斯卡城堡还在向游人开放,除了建筑布局外,主要展示城堡内的生活场景与设施,以及公爵贵族们曾经住过的房间。依据当年利沃尼亚战争结束后所签订的《维尔纽斯条约》,自1562年起,包斯卡城堡便是库尔兰公爵的一处住所,以后在逐步的扩建过程中进行了加固,包括3.5米厚的墙体,增加了瞭望塔及塔下的监狱、门口的吊桥、翼楼等等。而包斯卡在归属库尔兰公国的二百多年时间里,还一度手工业发达,金匠的聚集又推动了金银制品的加工与贸易,成为了库尔兰公国的一座重镇。
然而,这里终究也还是俄国沙皇与瑞典人争夺波罗的海出海口的战场,加之南边的波兰和立陶宛也不是省油的灯,何况还有饥荒、瘟疫的摧残,可以想象,夹在中间的包斯卡的命运是有多么的凄惨。而在1700年开始的第二次北方战争中,尽管彼得大帝轻松赢得了涅瓦河出海口并建立了圣彼得堡,却在库尔兰及立陶宛一带一度打成了拉锯战,包斯卡城堡也在战争中化为废墟,饥荒与瘟疫不幸再次降临。等到战争结束,包斯卡得以幸存的人口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这成为了这座城市的重大转折,但也仅仅是整个库尔兰公国的一个缩影。
第二次北方战争以俄国胜出而告终,但要完全控制拉脱维亚中部地区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弄得不好便会出来幺蛾子,好在库尔兰公爵在一番审时度势之后向俄国发出了积极的信号,于是,彼得大帝的侄女安娜嫁给了公爵。这当然是一场政治联姻,库尔兰公国得到了稳定与更多保护,彼得大帝则巩固了对这一地区的控制。但就在此刻公爵不幸病故了,新婚仅四个月便不幸做了寡妇的安娜倒是成了库尔兰实际上的女公爵,不仅如此,若干年后居然还登上了王位当上了俄国女沙皇,可见这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库尔兰日后成为俄国的囊中之物或已成必然。
自此,包斯卡的故事似已告一段落,然而又偏不。原因是安娜住在库尔兰期间发展了一位来自德国、名叫恩斯特-庇隆的情人,据传还生有一子。当上女皇后的安娜自然会有所偏心,假公加上济私,在库尔兰花出重金投资庇隆,并让他当上了库尔兰公爵。而这位手捏大把资金的庇隆,则请来圣彼得堡夏宫的意大利原设计者,于1736年开建了自己的夏宫,那便是位于包斯卡城堡以西约10公里处的伦达尔宫。这座被称为波罗的海地区凡尔赛宫的巴洛克建筑,自然会与沙皇的夏宫有许多相似之处,宫殿后面占地10公顷的玫瑰花园是一大看点。宫殿开建后4年,身在莫斯科的安娜女皇离世而去,等到伦达尔宫彻底完工已是1768年,次年,已是精疲力尽的庇隆宣布退位,将其爵位传给了儿子,此时坐在俄国王位上的已是叶卡捷琳娜二世。作为库尔兰公国末任公爵的庇隆之子自然也是无力回天,无奈中,1795年3月签署了协议后,于次年将库尔兰交到了俄国人手中。
今天我们回过头来看,包斯卡就是库尔兰公国的一个缩影,建在河边的旧城堡则在冥冥之中预示了公国未来的命运,而那座在俄资支持下修建在包斯卡城外的伦达尔宫,似乎是给这个公国穿上了一件华丽的外衣,续上了一口气,但也打上了俄帝国的印记。
城堡内院
建在城堡内院的翼楼
窗里窗外的景色
玻璃上的族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