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没有重就没有轻,背100斤的大包袱,抽掉1斤的重量,就感觉轻了点,“重”减去一点就是“轻”,
“轻”是“重”的花。“重”是“轻”的根。人生也是个包袱,富二代和公务员还是很少,大部分初入社会都得为生存努力,不干活就活不下去,当你有一定积蓄,暂时失业几个月也衣食无忧时,你会感觉轻松多了,为什么有“轻”的感觉,那是因为以前的包袱很重,压力很大。静才能降服躁,静是躁的君主。“躁”好比大臣,大臣们不冷静,急着有所“为”,很急躁,这时候只有“静心无为”才能做君王,做君王不是要自己去治理天下,还是要靠大臣,如何驾驭那些躁动的大臣,只能用“静心无为”让大臣们自己受到感化,慢慢也追求“静心无为”的做事原则。
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为什么不离辎重?离开了辎重,人就会轻浮,有辎重,人就不会躁动,不会恣意妄为。实际这里的辎重不是指有形的“辎重”,而是对“上天”或者说“道”的敬畏与尊重。心存敬畏之心,无论是君王还是小领导,都必须做到,对君王来说,如果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因为没人能约束他。《涑水记闻》又名《司马温公记闻》记载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的一件小事,初中课本有提及。宋太祖尝弹雀于后苑,有群臣称有急事请见,太祖亟见之,其所奏乃常事耳。上怒,诘其故,对曰:“臣以为尚急于弹雀。”上愈怒,举柱斧柄撞其口,堕两齿。其人徐俯拾齿置怀中。上骂曰:“汝怀齿,欲讼我耶!”对曰:“臣不能讼陛下,然自当有史官书之。”上既惧又悦,赐金帛慰劳之。
赵匡胤在禁中后苑用弹弓打麻雀玩儿,一个臣子声称有急事求见,赵马上接见。可是来人东拉西扯,并没讲出什么急事。赵拉下脸来,责问他为何声称有急务求见?那人说:“至少比陛下打麻雀急。”赵大怒,抄起他那把著名的柱斧(据说他弟弟也是拿这把斧子把哥哥砍死了)就打,结果,把人家的两颗牙齿打落了。那人不声不响地弯腰将牙齿捡起,装进了口袋。赵气急败坏地问:“怎么着,你还想告我不成?”那位臣子回答:“我不能告陛下,但自然会有史官书之。”赵楞住了。随后,相当诚恳地道歉,并拿出不少赏品来安抚这位官员。赵匡胤对史官还是心存敬畏,尚算明君。
虽有荣观,燕处超然。“燕”是“晏”,天清无云就是天清日晏。君王治理天下,即使看到天下很繁荣,但也不能恃功自傲,要做到超然物外,天下繁荣还是靠百姓努力耕作,而非君主所为。
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为什么那些君王,把自己看得比天下还重?失去敬畏就失去国家的根基,恣意妄为就会丢掉君主的宝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