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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森:写作中,我是个寂静的观察者

(2009-10-28 12:41:22)
标签:

文化

分类: 环球作家

图森:写作中,我是个寂静的观察者

“新新小说”、“极少主义小说”代表作家

图森:写作中,我是个寂静的观察者

 

萧平

 

                               1

 

 

“拍电影是个庞大的工程,不如先从写作开始,它同样可以提供满足感。”假如不是受法国导演特吕弗所著《我生命中的电影》中这句话的启发,而今已然成为“新新小说”、“极少主义小说”代表人物的比利时作家让-菲利普-图森,将给我们呈现怎样的生活图景?答案或许只有谜一样的图森自己才知道。成名后被问到早年的创作,这位现年52岁的作家总是以一成不变的口吻说道:我喜欢的是足球和电影。大学毕业,我想从拍电影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但是对一个一没钱,二没知名度的愣头青而言,这仅仅是个梦想。

于是,图森遵从大师的建议暂时搁置电影梦,着手把自己的剧本改成小说。他毫不犹豫地长时间加工他的作品,尝试用各种方式、各种人称描述同一事件。5年之后,他终于有勇气将自己的处女作寄给出版社。遗憾的是,他收到的总是拒绝信。转折出现在1985年。他的第二部小说《浴室》在遭到无数拒绝之后,被午夜出版社的老板热罗姆·兰东看中。幸运的图森终于“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之上。此前,午夜出版社的图书从未能够既叫好又叫座,《浴室》打破了这种惯例,引起评论界和读者的一致好评,并创造出一天卖出55000册以上的奇迹。

从此,图森“扶摇直上”成了文化批评界的宠儿,他的书被翻译成20种以上的文字,他在日本的影响不亚于当红的影视明星。据说,当他走进博物馆时,连看门人也能叫出他的名字。他也终于能够借着酒兴在给新小说家排名时,当仁不让地把自己和另一位小说家艾什诺兹并列,排在继贝克特、杜拉斯、罗伯-格里耶和西蒙之后的第四位,当然他也实现了自己当初拍电影的梦想,只是迄今为止他拍的3部电影作品:改编自同名小说的《先生》(1990)、改编自《照相机》的《塞维利亚人》(1993)及惟一不是根据自己的小说改编而专门创作电影剧本的《溜冰场》(1998),声誉都赶不上他的小说。

尽管如此,他终究没能实现当一名足球明星的梦想。在最近出版的小说《齐达内的忧郁》中,他却过了一把“足球”瘾。从他那声“齐达内的忧郁就是我的忧郁”的呼喊中,不难听到当年福楼拜“我就是包法利夫人”的回响。小说演绎了2006年柏林世界杯的夜晚,法国球员齐达内一头撞向意大利球员马特拉齐的事。就是在那个柏林的夜晚,图森深刻地感受到齐达内的忧郁,暴力的忧郁和艺术的忧郁血脉相通。他说,我就是齐达内。

 

 

 图森:写作中,我是个寂静的观察者

 

2

 

 

当然,作为小说家的图森不止是“齐达内”。在小说中,与其说他意图阐释齐达内的惊世一撞,不如说在阐释自己笔下或者是自己的生活方式,那是在疲惫和压力带来的迷醉状态中选择的逃逸。这恰如他在小说《自画像》中所呈现的,在这些自画像中,他扮演了各种各样的角色,有时是作家,有时则是普通的旅行者。图森总能找到一种契合那个地点的特殊的镜子,从一些细小而有趣的细节出发,进而更加奇特地观察自己。

小说《浴室》一开始,作为第一人称叙述者的“我”就躺在浴室里,无所事事,胡思乱想,过着一种平静的抽象生活。他经常几个小时地观察浴室里的一条裂缝,毫无结果地想发现这条裂缝的进展。有时,他又试图获得其它的经验,在一面小镜子里盯住自己的脸,同时盯住手表上移动的指针,但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从来就是毫无表情。这种寂静以至无聊的“毫无表情”,同样漫溢在随后的小说《照相机》、《电视》、《迟疑》中,及至以日本为写作场景的《做爱》依然讲述的是发生在东京一家旅馆内的静态的故事。直到在以中国为故事背景的《逃跑》中,小说才“动”了起来。人物场景始终在移动:在火车上、在摩托车上、在飞机上,甚至在奔跑中。用图森自己的话说,这便是他所追求的、称之为“激情能量”的永不停止的运动。

纵使有此种变化,小说主人公们的忧郁和冷漠却是一贯的。他们漫无目的地游荡,却时不时地被一些细节纠缠,那些被夸大了的无足轻重之事最终让他们陷入了焦虑之中:世界或是浓缩于一间仅仅几平米大的浴室—这一空空如也、再平常不过的地点;或是被填进人们每日相对以至万念俱灰的物品—电视机里。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崇尚贝克特和卡夫卡的图森给“新小说”找到了一个出口,它不再只是在文本内部试验,又重新回到了关注人类存在的困境上。

 

                               3

 

有评论称:图森的小说中有一种让人着迷的世界观,它既不是乐观的,也不是悲观的,而是恰如其分地表现了一种存在,这种存在——即人与世界的关系——并不是今天才有的,但却是在今天才被揭示,它的新颖在于它超越了一般的反应论和表现论,并且以简洁的方式使小说回到了艺术当中。

对图森来说,小说的简洁有如中国的书法艺术,看似简单的一笔,不过就那么一挥,但书法家却要为此要付出一生的精力。确乎如此,对写作,图森有着近乎神圣的苛刻。处女作《先生》便是修改8次后完成的。他把写作比作建造房子,必须一块砖一块砖地垒起来。垒的过程中,有时他后退两步,看看整体效果,再决定放上第三块砖还是将第二块砖取走。“有时候我越是工作,保留的东西越少,”

不仅如此,他在小说中刻意抽离政治、经济、文化的宏大背景,小心翼翼地避免触及意义,很显然,在图森看来,现实既不是充满意义的,也不是无意义的,它存在着,仅此而己,不过在这里,我们也应当给巧合留出一席之地,正是因为各种巧合、奇遇,现实才成为被关注的和诗意的。

或许,这正是避免触碰意义的图森从另一个角度在谈论所谓“现实的意义”。恰如在《齐达内的忧郁》中,图森最后得出了一个有悖常理的结论——齐达内撞人的动作没有发生过?因为现场没有人看到,我们是通过电视画面得知的,那么究竟什么才是事实?当媒介执著于当时马特拉齐到底对齐达内说了什么的时候,图森却让我们思考:虚构与现实哪个更接近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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