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在家里。
书房才是最安全的场所。
新冠病毒的顽固不化似乎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在小区门口,老百姓说,口罩是暂时拿不掉了。
夫人在一边建言,不尽愿的时候不要画,不要写,无事可以春风乱翻书。我以为然,写字画画是一种兴趣爱好,不能成为一个负担,乘兴而为才是一种享受的生活方式。
便整理书籍,不意之中翻出了一对红木镇纸。记得是当年好友钱卫星先生送给我一对镇纸,一对酸枝木做的镇纸。还有一对他让我转交给时任我的顶头上司的老领导,不意老领导看了之后大加赞赏,说是很有创意!
说起镇纸便可大书特书,除了镇纸自身的文化底蕴之外还有各种美好的传说。
镇纸的历史悠久,镇纸的材质广泛,寄托在镇纸上的寓意有吉言吉语,有励志语录等等。
记得我们毕业的时候,同学朱友明先生给班上29个同学每人送了一对铜镇纸,不但设计精致大方,还真好像有金条一样的那么压手,我一直珍藏着。
古时候的神童诗开篇两句很有吸引力:"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尓曹"!
读书人大概向来是被朝庭器重的,所以必须得从小的时候就开始刻意引领风尚。
我已经不是神童,而是已经到了能称之为神仙的年龄了,做神仙太难,修功要了不得的好,尤其是舎弃,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一念之间,便可成仙。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宁波的阿育王寺,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指的便是这个印度高僧阿育王。
我还有一个观点是人无完人好,做圣人不好,"圣人无趣",圣人周边,我等凡人近不得他,记起了东方朔的"水至清则无鱼,人之察则无徒"来。
我这个人有很多缺点,唯一可以自信的便是本色两个字,却还最起码一时的舍不得烟,戒不了酒。也好,烟有烟友,酒有酒友。当然,也有神仙会喝酒,但那都是劝告人生的酒,修行自身的酒。
我很喜欢唐诗王维的《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寒山转苍翠,
秋水日潺湲。
倚杖柴门外,
临风听暮蝉。
渡头馀落日,
墟里上孤烟。
复值接舆醉,
狂歌五柳前。
那种倚杖柴门,临风听蝉,把诗人安逸的神态,超然物外的情致,写得栩栩如生;醉酒狂歌,这里诗的作者则把好友裴迪先生形容成楚歌狂生,接舆的狂士风度表现得淋漓尽致。全诗人与自然物我一体,情景交融,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如果我是当时的狂生,也很想在五柳先生面前狂歌一曲。
我们,包括我的一些朋友们,都是生理和兴趣相投而需要的酒,如果餐桌上没有酒,人便显得木纳,便少了不少话题,尤其是疫情期间,总是有喝酒的理由。
那个耐妥妥的至今还在冒着疫情风险钻研书法的张昌明老师,深居大别山腹地的姚煥刚同学,还在北京苦旅的"益三堂"朱友明同学,富在中国义乌的金云虎同学,以前总是会时不时的转发一些"煮酒论英雄"的微信过来,为什么最近都销声匿迹了。
记得我们曾经同学几年的时候,酒桌上我们常常妙语连篇,大家最要听的便是:不能喝醉,但要喝出感觉,起码走路轻飘飘!但最后的结果往往就是前面提到过的王维的诗句一样: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醉了便可率性的在陶淵明先生面前(五柳先生),毫无拘束的狂歌,肯定又喝醉了吧!
回过头来说读书,我们年轻的时候,好像又一轮"五四"运动般的批孔,"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肯定是口诛笔伐的对象。
然而世事难料,谁知道过不了几年,便高考,便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般的考试,那个时候开始,会读书,太重要了!
卫星先生送给我的一副镇纸的内容非常励志,两位身居高位的领导之作品,一方为"开卷有益",一方为"万里鹏程",凑在一起好像也是《神童诗》的开篇句呢,正应验了这副镇纸,"开卷有益"之后,便可"万里鹏程",难道不是嘛?
不过,书,还是要读的,"书中有女颜如玉"我在当老师的时候对几个不肯用功的男同学们说,最好的姑娘在书本中,只要下功夫在书本上找,便一定会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