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乖乖
(2013-03-13 19: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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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珍作品季节冷暖自由朋友 |
这个春天,遭到了太多的议论。
似乎没有人谴责冬天拖拖拉拉。
春天也懒得站出来解释。
所以,春天只管顶着严寒,开自己的花。
那些绿草只管从结着薄冰的地方钻出小脑袋张望这变化不定的季节。
春天来了,冬天还赖着不走。这话说过了,再说,就像《我是歌手》电视节目。
那是真正的倒春寒。
北方的狼。齐秦,走了。
当年,齐秦一声凄厉的嘶鸣,让沉静在宠物世界的人,惊醒。人也可以发出狼一样的嚎叫。狼,也可以像人一样,用嚎叫喊出内心的爱。爱不仅有春天般丝丝绵绵的爱,有寒冬一样凄厉的痛,还有冬春交替冰层訇然的撕裂。
在歌声里,这匹狼爱过,恨过,痛过,走过,迷茫过,抛弃被抛弃过,他的四季,歌唱过,忘记过。
在应该歌唱的季节里,时光里,他用劲的唱过了。
现在,他只是一个回忆。依靠曾经喜爱过他歌声的人,回过身,去寻找当年的记忆,的歌声。
他自己再回身带着记忆,回去,一切早已错过了。
想必他看到了当年那匹饥饿的狼,油光水滑之后,确实不该在草原上充当野物了。
热恋过去了,还在反复的铺陈热恋的场景,如同春天的雪花,没落地,先泥泞。
齐秦给自己留了一点回忆的尊严。
跟我走吧。
陈明,离开了。
暗香。沙宝亮站在一根稻草上,左一下,右一下,尴尬地晃荡着自己的名气。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
我会拼到爱尽头。”
沙宝亮还在拼着,消耗着,一个歌手最后的尊严。
在歌唱的时光,尽情的唱歌,做歌手的季节,好好唱歌。之后。别再挣扎。
如同冬天,扬几场像样的雪,冻厚厚实实的冰,挂几场刺骨的大风。之后,春天来了,就把自己安放在应该呆着的地方。大大方方地说一声,春天,这是你的时光,你的季节,随你玩。然后,绝春而去。
当今的季节,怎么和人心一样。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不该睡觉的时候,总睡错地方。该吃人奶的时候,不吃人奶,不该吃奶的时候,嘴巴总是拱错地方。
想起康熙大帝电视剧片尾曲,向天再借五百年。每次听到这一句,愁都愁死了。
北方的春天,越来越像无限夸大的更年期,早早的来了,预报了,结束的花朵们谁知藏在那个花苞里,只见开始不见结束。无限期的拖延着。苟延残喘着。而那些不作为的冬天,又像暂短没有开始看不到尾巴的青春期,反复无常的蹦跶出来,搅和着。春没有春的做派,冬少了冬的修为。
季节和尘世一样,乱了章法。
亲,你肿了么。
每个周末的早晨,总会到北塔湖边散步。尤其是今年,想早早看到一棵青草,一个花苞,一根垂柳,怎么在人的眼皮底下变化。就是想看着,看到秋天最后一根落叶被扫走,然后,断然的等待一场大大的雪。
垂柳有些青绿,还有些嫩嫩的花苞。可那天早晨,确实冷的不合时宜。花苞们得得瑟瑟的有些萎靡了。刚想咧开嘴巴笑笑,就被一股恬不知耻的寒冷冻僵硬了。
这个时候,真想把冬天请到家里藏起来,给那些花苞们腾出几天裂开嘴巴的时间,再把冬天赶出去。
春天来了,冬天还能在春天支撑多久。
凭借着这样的信念,重新穿起羽绒服,继续在每一个能够长出青草的地方,等待。
人在草地上走着,不是为了吃草,只因为心里有一群饥饿了一个冬天的羊群,需要啃食一口青草。
那些细细碎碎的小花,十元一盆。搬回家很多。刚回到家里,它们那么水灵,有很多花苞,有一些花苞马上开花,有些花开的已经很成熟,大模大样的美着。想着,不用太多的的水,所以,第一天没有浇水,怀着明早起来看到花花们争奇斗艳的心情睡了。早晨六点多起来,去看花开。我的天呐,昨天那些海水灵灵的草叶,蔫吧了,成了卷曲状。
只是一夜间。他们的水分哪里去了。他们的生命就这样完结了。
那些碎花,那些准备绽放的花苞,还在。像是要对得起自己的美,那些花们,努力的活着,努力的开着,努力的证明,他们是花。每天,给他们旺盛的水,他们像是要完成一种使命,全部开了。一直坚持到和那些绿叶一样干枯。
我一直坚持等着,等着最后一朵小花,开完。最后,把它们送到垃圾桶。还不忘把养育他们的一些土壤留下。
因为,还有一些花们,需要这些土。
享受生活的时候,在为生存的点滴所感动,因为那些点滴里有生活需要的水分。
生存的时候,日子熬着清汤寡水的尘世。熬的欲望粘稠了,生活开始需要补充水分了。
中午,三个朋友约好到家里吃饭。这顿饭好像是专门消化这句话:终于丢了。
朋友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听到声响,她下车,看看什么地方被碰。左边下车,右边车门被打开,放在副驾驶的包被人拿走。嗡的一声,一辆摩托车从她身边跑了。包没了。
终于丢了。真干净。
那一刻,她就说了一句这样的话。看了一辈子包,终于解脱了。
哭泣(库奇包包)丢了,驴包丢了(LV的俗称),当牛做马的时代走了,做人的机会来了。从此,再背什么包,都很轻。
手机在手里拿着,家门的钥匙在兜里装着,车在屁股底下。
世界丢了,我还在。
很多时候,世界还在,我却丢了。
有人说,通往自由的路有两条,一条就是贪婪的拥有想拥有的,并且一直看护着他们。
还有一条,就是丢掉一切包袱,路途没有了负担,一个人轻松的走。
喜欢着一切木制的手工的饰品。常常一个人坐在那里,把自己拥有的东西摆在地上,自己给他们排列谁是第一名。排着排着,糊涂了。心境不一样,环境不一样,状态不一样,很难排出那个是第一。有一次,一个朋友笑眯眯地看着我为这些东西排名,她不语。
也许就是这样的为难,初恋的情人在记忆里是最好的,可是,你却没有嫁给他或娶了她。也许你嫁给他或者娶到的不是最好的,可是,最合适。也许娶到的嫁给的都不是最合适的,偶尔看见的那一眼,是想要的。从见了那一眼,就再也忘记不了的。
于是,想起了插花。把爱艺术化,把艺术欣赏化。
把所有的爱,集中一起摆出来。花瓶是一样的,就看那些奇异的花们怎么插合适。插出艺术的美,插出生活的美,插出感官的舒服。
因此,插花成了一种弥补遗憾的修饰,一门手艺。任何一种自然的东西,成为手艺的时候,都会失去原本的自然属性,变成用品,摆设,甚至武器。
春花,夏雨,秋霜,冬雪。
四季贡献给人的是清晰冷暖的变化。
写字的人贡献的是思想,看待世界的角度。
汉字已经很方块了,文章千万不要高尚了,有时候,高尚会是一条绳索,勒死沉默寡言者。
风情就是一个偷渡客,披散着一头长发,也许是风尘。但是,光洁的额头上无意中散落的那一缕,若有风动,风情就扑楞楞的的长了翅膀。
哦,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