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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呼救一边成长

(2012-04-19 18: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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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珍

花草树木

人性情爱

分类: 碎屑一地

 

 

 1.

喜欢躺着看书,总是有一种书上的每个字都会流遍全身的感觉。那时,心是激动难安的,那样真实,坦露,渴望黑夜突然点亮一盏灯,照到阳光不被光临的角落。我总被自己的真实所打动,被一种真实的人性的力量所打动,觉得自己终于抵达了自己的内心,坐起来,白纸黑字记录的时候,自己的文字和自己的内心开始妥协了。

一些堂而皇之的借口那么美丽地塞进一些假兮兮的说辞。一些内心抵达的想法要变成铅字,公布于众的时候,我又为它们乔装打扮以示人。

 

昨天,我还陶醉于文字搭救了我的喜悦里不可自拔,今天,我糊涂地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与文字相伴,像是和一位爱到骨子里又愤懑到骨子里的人相爱一样,纠缠不清又难分难舍的分分合合。

一直觉得离开文字会疯掉,觉得把全部的心思黏合到文字里时,自己似乎抵达了某一个沿岸,某一个停靠点。但敲打几个字时,又总是那样尴尬,成文的几个字,全然不是心里触摸到的那个感觉。俗念在这个时候充当了拦路虎,一张筛网,把要想说的能说的真话挡回去,出口,就是已被过滤干净的几句所谓的真话。可是,那不是我要表达的,我要表达的已经被过滤了,没有了沙粒的破碎,没有了杂草的生动,没有了我心底最真切的愿望。一切都被自己想要掩饰的虚伪屏蔽了,能够展示的那部分,能够表达的那部分被自己不动声色地媚世了。

 

做自己,做一个人,一个真实写字的人,太需要一种力量了,一种坚持。

我只具备纸上跋扈的力量。

悲哀限于悲哀。我听到美在呼救。

 

就像一个人对我说,谁的文字里有破碎的不洁,萎靡的颓废,雪后被踩伤的印记,也不允许你的文字里有丑恶的字眼。

可是,在我所能调动的文字里,我一直跋扈飞扬着一面旗帜。

那些美好的悲伤,那些悲伤地破碎,一直被我搁置在彼岸,而我在此岸,瞩望着彼岸的高处,在那样的高处,需要我的力量和彼岸一样成长。

 2.

似乎在冥冥中,文字就是为了拯救我自己,存活下来的。我就是为一点一点挤压内心真实的那部分存活的。过滤丑恶,在翻滚的尘埃里,看到真的善的美的,把那一棵棵几乎难以成活的小苗,栽种在物质世界,这里缺少干净的土质,让它们在这样的环境里与灯红酒绿争得一点生存的土壤,多么不易。

就这样唏唏嘘嘘地写,凄凄漓漓滴答着文字的微弱的力量。

 

拯救自己。

是文字搭救我。没有文字,我可能无法面对世界的挤压。面对世界的挤压,压迫,文字似乎充当了旗手的角色,在那里,翻阅历史的红尘,翻检历史人物遗落的情爱渣子,那是我视之碎金碎银的思想,从中我会找到现实里相对应的此岸。与其说是文字搭救了我,不如说是文字在抢救频临危机的真善美。

 

越是夸张的文字,越是在掩盖内心的苦楚。就像外表越是粗粝的人,越是有一颗细腻善美的心。

有人说,银碗里盛雪,这是一种意境,那就让文字在这样的美好的意境里活着,哪怕是短暂的一秒钟,那也是曾经,也是一种至美的存在。

这需要内心十分的强大,去战胜很多,这需要一种有意境的眼睛,这也需要勇气。

 

很傻。傻到底,就是一种勇气,一种坚持。

现实里,必须以一种傻到底的勇气,换取那些美好。

 

大概是前年的时候,两只鸟竟然飞得那么高,噗噗的声响,告诉我,它们要在我的窗外谈情说爱建立一个小窝,还没来得及高兴,它们就走了。

昨天它们又噗噜噜地飞来,我想可能还是去年相爱的那一对吧。我不敢高兴得太早,结果他们又走了。

戳到天上的楼群,窗外悬崖一般直溜溜的,没有个落脚的地方,它们怎么可能找到自己的小窝,鸟儿都没有恋爱的地方,他们找不到家了。

 

在此岸,与彼岸。

我手中拿着一本书,说是百年中国百名女才子的散文。

那些女才子是我的彼岸。

 

