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德绑架的人生

作者：水滴

曾经一次在微信群里有家长说到规矩、道德、适应社会什么的时候，我的情绪一下就来了，真的很想冲她嚷嚷几句“我从小就是这么乖的好孩子过来的，他妈的现在痛苦的不能自拔、生活了无生趣”，却苦于自己的语言没有力量说不明白她，在群里发泄了一下就过去了。

周一似乎还是不能真正接纳自己的懒散懈怠逃避、在群里发泄的时候，老林看不下去让我反向观心，去找正面信念带给我的伤害，其实当时忙乱找耳机啥的都没太听清楚其他的话，大意明白的时候就不知怎么哭出来了。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可以带我走到真正接纳的曙光。

要接纳不好的自己、接纳自己的贞子，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是在修复自己、疗愈自己，这些话我听了无数遍了，理智上明白但没用；从两年前的面对面的小组老林就抛出了“你能否接纳一无是处的自己”的问题，可是我情感上就是无法做到真正的接纳，理智指挥下接纳了，时间久了，烦躁就出来了，就想赶它走，又赶不走，于是别人支持我一下，我就再接纳一点，但还是想着最终怎么让它离开，让自己回复积极、乐观、勤劳、上进……（但却似乎一直在颓废的泥沼中挣扎！蜗牛爬的前进速度的颓废着！偶尔冒一下头，又螺旋回去了！）

这些美德、应该的魔咒已经深入我的骨血，懒散懈怠逃避的时候我不由得就想赶它走，必须用理智才能接纳一点，但始终长久不了。

是啊，如果我能找到美德带给我的伤害，我不就自然不会再那样要求自己，自然能够真正从心里接纳自己的懒散懈怠逃避了吗。虽然脑袋里空空的，还不知道美德到底带给了自己什么样的伤害。但从晚上到早晨，脑子闲下来的时候无不在兴奋又紧张的搜罗美德的罪证，在脑子里面打腹稿，兴奋似乎抓住了一根树枝可能拉我出沼泽，紧张不知道能否抓得住，能否找到美德确凿的罪证。

晚上是给自己揉脐催眠、告诉自己不必那么努力明天再写睡去的，早晨5点多醒了睡不着起来开始写，写到这里被儿子叫去陪他，后来早饭、送上学、去帮他找要用的户外衣服到快中午才回家，也许累了，玩游戏休息了一会，脑子里一个声音说“是不是又在逃避”?另一个声音死抗着说“你丫别总跟防贼似的防着好不好，累了不能歇会呀”。

然后给自己弄午饭的时候，感觉脑子里原本兴奋紧张搜集美德罪证的声音之外多了一个声音、一个反对的声音，“搜集啥罪证呀，不是这样你能有今天，比起那些被打被骂被虐待的孩子，你不知要幸福多少倍，为啥还要找罪证，最后还不是怪罪父母没有给你足够的爱，才让你现在这么痛苦，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原本的那个声音弱弱的抵抗着“我搜集罪证只是想给自己多些自由，即使是父母不当养育造成的结果，父母有父母那代人的成长环境和局限性，我也不是要给谁定罪呀，我只是想救自己，我就自己心里想想都不行吗？”（这是孩子天然的要认同父母的本性的声音？还是父母的声音？我不知道）

因为周一有写心得反思，突然觉得是否自己一直有意无意的逃避，其实就是不想面对前面四十年都走错了，都是自己给自己上了很多的枷锁，不想承认人生的失败？（怎么能说是失败呢？很多人就这样在无名中痛苦一生，你遇到一些过不去的坎，把自己逼到这里，能有机会走向清明的世界挺好呀，怎么能说是失败呢！）

亲爱的，人生还没有完，还有一半，试过了一种换一种试试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早晨送完儿子等商店开门的空当，又读了那篇《满足安全感的首要是接纳并满足生命的天性》，写下“当生命的天性被压抑，代之以美德和规则捆绑的人生常常外在看似光鲜，实则内心痛苦不堪，突然想起自杀的留美女博士郭衡，优秀的我自叹弗如，但也真的好在我没有那么优秀……”并转发的时候，居然有点哽咽，因为在外边把情绪咽了回去。

