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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

(2013-02-18 12: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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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珍作品

花草

庙宇

人世

                               暗喜

 

总以为在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一个人,其实,到达那个地方时,往往那里守株待兔的是一个词语而已。很多时候,等待人的不是人,是一个预谋已久的词语,那个词语不多不少是一个恰如其缝的词语,仿佛它就在那里一直等着,等你走到那里的时候,他把人拦住,把那个准备许久的词语还给你。然后,它如无其事的走了,留下你,镶嵌在那个词语里。

很多很多时候,不是我在写字,而是一些字在那里等着我,找到他们。

就像在一个没有预想的的地方,突然冒出了那么多惊喜,因为携带的笑容不够,努力地挤出储存的快乐,笑的还是不够像个人。

 

过节会把一些快乐挤压到一起,层层叠叠的堆积,心里有些肥腻腻的拥堵,想要找到一个松软的地方释放。于是,三个人一路走到一个叫武当庙的地方去。一路穿过一个叫森林公园地方。北方的冬季,树木挤掉叶片,挤掉那些扛不住寒冷的绿色,空剩下一些瘦骨嶙峋的树枝抵御冬天。一种叫酸枣树的枝干,遒劲的弯曲着,远远看上去像是发质极好且卷曲着头发的美男美女,他们集中浑身最抗冷的肌肉,与寒冷媲美。

这些树一般都很低矮,不高,不壮,上面顽强的挂着几粒什么样的风也吹不走的红红的果子。他们不是玫瑰,但也很气壮的长着一些密密实实的刺。也许因为是这些刺得原因,也许是因为树冠太低的原因,没有什么鸟想落在它的枝上。我所居住的城市,原来的名字叫凤凰城,据说,因为喜鹊多,准备改名为喜鹊城。一直认为,喜鹊是一种善于攀高枝的鸟儿。因为名字里沾着一个喜字,很多时候像个戏子一样。喜鹊在高枝上叽叽喳喳的,我们在路上走着,看着枯枝落叶,偶尔把手伸进酸枣树的枝桠间,摘上一颗干巴巴的酸枣填进嘴里。

 

武当庙建在贺兰山上,距今已经三百多年的历史。

原来香火萧条,近几年突然香火鼎盛。在这里,我是被认作写字的人。为此,我觉得和佛有缘。与这里有缘.

 

因为过年,山风穿过庙门前稀稀拉拉的人,嗖嗖的直接钻进身体里,使人不得不精神起来。

站在一个叫无相门前。那个无字是隶书,原来我一直错认世相门。

无相,应该没有门。应该四面漏风。

无相,在尘世。也许每个人都在尘世里修缮已经被破坏的相。

那些相,如同在水波纹里晃动着,看上去,像你,像我,像他。仔细看,谁也不像,既不像人,也不想神,似人非人。

每个人都在尘世里仔细找自己,辨认破相的那个自己,即便找到了,也不敢相认,也不敢相亲,更不敢相爱。连自己都不敢爱的尘世,人也很可怜,所以拜神求佛。

经过山巅的路,有个佛字。

于是,我们三个人向着山顶爬去。

因为一个金黄色的佛字,等在半山腰。

从半山腰回来之后,经过庙外墙时,走过去了,有一回头,看见三只孔雀站在庙的外墙上。

如果不是他们移动,还以为是孔雀的雕像。

不敢走近,怕惊扰了它们,想走近,想看清楚它们真实的羽毛。

惊喜,来的太突然,就有些怕了。

痴痴地说,我只在公园里见过,我想看清楚你,请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多事的眼睛飞走啊。

 

记得十几年前,和朋友一起到那里爬山。因为有庙会,人多的就剩下一个个脑袋在那里流汗。下山进过庙门时,一个尼姑指着一堆脑袋说,你,写字的人。

我诧异地问,你,说谁呢。就是你,写字的人。

那个时候,我觉得她指向我的食指那么美啊。

我真想抱住她的手指,烧个香。

回程的路上,我一遍遍问和我一起爬山的朋友。你说,她是不是说我呀。你说她是不是夸我呀。你说,她是不是个活神仙,在那么多人的地方就认出我是写字的人。

一路上,我一直反复这样折磨着朋友,直到她听得捂住耳朵。

回到家门口,要和朋友分手,我拉住她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尼姑就是世上最美的尼姑呢。

因为在这之前,或者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说我像个写字的人。

至今,我还是一个写字的幺蛾子,在字里行间扑腾。

暗喜就是--“修炼千年,终未成妖。”

 

 

                                暗香

如果有一天,当我攒够力气,掰开春天,一分为二的,一定不是半块冬天,半块夏天。

就像有些花花草草不是为了春天,只是为了展现自己的美。有些爱不是为了迎合爱情,只是因为温暖自己,给自己一份用劲之后流汗的喜悦。

朋友说,带你到一个好地方,舒舒筋骨去。于是,去了北方寒冬里的花房。

各自按照自己的眼睛需要,随便的走,随意看。走走看看,总见一些人那么爱自己,拿着手机对着艳艳的花门狂拍。面对花草,就像置身绝色美女堆里,拍照反而浪费了时间,眼睛,精力,不如让眼睛撒个野,死缠烂打的看,浪个情,想看谁,看谁,爱看谁,看谁。真实的美,套在一个像是床头一样的框框里,真真的委屈了那些花美人。

 

花房里的第一次呼吸,只有第一次,嗅觉被那些暗暗的花香味侵袭。慢慢的,人就在一种软绵绵的香味中,酥软,渐渐地,麻木了,再也闻不到香味了。

在花房里,才知,往往那些高贵的打人眼的花,想看个够但又不是最爱的。

心底里最爱的往往不是掏银子想要的。

在花房里,看着高高在上的蝴蝶兰,无端地想起了非诚勿扰舞台上的二十四位待嫁的女子。无端地就为那些到舞台上找到自己心上人的男人担心,不知哪一个幸运的男人能够有一双色眼,吹开浮云看清楚自己爱人的肉身呢,也不知哪一个幸运的女子能够扒开表演似的伪装,找到心里的那一个呢。

真是无奈的担心,微微的振颤。心动,到底在哪一刻。

 

和朋友推着一盆盆的花草出来了。无意的,一切都是无意中才发现,她选的都是鲜艳欲滴的开花的,那是真正的花。而我选的都是葱茏的不开花的草。

她要的可能是结果,我要的可能是过程。也许在非诚勿扰舞台她要的是牵手,而我要的是来了走了的过程。

就这么简单。

其实,就这样把一盆盆草木搬回家,也是一种遗憾。其实,我看到了争奇斗艳,在花房里,我同样看到,在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些小碎花花,那才是最让我动心的。可是,我没攒够击溃虚荣的力气搬回家。

就是那些细细碎碎的小花,才是我的花,它们是山野里的花草,暗香。于是,我无所顾忌的把他们高兴的再一次搬回家。小小的盆,小小的花,十元一盆。它们在不起眼的角落,细细碎碎的开着。

我不让你老。

站在那些细细碎碎的小花面前,想起了这句话。

 

所谓暗伤,就是不知不觉地爱上某种心里想要的词语,以为是爱,太靠近,伤了自己。

所谓暗喜,就是无知无觉地走到一个等待许久的词语面前,以为是人,回头却是爱。

所谓暗香,就是突然被一种强大到无孔不入的气息所吸引,每个毛孔都是爱的惊喜,可是自己浑然不觉。

暗香就是—迎风听香,可是最终知道,那些香味,原来是花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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