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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字 因为我伤悲

(2012-04-13 17: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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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珍

我口说我心

分类: 碎屑一地

                       

 

 

山盟海誓越来越像套装了。

尽管这身套装板正得有些过于豪华奢侈,但是,穿上的那一刻,它是那么美、那么得体。只是如果一直穿着套装生活,会很累,总是没有休闲装那么舒服熨贴自然。

 

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风总是把彼岸的话语传过来,在我耳边回旋。就像农人迎风扬场一样,秕谷子随风走了,就剩下一些饱满的谷粒。一些情债注定是要偿还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一些情债不需要偿还,只需拿着橡皮擦轻轻擦拭就行,只是当不小心的时候,那张情感白纸会被搓皱了,破了。

我写字,因为我伤悲。我爱着,因为我喜欢爱。

你一直是对的,因为没有人告诉你,你一直在对的方向,错着路。

 

在寺院里,看见欢喜佛的瞬间,我悲伤,我欢喜。这样通达的佛,竟然在寺院出现。这样的荤素,佛竟然接受了,容纳了。佛此刻,是人了。这样的佛,多么好,多么可爱。

在内蒙古阿拉善南寺,供奉着一座雕像,名字叫公牛亲骚。一头成年的公牛,雄赳赳地骑在一个美丽的女子上面。这样一座颠覆人伦自然道德法则的雕像,有那么多人来参观,膜拜。对于一个驰骋马背的民族,这样的霸道的图腾一只牛,一只牛的生殖器,该是怎么样的狂烈。就在那个地方,在那个南寺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冰,常年不化。奇怪的是很多人专门去看望那块不化的冰,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愿找到它。很多人说这是一块游走的冰。不是,那块冰一直在,游走的只是红尘的眼眸,心思。

 

不久前,和一位朋友在一个地方坐了一个下午。她说,她在不懂爱的时候,曾经傻乎乎地爱了一个人。那个人对她说,我很爱你,爱到我都不想活了,和你在一起我随时都想死去,我想留下这一刻,我想过,但是我不忍心,我不忍心不是我舍不得死,是舍不得我死了你从此不再快乐,我的死会给你的人生带来阴影。

那是一个饱满的下午,阳光很充足,肚子也吃得很饱,故事也十分有线条,只是,爱情在那一刻,悲伤着。离开了那个饱满的下午,我的字,那样单薄。

很多爱情故事,都是悲怆的,因为结局潦草。因为只有回忆是饱满的。

 

写字的孩子,都是神性儿女,在混沌中找一盏照亮自己的灯,找一个尘埃里的亮光,走出去。而端着灯盏的人,总是照不到自己的脚下,眼睛是亮的,脚下是黑的,很多时候人掉进深渊,只有灯盏还在闪烁。

那盏亮着灯,就是文字,就是回忆,就是红尘中不灭的爱。尘世风太大,白纸上字太轻,还是保护好心里的这盏灯吧。

 

太在意

 

太在意就会失措。

亲眼看到一场暴雪,很是惊慌不安。不是矫情,是因为这场暴雪落在四月春天的花朵小草上,落在咕噜噜生长的田野上。

雪花那么激烈地对抗着季节,像是报复冬天的不作为一样。雪越下越大,像是一个坏脾气的人,被惹急眼了要发火,劈头盖脸地下,不管不顾地下,尽管落地的每一片雪花都很快融化。

有时候,看着大自然的做派,会笑,因为它们竟然和人有如此相像的心态。

美如果以突然的方式降临,总会让人变得语无伦次。

 

雪花笑呵呵地怒了。

一把雪花,泼在那些刚刚和春天开始蜜月的花朵上。绽开的花朵结冰了。

那天下午,我在一种不是很有预见的状态下,想出去,看看花朵们结冰会是什么样。

下午四点多,雪花不惊不诧地又开始了。说不清什么心态,我决定要到一位研究西夏文化的老师家里,买一幅西夏文书法作品。那时,头发还没有干,有些湿漉漉的样子。

 

北方的春天,小草也只有寸把长,开了的花也只有桃花和杏花。去老师家的路程是一条直线,路两边种植花草树木,绿的草,粉红的桃花,雪白的杏花,也有白的精灵古怪的桃花。我带着相机,白色的雪花落在相机的镜头上,瞬间,镜头模糊了。没有预备好擦拭相机镜头的物件,我低头看见脖子上柔软的围巾,便用来擦了。

 

其实,大概雪花是嫉妒春天,也热爱着春天吧,所以它不管不顾地穿越季节,来了,爱上春天。尽管以吓人的方式出现,但是,爱了,还在乎什么呢。

 

有些伪装,总是以很美的形态、色泽,来迷惑人的眼睛。一种东西只要换个模样、状态,就会变成美。就像狐狸成精总是以美女的模样出现,那么怜爱、精美。当它现出原形时才惊呼,哦,原来是狐狸成精了。

狐狸成精了,伪装成美女,那是因为她想爱,她看到值得自己爱的人,为了爱,她不惜把自己变成美女。不惜有一天被发现,被打回冷宫,现了原形。爱使得她们不惜一切代价。

 

一路上,雪花劈头盖脸地把我弄得和落汤鸡一样全无形象,我是浑然不知的。那时我的心思全在雪花和花草树木之间游离,那么执着地看着冬天的暴雪。

草芥不总是那么鲁莽,它们顺遂着薄薄的冰,那些落在草叶上的冰,像是欲望的洞口,星星点点地露出一些细小的洞,那些精灵的草叶不是硬性地和冰雪斗勇,它们顺遂冰雪的意愿,在一天时间内,摸摸索索地从冰雪洞口探出头,吸收这难得的雨水滋润。

