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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的启示

(2009-11-25 11:4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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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启示

杂谈

分类: 废墟上的文明

《左传》的启示

《左传》是中国历史上一部著名的历史著作,它是历史上唯一用作者姓氏命名的历史文献,可见作者左丘明在中国历史文化上的地位。同时代还有另一部著作《吕氏春秋》也是以姓氏命名,但该书并不是吕不韦亲撰,而是由他出资,为门下三千食客集体创作,可以说这本书的命名是吕不韦花钱买来的,所以与《左传》的命名有着根本的区别。

《吕氏春秋》体裁以论述为主,而《左传》体裁则以记叙为主。从史学价值上看,更见《左传》划时代的历史意义,《左传》可说是先秦时期最高的历史文学成就。

武王灭纣后,对殷商的天下重新洗牌,将过去的三千诸侯国削减为八百诸侯国,这八百个诸侯都在自己的领地立国,国中又有“国”,也就是那些众多的一块块的贵族领主封地,这种土地分封制度世代相传。于是在中国大地上,侯国林立,且各自为政。在以后的几百年里,中央国“周”天子靠着传统礼法维持对各国的最高统治权。

西周灭亡后,周平王将王城东迁到雒邑(今河南洛阳)。这一变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了列国关系的一系列变化,再次重新洗牌,从而打破了自武周以来几百年的沉闷统治格局,一些国家灭亡了,又一些国家兴起了,周天子已没有能力控制,只能任凭其自由发展。这个时期可说是天下大乱,礼崩乐坏。《左传》的记事就是从平王东迁后,从兴新的郑国发生的故事开始的。

一、郑国武姜和他的两个儿子

郑武公是周平王东迁的功臣,在周乱中,他也离开了原有的领地随平王东迁,并趁乱在雒邑相邻的地方打着天子的名义扩张领地,兼并了虢及郐这两个地方,且把国都新建在郐地(今河南新郑)。

郑武公是一个很有能耐的国公(郑国国王,比周王低一级),而且又与周平王共过患难,两人开始的关系还算是可以。平王即位后,他的爵位也由司徒擢升为卿士,并成为平王倚重的辅佐大臣。武公为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也在申国,即平王母亲的娘家娶了申侯的女儿武姜为妻。

武姜生了两个儿子,庄公和共叔段,取名叫郑寤和郑段。郑寤是老大,郑段是老二。生郑寤的时候很特别,是武姜在梦中生下来的,当她醒过来时,见寤已生了下来,吓了她一大跳。但据《史记》讲武姜是难产,生郑寤时是逆生,脚先出来,“寤”的含义就是逆,所以才取名叫“寤生”。我认为《史记》的说法更可信,想来郑寤为武姜头胎,武姜是因难产而昏厥过去,并不是睡着了。加上那时的人都迷信,武姜也不会例外,或许在武姜休克醒过来后,自然会想到这个儿子邪怪,哪还对他有什么好感。至此,难产这件事在武姜的心中烙下了阴影。如果没有后来的郑段,武姜也就认命了,然而后来武姜又生了小儿子郑段。郑段是顺产,而且长得乖巧漂亮,一表人才。遗憾的是,祖制注定他不能继承大位,作为母亲的心,也因此特别偏爱这个小儿子。

