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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与贤臣:从《圣主得贤臣颂》看孝宗朝对张浚、虞允文的倚重

(2025-11-26 09:52:34)
标签:

军事

历史

文化

分类: 张浚考证

圣主与贤臣:从《圣主得贤臣颂》看孝宗朝对张浚、虞允文的倚重

 

宋孝宗赵昚是南宋最有作为的君主之一,其即位之初,锐意恢复,力图改变高宗朝以来苟安东南的局面。在这一历史进程中,以张浚、虞允文为代表的川籍(或与川陕战区渊源深厚)主战派大臣,构成了孝宗推行其政治军事蓝图的核心支柱。通过分析隆兴元年(1163)至乾道三年(1167)间的相关史料,特别是以太上皇赵构和宋孝宗对二人的殊礼与授权为切入点,我们可以清晰地洞察到,孝宗君臣对张、虞二人的倚重,不仅源于其政治立场与个人才干,更是在符离兵败的逆境中,对川陕战略价值的深刻坚守与对恢复大业的执着追求。

         一、逆势提拔:符离之败后的政治抉择与深层信任

南宋孝宗隆兴元年五月,宋孝宗寄予厚望的北伐以符离之败发生曲折,朝野震动,主和派甚嚣尘上。传统观点常将此败归咎于张浚的指挥失当,然细究史料,其背后深层原因在于太上皇赵构的处处掣肘。赵构虽已退位,仍对军国大事保有巨大影响力,他“忧心张浚不忠和北伐太锐”,对其深怀戒备,因此仅授其都督虚名,却未给予相应的人事任免权。正如史料所载,张浚“主帅失于绥御,众散而归”,这恰恰反映了其权威受限,无法有效节制诸路兵马的窘境。陆游“张公遂如此”的千古一叹,道出的正是对这位元老重臣在内外交困中壮志难酬的无限惋惜。

面对如此波折,宋孝宗的反应却出人意料。他没有顺应朝议清算张浚,反而在同年十二月,力排众议,升任张浚为右仆射,使其位极人臣。这一举动深刻揭示了孝宗的政治远见与担当。他清醒地认识到,兵败之根在于赵构的猜忌与权力的掣肘,而非张浚的忠诚与能力。在孝宗看来,支持张浚,就是支持自己“乾刚独断,奋然图任”的恢复国策。因此,这次逆势提拔,不仅是对张浚个人的信任,更是孝宗向全朝宣告其决不因一时挫折而动摇北伐决心的政治宣言。

          二、以战止战:军事失利背后的战略主动

符离之败虽是军事上的挫折,但在战略层面,张浚的军事行动却为南宋在和谈中争取了宝贵的主动权。隆兴元年三月与八月,金人两次提出苛刻要求,扬言南下,其气焰之嚣张,源于对南宋内部矛盾的洞悉。然而,张浚都督的北伐,虽然失利,却也让金人付出了“虏人死亡者过半”的惨重代价。监察御史阎安中一针见血地指出,金人“知吾吴、岳、张、韩之军士气少舒,兵威稍振”,又因符离之战而“知其无能为矣”,这才转而以和议作为“虚声恐喝”的工具。

张浚的“以战止战”,其精髓正在于此。它并非追求一战定乾坤,而是通过积极的军事姿态,打破金人“以和而陷我于机阱”的惯用伎俩,迫使对方回到相对平等的谈判桌前。正是有了符离之战所展示的抵抗意志与潜力,孝宗君臣才能在后续的谈判中,坚守“四州之地决不可弃”的底线。可以说,没有张浚在军事上的强硬,孝宗即便有“彼能以太上为兄,朕所喜者”的妥协意愿,也将在金人的压力面前毫无筹码。因此,张浚的军事努力,为孝宗顺利接班后稳固政权、从容应对金国索地,提供了最坚实的后盾。

          三、精神传承:从张浚到虞允文的川陕战略

孝宗对张浚的倚重,根植于对川陕战略地位的深刻认知。张浚曾长期经营川陕,而虞允文作为川人,同样力主“和尚原商于一带之险不可以轻弃”。他们二人是维系南宋西线防务、图谋中原的最佳人选。