只有那些被宠爱的桃花杏花,被这突如其来的雪花弄得有些萎靡,有些委屈,它们耷拉着眼皮等待艳阳天。还有一些正要开放的花骨朵,那样的知趣自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等待,等着度过冰雪再绽开自己的好年华。

就这样一路不时地蹲在草丛里看着,把相机几乎顶着草叶的脑门拍照。我想让相机和我一起,看清楚雪花的爱,看清一粒雪花的力量。

 

有时候,爱上照片上的一个人,爱得那么热烈痴迷傻气,爱得回肠荡气的,因为距离,因为无穷的想象空间,便有了无穷无尽的美在延伸。爱是需要延伸的,因为尘世很短,因为爱有时候容易气喘吁吁,距离便使爱有了喘气的机会,喘气的时间空间,爱就在路上,逍遥且潇洒。

那样的时候,不觉想到杜牧的那首诗歌:“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诗人的细腻,情感,就在一层珠帘间,两重天。太在意,就会隔着玻璃硬生生地凑上去,把自己弄得一地伤痕。

 

很多时候,人总是按照自己的一厢情愿,去设计他人的想法。想着一个问题,想着他人的回答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那样的,理想化地想象着那个人应该这样而不应该是那样。放纵自己,苛求着他人,把自己摆在此岸,把他人搁置在彼岸,等到达彼岸,又把原本的距离移至此岸。寒冷时,当一双温暖的手伸过来时,竟会把那双渴望温暖的手缩进长袖善舞的袖筒里,打量的瞬间,一切都冷了。

与彼岸,像是平地跳高,可以一跃跨过想不到的高度。站在悬崖,咫尺也很难跨过去,心里的距离阻碍着眼界对宽度的认知。

 

未名湖畔

 

出门之前,一直没有要把电脑塞进皮箱的意思,可是,把手搭到门把手的瞬间,回头,带上了电脑。

这是中国最小的机场,有最少的登机候机的人,下车换好登机牌,托运皮箱,总共不到十分钟,还在托运皮箱时,因为顺手塞进了两只火机,被查出,需要重新检查。

直觉,手摸裤兜,没了。

手机没了。

早晨出门前星星点点的一些锁事,瞬间串联在一起,成了一个谶语,该着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手机竟然成了人的魂魄。

丢失一只手机,如丧家犬一般的昏昏然。

第一天,失魂落魄的惶恐,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孩子。

第二天,习惯蚂蚁一样在红尘里漂浮。

第三天,昏昏然间,在滚滚红尘里像一条没眼睛的小虾米,混水摸鱼自得其乐。

之后,喝白开水,竟然品出了香味。

水原来可以是这个味道。

以前为什么没有喝出水原有的滋味,因为嘴里杂味太多。现在腾空口腔仔细品尝水才知道,无色无味的水,才是和自己最贴心的。

 

相信缘。相信烦恼即菩提。

机缘,总是在失去自以为很重要的东西之后,才会告知,你找的那个人,那个地方,在那里。

悔意是擦拭眼睛里尘埃最好的棉布。那些自以为重要的离不开的垃圾,常常塞满了心里的皮箱,就那么一点空间,塞进了其它,另外的东西就错过了。

 

因为丢失了手机,忘记了所有的号码,忘记了自己,所以,可以去看看早就应该去看的北京大学,看看未名湖,看望久违的文化。

这就是文化在一个自以为很文化人眼里的位置。

我为自己假文化情结,说一声,唉----

 

未名湖畔,那里有我敬仰的一批文化人,他们或许永远沉在民国时期的湖里,或许沉在人妖颠倒的时代。

大先生们,你还是在湖里吧,那里还算干净,那里有水,有水草,有鱼。你们都以“未名”而扬名天下,那里的湖底都是文化、尊严、胆气、深邃和悠远。

在未名湖畔,我几乎是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中,我不停地给陪我一起看湖的朋友讲,我所知道的这里的历史典故人物。其实,我很想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呆呆地坐着。可是,一些眼前漂浮的东西堵在心里,我就那样一刻不停地说着,感受着这湖水、这园林生出的独特灵气。

 

冥冥中,我走在校园里,迎面遇见大师们,他们穿着长袍马褂。在校园里倨傲着,智慧着,幽默着,文化着。我不停地对他们鞠躬,一个不落地深深鞠躬。我知道他们看不见我,可是我清晰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胳膊底下夹着的厚厚的讲义,走向学堂。那些朗朗的读书声,那些清贫富有的脸庞,影子在树下,在湖畔,散步、思考、争论,哈哈大笑。

他们的长相都是那么四方周正,正大气象,那么文化、学术、自尊。

 

在未名湖畔,我想起另一座湖,太平湖。

1966年,这个湖收留了一个倔强的人,老舍先生带着想做一个人的尊严,在这里,永别了尘世。

上下五千年的中国文化,在此,止步了。

夕阳西下的时分,我退出了校园。我来到北大门前的书店,买了龙应台所有的书。尽管我已陆续买过她的几本书,可是,在这里,我想买全。惟有此,我才踏实。

惟有龙应台,才没有辜负我的未名湖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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