我还是对美德规则有着很大情绪的，虽然不想面对、虽然很想逃避、虽然脑袋里两个声音在打架，我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搜集正面信念带给我的伤害吧，否则生命的泥潭我啥时才能走出去呀！

从小我就很乖、很懂事、知道帮家长干活、功课根本不用家长管还成绩特别好、积极上进乐观开朗乐于助人……几乎所有遇到的老师都喜欢我（说几乎是因为小学有个代课老师代课的时间段有情绪故意往我身上撒气，我当时是中队长，除此之外的老师都喜欢我，喜欢的程度不同罢了），那么所有的美德到底带给了我什么样的伤害呢？

学龄前的事情，我几乎没有什么记忆，那个年代也没有什么影像留下，唯一的一张照片曾经在姥姥家见过，绝没有调皮捣蛋的儿子的机灵劲，我也肯定不敢像儿子那样调皮捣蛋，所以我一直不太能理解，调皮捣蛋对孩子来说为什么有那么大的乐趣。记得一次儿子幼儿园放学后，继续在园里玩，跟老师家的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一起玩，似乎还有另一个孩，不记得谁起头的，娃们开始往我身上弄沙子，我温柔制止无效，又见他们玩的很起劲，就只是说不能扬高，只能往裤子上弄，结果三个四五岁的男孩女孩和一个七岁的小学生就这个游戏乐此不疲的玩了好半天，特别是那个大孩子居然乐得嘎嘎的笑，我被他们的笑声感染都不忍制止，只是配合的做些躲避的动作增加乐趣。换我自己，这种玩法肯定是不被允许的，妈妈会嫌烦、爸爸面前根本不敢放肆，想都不敢想，我和弟弟偶尔的小打小闹都经常被父母喝止。

小学似乎没啥特别的不开心，唯一的记忆是一个同学家长大概嫉妒我比他家娃成绩好、开家长会老师叫我帮忙啥的，闲着没事嘲笑我农村人、手指头短粗；还有就是那个给我们代课有情绪的老师，有时故意找我的茬，我上课偶尔一个问题答不上来，说不懂，就讽刺挖苦我是青蛙，去办公室找他抱作业本故意不理我什么的。

中学似乎也还好，只是高中有个男生追我，不敢拒绝怕伤害他、怕他从此不再学习，却也不敢好好谈场恋爱，因为是班长，因为老师三令五申不许早恋，因为父母不准，就那样左右为难、紧张纠结痛苦的度过了大半的高中时光。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太多可以记忆或者留恋的内容，平平淡淡。

大学最深的记忆一个是初次离家远行求学的孤寂与失落，另一个就是宿舍同学的孤立，我花了三年的时间去弥补、抗争，却也没有个什么结果，大四换宿舍楼，7人间变6人家，我纠结再三，最终放弃，过了一年舒心的大学生活。

不知是否从小一直被美德和规则捆绑，觉得事情就应该是那样的、理所应当，我对情绪的感知能力比较差，说好听点是单纯，我可以不考虑对方接受能力的实话实说，这一点直到上半年的一件事情我才开始反思，以前都觉得事情就是这样的，难道要我编瞎话吗？那不成骗人了？你接受不了事实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从来没有想过需要考虑对方能否接受这个事实，需要考虑对方的情绪。

也因为我自己从来都是实事求是的说话，不是真的好吃就夸不出来，不会奉承老人，所以也不会讨公婆的欢心，顶多可以做到不批评、有不同意见的时候不开口这些。

因为自己总是实事求是，对信任的人也会全然的相信，不会去剔除其语言中可能夸大的部分，给自己找了很多的麻烦。

找男朋友这件事情，因为自尊自爱的美德，我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男孩，只是有追我的，看能否接受，所以也不太可能高攀，根本没想过见到好的男孩可以去主动追求，即使大学有男友之前对谁有过一丝丝的心动，也仅仅是喜欢一下其运动时的矫健身姿什么的罢了，从来没有狂热的喜欢过谁，也从不追星，超级理智的一个人。