郑段长大以后,武姜多次向丈夫武公要求立段为世子,但武公恪守陈礼,始终没有答应,这就更让武姜觉得对不起幺儿了,因此也就更加溺爱郑段。

武公死了以后,郑寤继承了父位,史称庄公。庄公是一个十分内向并攻于心计的人,他的这种性格的养成,应该说还是来自于母亲的教育。武姜偏爱段,理当让郑寤十分地难受。但事物都有两面性,母亲无缘无故的呵斥或是冷漠,无形中却培养了这个儿子隐忍不发的心理素质。和哥哥内向性格相反,郑段却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性格上也就无所顾忌。庄公即位后,母亲为了郑段向庄公提了一个非常过分的要求,要庄公把制邑这个地方分封给郑段。武姜的要求也不是没有道理,在她看来,郑国应该分成两份,兄弟二人一人一份才算是公平。郑段本来是有自己的封地共邑,史书上称之为共叔段。但这小点封地和哥哥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同是一个妈和老子生的,为什么命运就这样悬殊不同,何况还有妈宠着呢?但从礼法上讲,分封段是没有道理的,这是个牵涉到国计民生的大事,而不是郑家的家事。庄公对母亲的要求也很矛盾,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国家。庄公想推辞母亲的请求,知道在老妈这一边行不通。但要答应老妈的要求,在公家那一边又行不通。面对这个问题,庄公只能选择一种,现在就看他对制邑这个地方是给还是不给如何表态了。没想到庄公说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托辞,他说:“制邑这个地方不行,山高岩险,虢叔就死在那里,除这个地方之外,其它地方随便母亲挑选。”

虢叔这个人应该是前虢地的领主后裔。那时掌管中央政权的朝庭以下是封国,封国内又有封地,封地下还有封地,这样一层层地分封下去,从而构成当时重重叠叠的由大小贵族领主统治的基本社会结构形态。武公当时在周朝庭的地位很高,很难说他不是以势压人,强行占领了虢地,也有说是由虢叔主动献出的。不管怎么样,虢叔是死在制邑,或许武公为抚慰虢人,有可能与虢氏家族搭成过某种协议,就好象我们现在征拔土地一样,和平解决了争端。因此武公遗命,不能封赏此邑。

庄公不同意给段制邑,或者还有另一层考虑,制邑地势险要,万一将来和兄弟打起来,要攻下这个地方于已不利。武姜不是这样想的,认为是庄公不想分封弟弟,既然要不到制邑,你又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于是赌气向庄公要求京邑。意思很明显,贫穷的地方你不给,那就给个富裕的地方吧。庄公没话说了,算是默认。于是郑段迁居到了京邑,从此人们就改称共叔为京城太叔。

对于这件事,郑国的大臣们很想不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郑国的大夫祭仲。祭仲说:“国家的封地是有标准的,最大的封城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能超过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九分之一。如果分封的都邑超过三百方丈,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现在京城远远超过了标准,城墙又高又大也不合规定,这样下去是会闹出乱子来的,到时国君您就控制不住局面了。”

庄公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他反问祭仲:“我母亲要我这样做,我也是没有办法,在你看来如何才能避免这个祸害呢?”

祭仲回答说:“您以为照姜氏的话做,姜氏就满足了吗?她先是要制邑,后是要京邑,她的要求没有止境,以后还不知道要什么呢?我看应当尽早剪除这个祸患,不要让祸根滋生蔓延下去。到祸根蔓延开了再去铲除就困难了。就象要把繁茂生长的野草铲除干净是办不到的事一样,更何况那是你母亲溺爱的亲兄弟啊!”

庄公是赞成祭仲的说法的,必竟分裂不是什么好事,他说了一句非常有水平的名言,庄公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说在这里,他们这样干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就等着看吧。”

郑国都城郐的北边和西边有两个边邑的领主“宰”(相当于现在县一级的封官)前去京城向太叔祝贺,太叔命他们二人向自己称臣领命。

郑公子吕知道这事以后对庄公说:“一个国家的土地不能分成两半,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不知道您是怎么打算的?要是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我就去服伺他,如果不给太叔,那么就该清除掉他。不要使民众产生分裂的心理。”

公子吕的地位仅次于庄公,是郑国的上卿,他将的这一军并没有难倒庄公,庄公回答公子吕说:“你不用担心,不用我除掉他,他就要遭到灾祸了。”庄公在等待机会,暗中密切监视着太叔的一行一动。

太叔领有西、北二边邑以后,进而又侵占紧邻二邑的鄢城及禀延二邑,把自己的领地一直扩张到了禀延的边界。公子吕急了,对庄公说:“现在可以行动了吧,太叔的领地扩大了,他将得到百姓的拥护。”