        乾道三年(1167),随着张浚、吴璘等元老相继凋零,孝宗任命虞允文为四川宣抚使,将西线重任全权托付。此次任命的象征意义远超以往。太上皇赵构一反其主和常态,赐御书《圣主得贤臣颂》,这既是对虞允文镇守四川、稳定国本的认可,也是对孝宗人事安排的最终背书,消除了潜在的宫廷阻力。而孝宗本人,则在赐书的基础上“为之制跋”,更赐予“所御双履及甲胄”,将期望与激励推向顶峰。

从张浚到虞允文,从孝宗亲书《圣主得贤臣颂》到高、孝二帝同赐此颂,我们看到一条清晰的战略传承线。这不仅是权力与责任的交接,更是南宋“恢复”大业精神的延续。孝宗通过对这两位与川陕渊源深厚的川人(或川陕统帅)的极致倚重,牢牢抓住了南宋对金博弈的战略主动权,将川陕地区打造为未来反攻的坚实基地。

 

综上所述,宋孝宗对张浚、虞允文的倚重,是一种在复杂政治格局下的理性抉择。他顶住了太上皇的压力与符离兵败的质疑,坚定支持张浚,肯定其“以战止战”的战略价值;他又将这份信任无缝传承给虞允文,并获得了太上皇的认可。这一系列举动,共同勾勒出一位有为君主在逆境中坚守初心、为实现国家复兴而精心布局的清晰画像。张浚与虞允文,正是这幅恢弘历史画卷中,被“圣主”寄予厚望的“贤臣”。

 

 

附录:关于《圣主得贤臣颂》赏赐的史料脉络

《圣主得贤臣颂》为西汉王褒所作,颂扬君主得贤臣以致治功。宋孝宗将其作为最高政治荣誉赐予主战派重臣,意在表明自己立志成为“圣主”,而受赐者则是他实现中兴的“贤臣”,此举具有强烈的政治象征意义。

1. 赐予张浚(隆兴元年,1163年)

时间背景:隆兴元年十二月,张浚升任右仆射(右相),仍兼都督。

赏赐者:宋孝宗赵昚。

受赐者:张浚。

史料记载: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之《张、虞二丞相赐谥本末》载:“阜陵初受禅,首任张魏公以经略中原,礼貌之隆,群公莫及。尝书(西汉时王褒)《圣主得贤臣颂》以赐,又亲书其生辰而祀之禁中。每有所疑,必先诣钦夫,示不敢面诘,其尊礼如此。”

脉络分析:孝宗在即位之初便将此颂赐予张浚,并在其兵败后依然委以重任,足见孝宗将张浚视为恢复大业的首席“贤臣”。此举不仅是对张浚个人的极度尊崇,更是孝宗向全朝宣示自己“奋然图任”的决心,将张浚的个人荣辱与皇权、国运深度绑定。

2. 赐予虞允文(乾道三年,1167年)

时间背景:乾道三年二月,川陕名将吴璘去世,西线防务空虚。虞允文受命出任四川宣抚使,总领西线军政大事。

赏赐者:太上皇宋高宗赵构、皇帝宋孝宗赵昚。

受赐者:虞允文。

史料记载:本文素材载:“出发前,太上皇宋高宗赐御书《圣主得贤臣颂》,宋孝宗又为之制跋。虞允文陛辞,复以所御双履及甲胄赐焉。”

脉络分析:此次赏赐出现了两代君主的“接力”。太上皇赵构作为前朝主和派的代表,将此颂赐予坚定的主战派虞允文,其政治象征意义极为深远,表明在维护国家根本安全(即稳固川陕)这一最高利益上,他支持孝宗的决策。孝宗则在父亲赐书的基础上题跋,并赐予更具实战意味的御履与甲胄,标志着他从张浚身上继承的对“贤臣”的期望,正式转移并寄托于虞允文身上,完成了恢复事业核心团队的精神与权力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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