因为无法面对失败，高考不太理想就那样吧，记得高考前跟同学聊天，我就说我绝不读“高四”，反正学校也很不错了，只是不是最好，不是我平常的考试水平该去的最好的学校，但也很有名气就这样吧；男友（老公）不太理想，就那样吧，都这么多年了，换一个也许还不如这个呢……

虽然感觉情感在那里憋屈着，但真的找美德和规则带给我的伤害，还真的不是那么好找，因为得到的东西感觉都是美德带来的，没得到的东西也不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那到底美德带给我什么样的伤害呢？我得找出来呀，不找出来我可怎么办呀？在这个偶尔冒一下头、经常沉下去的沼泽里，我呆的时间太长了，我必须得自救呀！我真的觉得我快不行了。换一个思路继续找：

因为勤俭节约不浪费的美德，我有钱也不舍得花，东西旧了、不常用了也不肯扔，总想着要发挥其最大价值，要物尽其用，不能奢侈浪费，所以没办法切实的改善自己的生活品质，不能让自己和家人享受更好的生活。

因为努力上进的美德，我一直不停的钻研和拼搏，没有很好的休息和娱乐，不能彻底放松，以至于现在没有后劲，完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思进取。

因为迎难而上、不能逃避的信念，婚后老公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这些就自然成了我的事情，又喜欢两个人一起做饭做家务的其乐融融、也希望老公能帮自己分担，结果因为家务跟老公有过很多的争吵。因为不能逃避，老公生病的时候我自然的顶上、成了决策人，承受了很多的压力和公婆的紧张，并因此有了最严重的那次冲突，因为我的一句“等会”引发婆婆又急又怒的火气，上来就打，虽然我用手架住，没真被打，虽然她被公公抱走，虽然待我查好资料后理智科学的跟他们解释我的判断和决定，虽然事情过去很多年了，但我心中的伤却还在，我与婆婆之间依然很隔膜。

因为美德和规则已经深入我的骨血，我害怕道德的审批甚于害怕死亡，人活得纠结而不自由，了无生趣，感觉活着没有任何乐趣，我取得的任何成就都不能带给我持久的快乐，总是有更高的或者其他的目标等着我去达到的感觉，不敢安歇。

因为有很多的“应该”，我对老公也有要求，虽然是为他好、虽然是为家好，但对同样有伤需要修复的老公来说还是感觉到了压力和束缚，老公对我的感情从最初的浓浓深情，慢慢变淡，加上公婆的事情让他烦躁和我对他愚孝的怨气冷落，感情变冷，不知如何回暖。

周二艰难的写到这里就已经很晚必须去接儿子了，写的很费劲，也没有情感出来，但又明明接儿子走在路上大脑空闲的当，都觉得自己很憋屈，有很多情绪发泄不出来的感觉。但接了儿子回家后，虽然也可以想办法继续写，却又似乎不想写，觉得去找自己不好的地方很痛苦很难不能独自一个人的情况下还是算了（亲爱的孩子，那些不好不是你的错，是以往的生活成长经历在你身上的烙印，不是你的错，亲爱的孩子），又没心情陪儿子，烦躁中用游戏来占着脑子，这次感觉游戏玩的真的就是为了占着脑子而已，玩的烦躁、眼都有点花了，还继续烦躁的玩，后来pad没电了，又抱着手机看了一会，直到自己很累了才关灯睡去。

