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色艺双绝的名妓（71）张楚屿

　       　明朝时社会名流和美女们都爱慕的名妓

　　                 文/梁迎春

　　明朝时，有一位金陵名妓张楚屿，不爱金钱，偏爱才气，以独特的个性声名远播。不远千里来拜访的客人络绎不绝，她为图清静离开官方妓院，迁居私人妓院隐匿起来。可最终还是逃不过粉丝们的热情，不但那些名人雅士趋之若鹜，就连美女们都爱慕她，无奈循入空门。
　　张楚屿的名声如此之大，跟她的自身素质修养是分不开的。小时候的张楚屿聪明伶俐，先人的一些诗词，只需读一遍就能够背诵下来，有金陵神童之称。然而，因她的祖父被一件冤案牵连，家道很快中落，幼小的张楚屿被送入教房。教房是妓院的一个分支机构，用来培养妓女的才能。张楚屿年龄虽小，但志向远大，一心潜修诗词歌赋，希望在这方面能有所造诣。十五六岁的时候，张楚屿体现出超绝的技艺，在妓院里艺压群芳，在十四楼中名声显赫。
　　这十四楼是金陵的官方妓院，每一个楼都代表着一个相当规模的妓院，南市楼就是这十四楼之一。据清甘熙《白下琐言》中记载，“南市楼为前明十四楼之一，以处官妓，在斗门桥东北，今通太仓巷，尚呼其名，当街小楼一所，为守夜者所居，徒识旧迹已。”在这里可以看到，南市楼的具体位置在斗门桥东北，今通太仓巷，连守夜者都独居当街小楼，可见当年的南市楼昔日的辉煌，庞大的气派。
　　实际上，南市楼在清朝康熙年间尚存。若追根朔源，有资料可查南市楼，应该建立在明朝建国初期。在明姜明叔《蓉城诗话》说：“国初于金陵聚宝门外建轻烟、淡粉、梅妍、柳翠等十四楼，以聚四方宾客。观揭孟同诗可知国初缙绅宴集，皆用官妓，与唐宋不异。后始有禁耳。”该作者显然是拿刚建立的十四楼，来跟唐宋的风格来做比较。宴集皆用官妓，更能说明问题，明朝虽然禁止官员拜访妓女，可还是阻止不了文人雅士狎妓之风。四方宾客齐聚十四楼，这不仅使十四楼扬名，十四楼的妓女扬名，也会推进金陵地区经济和文化的繁荣。
　　而张楚屿，就是开在十四楼中的一朵名花，南市楼也因此门庭若市。花香自由蝶飞来，一些富家子弟，浪荡公子哥儿，不远千里来到金陵，只为拜访楚屿。可偏偏张楚屿是朵奇葩，她不羡权贵，视钱财如粪土，厌恶那些浅薄之人。喜欢与志趣相投之人品题花月、指点江山。回望历史，在色艺名妓当中，能拥有如此胸怀的，简直是屈指可数。再加上楚屿的美貌与才华，想不出名都难，别说是当时的名流爱慕她，就是闺中的美女妖儿，都似胶如漆般被她吸引。
　　人怕出名猪怕壮，张楚屿的麻烦来了。她成了十四楼的热点话题，南市楼的焦点头牌，帅哥赶不走，美女又缠着。无法接近张楚屿的那些俊哲人士，开始想方设法地与她沟通，有出手大方多付钱财的，也有通过官方的力量施加压力的。不能通过正常渠道接近楚屿，就避免不了好色的客人采取下三流的手段。还有那些同行的姐妹，大多数都爱慕她，嫉妒她。张楚屿开始警醒提防了，她首先要保护自己，才能给自己的家族增光。于是，楚屿决定离开十四楼，隐藏于私人妓院，过起了清净的日子。
　　张楚屿的威望越来越高，隐居能清闲得了吗。或许文人都是这幅德行吧，除了写几个字之外，什么也不会。楚屿就是这样的，练就了一身的技艺，却不会耕地织布，除了妓院之外，并无别的去处。张楚屿所在的妓院老鸨姓马，叫马慧芳，她就把自己的名字也改了，叫马如玉。可即使这样，仍掩饰不住她独特的个性，清秀的容颜，不俗的技艺。这家妓院很快火爆起来，粉丝们纷沓而至，让楚屿再度陷入了纠结的境地。
　　何去何从，张楚屿不得不拿人生和前途来均衡，她最终什么都放下了。我们看到的楚屿，毅然受戒于栖霞法师，改法号为妙慧。与世无争，并不是一种消极的回避矛盾的处世态度，而是能够舍得，一代名妓张楚屿做到了。

　　梁迎春
　　2012年7月6日0点0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