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兄说梦第六十九回弄小巧用借剑杀人觉大限吞生金自逝(逐回解读)
(2018-04-06 08: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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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弄小巧用借剑杀人 觉大限吞生金自逝
上回末有“满了服再圆房”一说,此回又特别表明:“少不得老祖宗发慈心,先许他进来,住一年后再圆房。”这又从何说起呢?细想起来,既然那尤二姐是传位诏书替身,就不会有什么一年后再圆房的道理。看来,这应该是雍正缓兵之计,先拿到皇权再说“于是尤二姐自此见了天日”。
一番隐述雍正如何继位之后,开始借“张华退亲”隐述弘皙没有因皇权被夺闹事。张华原无胆无心告贾家的:“张华先退了亲。我们是亲戚。接到家里住是真,并无强娶之说。皆因张华拖欠了我们的债务(弘皙过继在雍亲王府),追索不与,方诬赖小的主人那些个。”具体写此案如何调停,是作者借机泄漏真情:“亲是你家的,你只要亲事,官必还断给你。”“既是你妹子从小曾与人指腹为婚,又没退断,使人混告了。”“原是亲家母说过一次,并没应准。亲家母死了,你们就接进去做二房,如此没有对证,只好由他去混说。”
来看雍正如何料理:“你如今既有许多银子,何必定要原人?若只管执定主意,岂不怕爷们一怒,寻出个由头,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有了银子,回家去什么好人寻不出来。你若走时,还赏你些路费。”“张华父子妄吿不实,惧罪逃走,官府亦知此情,也不追究,大事完毕。”凤姐并不放心:张华此去不只何往,他倘或再将此事吿诉了别人,或日后再寻出由头来翻案,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原先不该如此将刀靶付与外人去的,因此悔之不迭。复又想出一条主意来:悄命旺儿遣人寻着了他,或说他做贼,和他打官司将他治死;或暗中使人算计,务将张华治死,方剪草除根,保住自己的名誉。
可不是?如此知情人放走了,才会有这“惊天内幕”传情入世。领命的旺儿私下里想:“人已走了完事,何必如此大做?人命关天,非同儿戏,我且哄过他去再作道理。”因此在外躲了几日便回来吿诉凤姐,只说张华是有了几两银子在身上,逃去第三日,在京口地界,五更天已被劫路人打闷棍打死了。他老子唬死在店房,在那里验尸掩埋。凤姐虽不信,也只可暂时不了了之。
“弄小巧借剑杀人”一段,用平儿关照尤二姐,将时空隧道幻至康熙因病住进畅春园。写秋桐向凤姐儿(胤禛)告状:“奶奶的名声,生是平儿弄坏了的。这样好菜好饭浪着不吃,却往园里去偷吃。”回想借晴雯患病写康熙偶患风寒处,称晴雯与平儿“你们素日又好”,两笔交代遥相呼应。凤姐儿骂道:“人家养猫拿耗子,我的猫只倒咬鸡。”于是,写凤姐儿用借剑杀人之法,坐山观虎斗,等秋桐杀了尤二姐(苦尤娘),自己再杀秋桐(胤禛给康熙调换的内侍,似对应秦可卿之瑞珠)。
书中按表:尤二姐夜里合上眼,只见小妹三姐手捧鸳鸯剑前来说:“姐姐,你一生为人心痴意软,终吃了这亏。休信那妒妇花言巧语,外作贤良,内藏奸狡,他发恨定要弄你一死方罢。若妹子在世,断不肯令你进来;既进来时,亦不容他这样。此亦系理数应然。你我生前淫奔不才,使人家丧伦败行,故有此报。你依我将此剑斩了那妒妇,一同归至警幻案下,听其发落。不然,你就白白丧命,且无人怜惜。”尤二姐泣道:“妹妹,我一生品行既亏,今日之报既系当然,何必又生杀戮之冤?随我去忍耐,若天见怜,使我好了,岂不两全?”小妹笑道:“姐姐,你终是个痴人。自古‘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道还好。你虽悔过自新,然已将人父子兄弟致于麀聚之乱,天怎容你安生。”尤二姐泣道:“既不得安生,亦是理之当然,奴亦无怨。”梦幻之中见真情。作者让传位密诏开口说话,道出皇权纷争中“丧伦败行”不肖之举。
突然夹写一句“王太医军前效力”,可谓对前面老太君“拆太医院大堂”的补白。老太太眼里都冒火了,说明康熙已经归天,不把这些“渎职”的太医充军发配才怪了呢!