凌晨3点，莫名醒了，起来去卫生间，拿放在旁边没关机的手机到外屋，准备关机，看到界面上微信提示爷爷发给我的微信“李雪的博客……”，突然很火，好讨厌那种好像自己永远正确、评价这个评价那个的态度，气鼓鼓的居然睡不着了，脑子又开始跑火车，干脆起来继续写。并且打开手机看了爷爷微信的全文，他大意是李雪跟林巨很多观点一致，道理说的更透，举例也多，林巨的文章就举一个例子，道理上课的时候才讲，我忍住才没有跟他回“道理讲再多都没用，如果要天天跟孩子在一起，情绪来了，再多道理都没用……”。是啊，他一个快70岁的老人，肯去看这些文章已经很不错了，比看都不肯看、也不肯听你说的好多了，开明多了，在他跟孩子相处的时候能起点作用就行了，他这么大年纪也不可能走这条成长的路了，你跟他说那些干嘛？就算你说的是真理又如何？这样的写着但明明刚扫到信息时心里分明就是有很大的情绪的，很憋屈、无名火压着要冲出来的感觉，又知道不能发火，得憋着，所以忍住了。是啊，这些憋屈、这些无名火就是美德规矩对我最大的伤害呀！也因为憋屈，我在孝顺这项美德上是做的不够好的，到现在我也不能原谅爸爸打过我的那个唯一的耳光，跟他的关系很疏离，跟妈妈的关系好些，却也并不亲昵，弟弟小的时候还算亲近，现在也远了很多，老公关系一般，儿子经常让我头大，跟公婆维持的是面上的平静，这些需要很多情感来维系的关系似乎都不是特别顺畅。

从小到大，我就像是一个高级的机器人，在不断的被输入关于美德、规矩的程序，不断的被修正bug，无数个应该如何如何，就得如何如何，不能如何如何，无数个这样是好的，那样是不好的，唯独没有人看到我这个作为高级灵长类动物的人的情感的需要，没人看到我的委屈、我的孤独、我的伤感、我的渴望被爱、被关心……，没有一个人看到我作为一个“人”的存在，我只是一个高级的机器，要做好孩子、好学生、好员工、好媳妇、好妈妈……要不断的学习成长、改造自己、更上一层楼，于是我总能看到更高的目标、于是我总是不能安于当下、于是我总没有什么能够让自己真正快乐、即使有也只能维持很短暂的一段时间、于是我终于在明明清楚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而现实中自己却怎么也做不到的时候，痛苦纠结难受，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才冥冥中找到了花径。

但我已经成功的被改造成了一个高级的机器人，只是这个机器人出了bug怎么也调试不好，才跌跌撞撞找了一条新路试试，但这条新路是要把深入骨血的程序全部删除、恢复我作为“人”的本性。光是一个小小的会哭，我就恢复了一两年的时间才重新会了。现在要全部换骨换血，这将是何其痛苦的一件事情呀，比老公差点要做的全身换血的透析还要恐怖，我是要连骨头也要换掉的，所有的重新来过。这样痛苦的一条路，我还不能允许自己懒散懈怠逃避，你自己也当自己是机器呀！他妈的要动个这么大的手术，还不允许手术的人紧张想退缩想逃避，这他妈的太不人性了吧？！……

脑子里另一个声音说，也不是每个乖孩子好孩子都跟你一样这么不快乐呀，你的不快乐是你自己自找的，你就不能看开点，你就不能对自己别要求那么高，你就不能安于当下、好好享受生活吗？你的生活也不错，干嘛非要他妈的自己找罪受来成长，不成长你会死呀？不成长我不会死，但却生不如死呀！我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以往追求的所有的外在的好都是靠不住的，你还怎么让我回到原来的路上去继续当个没事人似的没心没肺的苟活着呀？

