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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铨与张浚:南宋抗金事业中的道义相师

(2025-09-11 16: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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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

历史

文化

分类: 张浚考证

胡铨与张浚:南宋抗金事业中的道义相师  

    

一、风雨飘摇:南宋初建的时代困局  

北宋徽宗靖康之变(1127年)后,北宋覆灭,宋高宗赵构南渡重建政权。然金兵屡次南侵,疆域北缩至淮水、秦岭一线,存亡危如累卵。朝廷内部主战、主和两派激烈交锋:以岳飞、韩世忠为代表的武将力主北伐,而宋高宗因畏惧金军威势,倾向偏安求和,致使抗金事业屡遭掣肘。张浚作为南宋抗金统帅,更面临帝王猜忌与主和势力倾轧的双重困境。  

         二、张浚的忠贞与困局:帝王猜忌下的抗金孤勇  

张浚,字德远,号紫岩,汉州绵竹人。张浚四岁丧父,行直视端,以勤学闻世。宋徽宗政和八年(1118年)进士,在宋高宗、孝宗两朝任宰相,以“慨然以天下为己任”为志。其抗金功绩卓著:  

        平定内乱:建炎三年(1129年)平定苗刘兵变,稳定高宗皇位;  

        经略西北:重用吴玠抗击金兵,在和尚原、饶凤关等地重创金军;然其忠贞反招帝王猜忌,张浚被召回朝,以资政殿大学士贬谪福州。  

       力主北伐:绍兴四年(1134年),因金军南侵,张浚被紧急起用,主持长江防务,以威名退。绍兴七年(1137年),因坚决反对秦桧议和,高宗甚至忧其“拥兵自重”,因用秦桧议和而被排挤出朝廷。绍兴九年(1139年),为防和议反复,宋高宗有不得不起用张浚为福建路安抚大师兼知福州。绍兴十一年(1141年),宋金和议成,张浚北伐之志未竟。隆兴元年(1163年),宋孝宗用张浚以战止战、以战促和用张浚,但太上皇(高宗退位后)亦暗阻其北伐之志。  

三、初遇知音,科举定谊  

建炎二年(1128年)八月,宋高宗问策,览胡铨策论“治道本天,天道本民”,深为其经世之才所动,初拟定为第一,后因执政(应指朱胜非,时为尚书右丞)不平,忌其直言锋芒置第五,然定论其文“犹第一也”。月,赐李易为状元,礼部侍郎张浚得知情况后震惊而待罪。胡铨自此以“门下士”自居,视张浚为平生知遇之师。此番识拔,不仅奠定二人毕生情谊,更成为南宋主战阵营中士大夫相砥砺的精神起点。张浚在策试中曾因胡铨直陈“今宰相非晏殊,枢密、参政非韩琦、杜衍、范仲淹”等尖锐批判,遭执政阻挠,仍力排众议擢其第五,并叹曰:“何害?”  

         四、共赴国难,抗金同袍  

绍兴五年(1135年),张浚都督诸路军马,辟胡铨为荆湖北路常平茶盐司干办公事,委以整顿军需之责。胡铨力陈“持胜之道在纳谏,中兴之业在守备”,主张严惩贪官、整饬边防。其时张浚正遭主和派非议,胡铨却直言:“公(张浚)身系国家安危,当以死报国!”绍兴七年(1137年 ),张浚因反对秦桧议和罢相,胡铨仍以“周瑜经略中原”喻其志,上书勉励:“侧闻相国奋然以天下之重自任,四海之士皆愿身櫜键备奔走。”  

隆兴元年(1163年),孝宗欲撤边防求和,胡铨上书疾呼:“归陵寝、复故疆,此志不可夺!”其言直指高宗为太上皇后仍暗阻北伐之弊,力挺张浚之志。当金人求和时,胡铨廷斥:“彼知陛下锐意兴复,移书请和,非甘言诱我,即诡计缓我尔!愿鉴前车之覆,益修守备,益张吾军。”孝宗慨叹:“边事倚张魏公(张浚)。”胡铨应曰:“陛下至诚如此,何忧强敌?愿持之不懈,绝口不言和字!”  

        五、贬谪砥砺,道义相师  

绍兴季年,张浚谪居永州,胡铨谪居衡州,二人皆年逾六旬。杨万里时任零陵丞,亲见二师“此书还往,无一语不相勉以天人之学,无一念不相忧以国家之虑”。绍兴八年胡铨因上书请斩秦桧被贬昭州。秦桧去世后,张浚、胡铨得自便,言及秦桧当道,谏官谏官太少,张浚叹曰:“秦太师专权十四年,只成就得一个胡邦衡!”绍兴三十一年金军南侵,张浚起用判建康府,胡铨作《祭张魏公文》赞其“胆落敌人,不战而偾”,称其“赴君父之急,知直前求乘舆所在而已”。

         六、史笔昭彰,忠魂永继  

张浚虽屡遭贬谪,然其抗金之志未尝稍懈。孝宗即位后,他再任都督江淮军马,策划隆兴北伐,终因积劳成疾,病逝于途中,谥“忠献”。隆兴元年,主和派王之望、尹穑排挤张浚,胡铨廷责二人:“直侍郎王之望、侍御史尹穑皆主和排张忠献公!”闻者称快。当张浚之子张栻被赐金紫时,胡铨以“君子爱人以德”为由缴奏:“不当如待勲臣子”,张浚虽与胡铨交厚,亦不徇私。  

