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安娜.格拉                  2023年5月25日

一个对你来说比另一个更糟糕吗？（图片：Andrey_Popov via Shutterstock）

电子尼古丁输送系统（ENDs），也称为电子烟或电子烟笔，于21世纪初作为烟草产品的替代品推出。这些口袋大小的设备不是产生烟雾，而是通过看起来像水蒸气的气溶胶输送尼古丁。但是电子烟比香烟“更健康”吗？

这取决于情况。专家告诉《生活科学》，他们同意“电子烟”只占吸烟风险的一小部分。然而，他们强调，电子烟并不完全安全，我们对使用电子烟的长期影响仍然知之甚少。

香烟在19世纪初引入美国后，在20世纪40年代和50年代，首次与肺癌和其他疾病联系在一起，几十年的研究证明了香烟的危害。电子烟上市不到20年，使情况复杂化的是，一些电子烟液体和ENDs的类型，可能比其他更有害。

那么电子烟的危害有多大呢？以下是迄今为止我们所知道的，关于电子烟对健康的潜在影响的一切。

据美国癌症学会（ACS）称，卷烟含有烟叶和其他添加剂，如调味品和防腐剂，燃烧后会产生多达7000种不同的化学物质，包括氰化氢、砷、铅和一氧化碳。

ACS称，数十种有害化学物质都是致癌物或致癌物质，其中大部分来自烟叶本身，而不是添加剂。吸烟会增加几种不同类型癌症的风险，并导致肺部和心脏病。相比之下，世界卫生组织称，烟叶中的使人上瘾的化学物质尼古丁不会导致癌症；也就是说，尼古丁除了具有高度成瘾性外，还会对身体产生其他有害影响。

电子烟有多种形状和尺寸，但它们的工作原理都是相同的：电池供电的核加热并迅速冷却电子烟液体，也称为电子烟液体或电子烟汁，产生一种用户可以吸入的无烟气溶胶，或“电子烟”。电子烟汁可能含有合成或衍生自烟草的尼古丁，但它不含烟叶或这种植物中发现的其他化学物质。

俄亥俄州立大学韦克斯纳医学中心医学肿瘤学部和烟草研究中心助理教授阿莱娜.塔克特博士说，考虑到电子烟中既没有烟雾，也没有烟草，完全从吸烟转向电子烟的人，往往比吸烟的人接触有毒物质的几率更低，她通过电子邮件告诉《生活科学》。

然而她说，电子烟液体可能含有其他物质，这些物质在加热时可能会形成致癌的化合物。

大多数电子烟液体主要由尼古丁、调味剂和溶剂组成，这些物质会产生蒸汽并使成分保持悬浮状态。然而，根据2021年发表在《药理学与治疗学》杂志上的一篇综述，特定电子烟液体的确切成分，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该品牌的制造过程。这使得很难准确评估电子烟液体的毒性。

电子烟液体中使用的两种最常见的溶剂是丙二醇和甘油，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普遍认为这两种溶剂对人类食用是安全的。然而，2021年的审查指出，吸入它们可能不安全。综述作者写道，丙二醇和甘油都是气道刺激物，这意味着它们可能会导致呼吸系统炎症和其他不良反应。

同样，尽管电子烟液体中使用的调味品通常可以安全食用，但根据该评论，没有研究表明它们作为气溶胶吸入是安全的，有些可能吸入是危险的。例如，黄油味化合物二乙酰与一种名为闭塞性细支气管炎的严重呼吸道疾病有关，这种疾病被戏称为“爆米花肺”，因为微波炉爆米花厂的工人，在吸入二乙酰后患上了这种疾病。

综述作者写道，溶剂和调味剂都可能产生有毒的副产品，如甲醛，一种可能被归类为人类致癌物的物质。吸入高剂量的甲醛可能是有害的，2017年发表在《公共科学图书馆·综合》杂志上的一项研究发现，加热的电子烟液体溶剂中的甲醛浓度，可能超过由美国环境保护局设立的规定的可接受限度。理论上，这可能会使ENDS使用者面临更高的癌症风险，但这一癌症风险尚未在研究中得到明确的证明。

如前所述，大多数电子烟液体的尼古丁含量也各不相同。由于烟草烟雾的尼古丁浓度相对较低，对肺部很刺激，所以在吸烟时很难过量摄入这种令人上瘾的化学物质。然而，电子烟可能含有高浓度的尼古丁，使用者通常可以在一次抽吸中提高尼古丁的含量。

因此，综述作者指出，吸电子烟可能会增加尼古丁过量的风险。尼古丁过量或尼古丁中毒是一种症状，包括肌肉抽搐、昏厥、呕吐、心悸、癫痫发作和呼吸困难的情况。西奈山表示，如果尼古丁中毒引发足够严重的症状，有时会致命。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2014年的一项研究显示，与尼古丁电子烟有关的致电毒物控制中心的人数，显著增加——电话数量从2010年9月的每月一个增加到2014年2月的每月215个，而在此期间，涉及香烟的电话数量保持稳定。

电子烟笔本身也会污染电子液体。设备核心的重复加热会导致镍、铜、铁和其他金属滑入气溶胶；根据《药理学与治疗学评论》，吸入这些金属可能会增加患癌症、肾损伤、心脏病和神经系统疾病的风险。

与设计用于使用一段时间然后扔掉的一次性电子烟笔相比，具有可更换电子液体子弹的封闭式电子烟笔的金属污染风险可能更高。根据《毒理学》杂志2023年的一项研究，豆荚式电子烟的金属污染可能会在其一生中发生变化。研究人员发现，该设备使用的时间越长，其蒸汽中的有害金属浓度就越高。

此外，含有四氢大麻酚（大麻中的精神活性成分）的黑市电子烟产品，有时会被维生素E醋酸酯污染，这是一种维生素E的合成形式。维生素E醋酸盐可能是，制造商引入的一种稀释电子烟汁中四氢大麻醚含量的方法，它与2019年美国爆发的一场重大电子烟相关疾病有关。

如果吸烟的人仍在使用尼古丁，并且在尼古丁口香糖等其他替代品方面没有取得成功，那么他们最好改用电子烟。然而，对于那些从未吸烟的人来说，目前尚不清楚电子烟对健康的影响。

“证据有限，我们没有研究表明吸烟的长期影响，”英国皇家医学院为促进戒烟而设立的慈善机构，“吸烟与健康行动”副首席执行官哈泽尔·切斯曼，通过电子邮件告诉《生活科学》。

也就是说，初步研究表明，吸电子烟可能会增加患某些健康状况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