庄公听了公子吕的话依然不动声色,他始终坚信老百姓不赞成分裂。他对公子吕说:“太叔不仁义,人们不会拥护他,土地多了反而会很快垮台。”

郑段这时是春风得意,更加看不起哥哥。他开始肆无忌惮地修筑城墙,聚集百姓,修整铠甲和武器,准备战车,整顿军队,并派人与武姜联系,约定偷袭庄公的日期,到时由母亲为他作内应,打开城门。

郑庄公派出的间谍把这些情况全部向庄公作了报告,或者他不用间谍也有人向他报告。庄公在掌握了太叔偷袭的时间以后,方才把公子吕找来,向他下达命令说:“现在可以出击了。”

按照庄公的命令,公子吕率领两百辆战车前去京邑讨伐太叔。京邑的百姓见势,立即背叛了太叔,太叔必竟输理,又是个公子哥儿,应付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于是慌里慌张逃到鄢城。庄公又命讨伐鄢城,太叔抵挡不住,五月辛丑那天,郑段只好出逃到父亲给他的封地共国去。

共叔后来的结局如何,据有的史书上说庄公不放过他,灭了共国,段无脸见哥哥,抱怨母亲害了他,就在共邑城破之前自杀了。按照郑寤的性情,应该不至于对亲弟如此无情。但从当时的政治格局趋向上看,郑段最后被逼死,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有的史学家评论这件事说,郑庄公是老奸巨滑,是有意姑息养奸,设计谋害亲弟,我觉得这种说法未免就是庄公的主观愿望。

平息了京城太叔的动乱以后,庄公对母亲长期偏袒太叔积压下来的怨忿暴发了,一气之下就把母亲安置到城颖去,并忿恨地发誓说:“不到黄泉,不得相见。”不过,待庄公的情绪平静下来后,他就有点后悔自己发过的誓了。

武姜在共叔的事失败以后,也没脸见庄公,就自个到城颖去了。当时有个管理颖谷疆界的官员叫做颖考叔,他听说这件事后就送了些礼物给庄公。庄公收了他的礼物,并请他吃饭。吃饭的时候,这个颖考叔把桌上的肉挑出来放在一边。庄公问他是怎么回事,颖考叔回答说:“在家里,我母亲吃的都是我供养给她的饭食,就是没有吃过国君赏赐的肉,请允许我把这些肉拿回去送给她。”

庄公触景生情,感慨地说:“你有母亲可以送东西给她,惟独我没有!”可见在庄公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有一份亲情,也能象平常人一样,有母亲对儿子的关爱,也有儿子对母亲的孝敬。

颖考叔看出了庄公有后悔的意思,故意问庄公说:“我冒昧地问一句,您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庄公把他和母亲的关系从头到尾讲给颖考叔听,说自己发过誓说不到黄泉不与母亲相见的话,不过自己发过誓后就后悔了。颖考叔听了之后,给庄公出了一个非常聪明的主意,他说:“您何必为这事烦恼啊,如果朝地下挖到了水,再把出水的地方打成地道,在地道中去见母亲的面,谁能说这不是黄泉相见呢?”

庄公听了颖考叔的主意很满意,就照着考叔的话去做。地道挖成了,他先把母亲接到地道里,然后庄公自己再走进地道,与等在那里的武姜相见。母子相见的场面相当感人。庄公激动得随口呤诗一首“遂道之中,其乐融融。”然后庄公和母亲一起走出地道,武姜又看到了熟悉的王宫,也是相当地感动,也呤诗作答:“遂道之外,其乐洋洋。”于是母子关系和好如初。

古代的评论家是这样评价郑庄公掘地见母这件事的,他们说:“颖考叔是个真正的孝子。他爱自己的母亲,还感染了郑庄公。《诗经》上说:‘孝子德无限,永远赐同类’,说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事吧。”

这是一个选进我们中学教科书里的故事。我在看过这个故事后有两点感慨,一是一个国家从上到下都不喜欢分裂动乱;二是亲情是人的天性。但当这两个问题发生矛盾时,亲情就在其次了。所以,我说郑庄公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具有开拓性的一个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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