你要有心有肺，你要全部推倒重来你就不痛苦了吗？不痛苦你在这耗了他妈的实打实从上课算起2年半多了，从上小组算两年了，从认识算起三年半了，你他妈的不是也痛苦吗？我他妈的再痛苦至少还有个盼头，我他妈的再也不想做机器人了，我他妈的就跟没活过一样。没好好当过孩子，从没调皮捣蛋过，从小就是个小大人；没有好好谈过一场恋爱，只是因为有个人对我好，时间对了，父母也不反对，又谈了不短时间了，就这样就嫁了，就这样就开始柴米油盐过日子了，还他妈的过得不幸福、不快乐；他妈的两个人的时候冲突、摩擦还少点，老公虽然懒散不爱家务本性难改，但对我还是挺包容的。他小时虽然爸妈打骂过他，对他听话孝顺的要求更高，但生活上的要求或者因为是个男孩子吧，其实很少，他也因为是独子，有着比我稳当的安全感，在爸妈面前除了要孝顺听话外，其他方面其实是放松的、没有顾忌的；而我却是有很多生活中的应该、实事求是、所谓美德规则束缚着，很少去关注对方的情绪。

记得第一份工作用单位的政策办老公的北京户口的时候，在公司前台给公公打电话，被路过的同事听到，说“你怎么这么跟公公说话呀”，现在想来我对于应该的事情语气是很生硬的，我从来不会说软话、更不会哄人（现在会了），这样的一个老婆也够老公受的……

那是你自己做的不好，不思悔改还找美德规矩的错，你看人家林糊糊不是活的挺好、挺快乐，还光鲜亮丽风光无限、幸福美满家庭和睦的很呀！

是，没错，不是每个乖孩子好孩子都象我这么痛苦、也不是每个乖孩子好孩子都会像留美博士郭衡那样自杀，但你如何知道人生路上我们会遇到什么，我的前30年也过得挺好的，如果不是与婆婆的坎我死活迈不过去，我也不会走到这里、走到今天。风平浪静的情况下，高级机器人是绝对运转良好比真人不差甚至更厉害的，但遇到波涛汹涌、需要考查应对瞬息万变环境的能力时，机器终归是机器，感知能力跟不上，就很容易翻了。我是触礁翻船后才拼命自救，想办法给自己松绑的，好在没有像郭衡那样自杀直接沉底……

后记：写到这里7点多了，不想再继续，通读一遍准备去歇会、弄儿子起床、然后补个觉、睡醒再看看还需要啥修改补充、看看怎么结尾什么的，结果跟儿子商量爸爸送去幼儿园，不成，作为看电视的交换条件也不成，虽然心里骂了儿子一句，但情绪上没有太大波动，弄儿子吃完早饭送到了幼儿园，又磨蹭到快上课实在觉得很困跟儿子商量同意了才离开，回来路上顺便超市买吃的东西，之前看了一直想尝尝一直没买的几样东西这次很痛快的买了，感觉收银员的态度有点怠慢，念头过了一下也就过了。他奶奶的，那几样东西我看了好几次都没买，写了半天《我和钱》也没买，他妈的这次根本就写了一点我和钱，还没上次哭的厉害，居然就痛快的买了，他妈的真是奇怪，奶奶的不管能管用多久，管用一天是一天，我他妈的不是正努力的换骨换血自救呢吗！有变化就好！

本来打算睡醒了修改补充了再给老林，回到家给自己弄口吃的的功夫补充完这些，不想再等了，他妈的发了再说，好不好、有没有条理有屁用，发完了收到老林回复踏实了我能睡的更踏实才是真的！

结果通读检查的过程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有些地方读来还有丝情绪荡漾。

只是看看时间有点郁闷，奶奶的，又没多少睡觉的时间了，今天是这边的灯笼节，要3点接孩子，5点参加幼儿园晚上的活动，奶奶的补觉的时间又没多少了！

注：前面括号里的有些是第一遍写下后，再读的时候补充或者想说的话，因为与上下文不甚连贯，写在括号里。

整理者感言：

所有对美德的信奉和遵从，都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好人”；

而当你真的成为了所有人所夸赞的“好人”，

为什么自己却成了一个痛苦的人，成了一个不会对自己好的人？

我们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发现信念的好处和坏处，都能帮助我们更进一步看见自己真正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