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升
(2010-07-24 05:5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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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北漂记 |
双升
米官和大维结婚后,全家人坐在一起就得找点乐子来混。干什么呢?
大维是那种规矩男孩,琴棋书画、走狗斗鸡没一样爱好。大米呢!当然了,出名的麻迷。我好的是下棋,米官会些皮毛牌技。一家人没个共同的爱好。
然而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就能找到一个共同点。这时最容易想到的就是打牌,不错,就打牌吧!
打什么牌呢?拱猪?不是人人都会;斗地主?多了一人;怪噜?也不行;双升怎么样?看大维的了?大维点头说:“大学那会儿,见寝室里的同学玩过。”
“好了,就打双升。”
买来两副“姚记扑克”,四个人两搭子,大米一言九鼎:“我和皮罗对,呆(大)维和小皮罗对。”
打这以后,你来我往,有输有赢,但总的说来是我和大米处于下风。头年春节,我俩输了;今年春节,我俩又输了。大米把这仇给记下了。
本来嘛,小两口在北京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大维的父母在上海大维家姐姐处,我和大米在贵阳,已经过惯了南方生活的人,是不愿到北方的,算来各自都过得还可以。可是米官鬼灵精,过年后就老说他们压力太大,生活如何如何不落实,编我和大米一定要来北京相陪。
三月里,大米办完退休手续,没理由再推辞了,挨到六月,只好北上。临行前,大米悄悄对我说:“咱俩这次去了以后,你得机灵点啊!一定要向他们讨回“血债”,把我们输了的钱赢回来!”
“好!”
算是铆上劲了,从头一天起,晚上必打一轮双升。
我老俩儿还是处于下风,不过风水轮流转,也有我俩得意的时候。第一次大胜他俩时就高兴得我当即在屋子中央跳起了“翻身农奴把歌唱”!
上一轮,我和大米又赢了八十,气得米官直找大维的岔。所以今天这一局,她憋足了劲。
家里就她一个是大小姐,坐在那里一个劲催。
大维赶紧涮完碗;我也赶紧带“点点”(家里养的那只宠物狗吉娃娃)下楼撒完尿;就大米事多,又爱整洁。北京的夏天闷热,吃完晚饭一定要大家洗个澡,洗完澡又见不得换下来的衣服汗匝匝地摆在那儿,非要马上给清洗干净,所以全等她一个了。
三个人坐在那里等,米官讲了个笑话:“我给你们说,刚才洗澡的时候,妈咪问我吃过核桃没有,我说吃了;她又问,呆维吃了没有;我说也吃了,她说:‘很好,多吃核桃怀了娃儿才聪明。等你怀上以后,呆维就不用吃了。’”
大维:“???”
“我想妈妈的意思是,等我有了小孩以后,呆维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哈哈……”
“呆维,我开玩笑的,小皮罗逗你玩呢!”
……
“唉呀!妈咪,搞快点嘛!打不打唷?”
“我们先抬好点子吧,我和爸爸抬。”
说完,米官端了一张,是3点;我接过牌来也准备端点,大维说:“一定是个两点。”
我端开来一看,神了,真是两点唉!?
米官一下跳了起来:“呆维!章鱼保罗!耶!我们家的预测大师呢。”
大米还以为我又被她俩耍了,急得在洗手间里说:“不着,不着,你俩鬼着呢,我来了才能算数。”
其实端点子就是确定个拿牌的先后秩序,谁起手拿第一张牌都一个样。谁打庄还要看谁先甩二,更何况是玩家搭子,哪有那么认真。
打双升,最不可预知的是反牌,谁家能反牌,谁就掌握了主动权,若是没有反牌,那庄家就占上风。而庄家不知会不会被人反掉,因此优势到不了哪里去,在很大程度上打的是运气,没有运气的时候,咋打也不行,运气来的时候,乱打乱有理。
当然也有出臭牌的时候,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就是生气的时候,生别人的气,生自己的气。最极端的就是把牌一推,不打了。到了都没事的时候,又笑着脸去邀请人家说:“喂!打牌么?”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回过头来说说现场局势,这时米官和大维也打到第一关五点关口,我和大米才到三点,他俩只要过了五点关就可收钱了。这时米官在庄上,底牌已窖好了,大米反不起,大维反不起,到了我,反了。
大米顿时高兴得又唱又跳,把她在龙潭舞蹈队学来的舞姿自然而然地表演了出来:“虽然我无主,但我也高兴,反呀反呀反得我真呀真高兴……”
这一局,我俩连升三级,超越了他俩。到第二关十点,又再次重演了一回,气得米官嗷嗷叫:“你们太赖了!”
这一晚,我俩大获全胜!又过去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