请来“胡”太医,且名叫“君荣”。从人物用名上讲,已然对应清康熙皇帝。看胡庸医诊断:“若论胎气,肝脉自应洪大。然木剩则生火,经水不调亦皆因由肝木所致。医生要大胆,须得请奶奶将金面略露露,医生观观气色,方敢下药。”结果,尤二姐露出脸来,“胡君荣一见,魂魄如飞上九天,通身麻木,一无所知”。这情形是“胡庸医”还是病人呢?囫囵不定,正是作者妙笔。按“胡(满人)君(皇帝)荣(脸面)”来说,后面一句交代该是病人的病症宝玉(康熙)痴迷处“世兄这症乃是急痛迷心。痰迷有别,有气血亏柔,饮食不能熔化痰迷者;有怒恼中痰裹而迷者;有急痛壅塞者。”于是,庸医道:“不是胎气,只是淤血凝结。如今只以下淤血、通经脉要紧。”
称二姐“成形的男胎打了下来”,只能对应康熙传位密诏。回想介绍秦氏一族:“因当年无儿女,便向养生堂抱了一个儿子并一个女儿。谁知儿子又死了,只剩女儿,小名唤可儿。”看来这男胎影射满文传位密诏。究竟如何,作者还是借秋桐来骂出真情:“理那起瞎禽的混咬舌根!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就冲了他?好个爱八哥儿,在外头什么人不见,偏来了就有人冲了。白眉赤脸,哪里来的孩子?他不过指着哄我们那个棉花耳朵的爷罢了。纵有孩子,也不知姓张姓王。奶奶稀罕那杂种羔子,我不喜欢!老了谁不成?谁不会养!一年半载养一个,倒还是一点搀杂没有的呢!”
平儿来劝:“好生养病,不要理那畜生。”尤二姐哭道:“姐姐,我从到了这里,多亏姐姐照应。为我,姐姐也不知受了多少闲气。我若逃得出命,我必报答姐姐的恩德。只怕我逃不出命来,也只好等来生吧!”明知命快休矣,还夸口报恩,故意泄漏身份之笔。后面两句句又可见将尤二姐幻身诏书。平儿:“想来都是我坑了你。我原是一片痴心,从没瞒过他的话。既听见你在外头,岂有不告诉他的。谁知生出这些个事来。”尤二姐:“姐姐这话错了。若姐姐便不告诉他,他岂有打听不出来的?不过是姐姐说的在先。况且我也要一心进来,方成个体统,与姐姐何干?”
回目用“觉大限吞生金自逝”,对应康熙之死来讲,所谓“吞金”,影射康熙将传位嫡孙弘皙的百年大计吞在肚中,与“秦钟夭逝”遥相呼应。
具体到文中描述尤二姐之死,实际上已然时空变幻,真故事对应弘皙王妃曹氏之死。“病已成势(被栽赃与雍正暴卒有牵连),日无所养,反有所伤,料定必不能好。况胎已打下,无可悬心(所生双子被救出),何必受这些零气,不如一死,倒还干净。常听人说,生金子可以坠死,岂不比上吊自刎又干净?”后文以丫鬟晴雯为替身表述曹王妃,晴雯被攆出园子后落在表哥家里,那“多浑虫”竟是他表嫂与乾隆有染的马家媳妇。
平儿(乌喇那拉氏)来看二姐,看不过丫头们:“你们就只配没人心的(对应富察氏)打着骂着使也罢了,一个病人也不知可怜可怜。他虽好性儿,你们也该拿出个样儿来,别太过逾了,墙倒众人推。”丫鬟推房门进来看时,却穿戴的齐齐整整,死在炕上。从“墙倒众人推”到特写穿戴,都可见此二姐真身为曹王妃。
结合后文晴雯被撵来看,曹王妃最后死在表兄富察氏(马)家。那么,这里给二姐收尸的贾琏,就应该是曹王妃表兄(二马)。写凤姐儿(富察氏)也假意哭:“狠心的妹妹!(姑舅姊妹)你怎么丢下我去了,辜负了我的心。”富察家即“狠舅奸兄”家,当然是假哭。
看贾琏来收尸:“回了王夫人,讨了梨香院(弘皙原住所)停放五日,挪到铁槛寺去,王夫人应允。”特写停放梨香院,可谓是明确这个“尤二姐”真身为曹王妃。更有天文生:“奶奶卒于今日正卯时,五日出不得,或是三日,或是七日方可。明日寅时入殓大吉。”为何偏偏是“寅”时大吉呢?曹王妃是曹寅嫡孙女。后边贾琏还找凤姐要银子治办棺椁丧礼,贾母(贾母何其多也)称:“信他胡说!谁家痨病死的孩子不烧了一撒?也认真了开丧破土起来?既是二房一场,也是夫妻之分,停五七日抬出来,或一烧,或乱葬地上埋了完事。”
一看这个“贾母”就是刺杀雍正“鸿门宴”上的那个“贾母”。还有“几件半新不旧的绸绢衣裳”,竟是“尤二姐素习所穿”。书中只见宝钗爱穿半新不旧的衣服,宝钗真身为弘皙,这一笔点述,亦暗示死者为曹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