张爱玲成了今天中国文坛某些人头顶的一块乌云。就像杜拉斯成了今天追求女性自由独立的乌云一样。

旗帜漫天的时候,就是乌云。

当写字的人把自己当做峰巅的时候,乌云已经近在头顶了,就像一个人费尽全身的力气爬到山顶,置于悬崖绝壁的时候,原本看到的是沁入骨髓的烂漫的山花,野谷的百合,绝壁的灵芝,可是,当你看到的是空置的塑料花,那该是多么的大汗淋漓的虚空。

两岸三地的作家们,女作家们,就这样成了被搁置在峰巅上。

她们互为镜子,用文字照亮彼此的圆缺。

港澳女作家是大陆女作家的彼岸。也是自己的此岸。

 

大陆一些女作家写作的时候,总有一种笔游离于人之外的东西存在,多了文字圆融的修炼,少了内心涌动的澎湃的激情,“我是女作家”的一种写作姿态,时隐时现地表露着自己内心膨胀的一面。

台湾的大多数女作家,她们让字经过自己的心流淌,坚持写自己,写自己的情感,放纵自己的情感世界,张扬人性的美,阅读的时候,就像是读自己一样的情感世界一样亲切自然熨帖。

 

自己当一个人,去写人,而不是女作家。

打动人的文字,首先是人写的,而不是符号。

这就是区别。区别,很细微,很落差。

 3.

我的一个朋友是上师。

她在自己文字里说,好色,好真理。我看到之后惊呼。佛家子弟敢用好色这样的字眼,她好色,我好奇。也许会有人为我解释说,这个好色是颜色的色,不是色情的色。

当我看到韩小蕙的《欢喜佛的境界.》一段话时,我的心放稳妥了。

她说,我从心底里喜欢欢喜佛。甚至达到一种崇拜!

我欣喜自己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位能说真话的作家,一位把自己当人的作家,找到一位不装模作样要拯救人类的女作家。她就认定欢喜佛的欢喜,就是因为爱情的欢喜,而不是虚假的境界升天的所谓欢喜。

韩小蕙说,她腻歪了那些虚假的说辞--一切为了境界而欢喜。

我为了韩小蕙直露地说出心底的真话,而欢喜!

 

有一种美,一边呼救一边成长。

《四月裂帛》,简媜!

这个台湾的女人,一篇文字,就让我倾倒。我为什么没有更早地读到你!

她说,三月的天书都印错了,竟无人知晓。

知道她在说什么吗。我曾经说过,春天都来了,冬天还赖着不走。面对她的通晓,我自愧不如。

她在写和心仪的爱人分分合合的爱恨情仇的故事。她这样开头:飞扬跋扈地活着,爱着。他要走了,她说,你走我不送了,我什么也不说,我要到庙里烧香,像个凡夫凡妇一样。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把你锁在梦里了吗。

我就这样被她的文字打动了,那些鲜活生香的文字,伤情绝壁的文字直接撞到我的眼眸。

 

一对油盐茶米的夫妻,从医院出来,她身体串着气的疼痛需要检查,看着一摞检查鉴定,他笑着说,我一直把你当成年轻的姑娘,却原来。

多少个却原来,都在庸长的日子里被忽略,被提起,被宠爱,被遗忘。

却原来,爱一直在,只是没有来得及表达。

“我宁可要你堕落,也不要你死去!”我在嫉妒这样一句话。当庸常的日子把情感磨损的时候,我需要一句话,就知足了:“你是我的诗人!”

我需要你说,你来了,我就荡漾成一支喇叭花。

 

今天,当我走过一座不再高大的院墙时,我没有看见出墙的红杏,于是,我趴在墙头看墙里的红杏,看了那么久,我满心欢喜。

我蹲在地上看墙外的一朵朵小花,它们是蒲公英。

最朴素的一种花,一直被我忽略,今天,我看,看得很仔细。每一朵花都长在一株绿色的叶子上,那些叶子全部舒展贴着地皮长着,就为了一朵不被人重视的小花,叶子那么心甘情愿地匍匐着。

我像是看到了一种爱,朴素的爱,朴素的情话。

我匍匐,是怕遮住你的美,我匍匐,是为了把你看得更清楚。

 

我听到美在呼救,蒲公英就在呼救声中,爱着,美着,不管不顾。

日子粗糙着,就像那些个蒲公英的叶子,让心情,让那些美,那些小花,细腻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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