胡铨则坚守其道,在秦桧当政时上书请斩秦桧,晚年仍以张浚遗志为圭臬。隆兴二年张浚逝世,胡铨作祭文痛悼:“建炎戊申,驻跸维扬。公为春官,贰卿文昌。详定殿庐,多士在庭。得铨大对,谓如刘蕡。”乾道七年胡铨致仕,陛辞仍以“归陵寝、复故疆”为念,孝宗答曰:“朕志也。”周必大《神道碑》赞胡铨“立朝忠节,谪死不变”,而其与张浚“道义相师,死生以之”的交往,更昭示了南宋士大夫“以天下为己任”的集体人格。张浚虽屡遭贬谪,然其抗金之志未尝稍懈。孝宗即位后,他再任都督江淮军马,策划隆兴北伐,终因积劳成疾,病逝于途中,谥“忠献”。胡铨则坚守其道,在秦桧当政时上书请斩秦桧,晚年仍以张浚遗志为圭臬。周必大《神道碑》赞胡铨“立朝忠节,谪死不变”,而其与张浚“道义相师,死生以之”的交往,更昭示了南宋士大夫“以天下为己任”的集体人格。  

         结语  

胡铨与张浚之交,始于科举识才,成于抗金同袍,终于道义相师。在宋高宗猜忌主战将领、秦桧等主和势力把持朝纲的至暗时刻,二人以“持胜之道在纳谏,中兴之业在守备”为共识,以“绝口不言和字”的决绝,诠释了士大夫“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终极关怀。其精神血脉,终由杨万里“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的追思,融入庐陵忠烈长河,垂范千古。

 

 

 

附件:

一、杨万里《宋故资政殿学士朝议大夫致仕庐陵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五百户食实封一百戸赐紫金鱼袋赠通议大夫胡公(胡铨)行状》记载:

1、绍兴五年(1135年),忠献魏国张公浚都督诸路兵,辟公提举荆湖北路常平茶盐司干办公事,改荆湖南路提刑狱司干办公事。召赴都堂审察。兵部尚书吕祉以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荐,赐对便殿,公论持胜及纳谏及及营田事。

2、隆兴元年(1163年)七月,上以旱蝗星变,诏问阙政。公请勿徼福于佛老之教,而躬行周宣忧旱之诚,戒监司、守令有贪残者必罚,是应天以实。公因论纳谏曰:今朝廷之士,以缄默为贤,容悦为忠,道路相传。近日台谏论事,朝廷谓为卖直,臣未知信否?夫卖直之言,唐德宗之言也。德宗猜忌,谓姜公辅为卖直,出此一言,忠臣结舌,驯致兴元之变,所谓一言丧邦者也。愿陛下以德宗为戒,以太祖皇帝欲拜昌言为法。上曰:非卿不闻此。

3、隆兴元年九月,金人求更成,大臣欲从之。公奏曰:彼知陛下锐意兴复,移书请和,非甘言诱我,即诡计缓我尔。愿鉴前车之覆,益修守备,益张吾军。上曰:朕有二说,然不移:一则中原归附之人,决不可遣;二则中外名分,决不可乱。又曰:边事倚张魏公(张浚)。乃对曰:陛下至诚如此,何忧强敌?愿持之以不懈。绝口不言和字。上曰:卿忠直如此,朕甚喜。

4、隆兴元年十月,张栻召对,赐三品服。公言君子爱人以德,今赐栻服章非爱之以德也。其父浚决不肯使之轻受,栻亦有守决不肯妄受,恐或议浚,非全浚也。

5、隆兴元年十一月,上以和戎之利病,遣使之可否,礼文之后先,土疆之取予,下廷臣杂议。公议曰:国家与金人讲觧,覆辙亦可睹矣。京都失守,自耿南仲主和;二圣播迁,自何主和;维扬失守,自汪伯彦、黄潜善主和;完颜亮之变,自秦桧主和。国家罹金人之祸,何尝不以和哉?议者乃曰:阳与之和而阴为之备,外虽和而内不忘战。此又向来权臣欺君误国之言也。一溺于和,则上下偷生,将士觧体,终身不能自振,尚安能战乎?大臣见之,相顾失色。于是益忌公,且欲夺魏公兵柄。公复沮其议,除宗正少卿。公请补外,不允。尝递宿玊堂,上问曰:金人汲汲欲和,闻其势窘甚。对曰:近有自淮甸来者,云金人闻近陛下力任张浚,所以汲汲欲和。臣愿陛下委任勿疑,则恢复可必。上曰:善。公又申前请,上曰:卿久在瘴乡,而略无瘴色,天右直谅,卿未宜去。兼国子祭酒。因见公言:往年睿欲移跸建康,不可但已。上曰:澶渊之役,当时有劝幸蜀及江南,惟莱公决。公曰:今张魏公,陛下之莱公也。愿早定计。上曰:善。卿直谅,四海莫不闻,不可言去。且留经筵,事无大小,皆以吿朕。公言:晋开运之末,有陈友者,杀李璘之父。国初,璘遇友于途,手杀之而自言。鞫之得实,太祖壮而释之。臣愿陛下坚复雠之志,以不忘太祖之训。上在讲筵,谓公曰:卿之学术,士所甚服。因及此日文士如苏轼、黄庭坚者谁与?对曰:未见其人。诗人如张耒、陈师道者谁与?对曰:太上时如陈与义、吕本忠,皆宗师道者。上曰:如韩驹、徐俯,皆有诗名,卿可广访其人。退而乃荐王廷珪、朱熹、杨万里、周必正、弟镐、犹子昌龄、籍云。除兵部侍郎。

十一月,邉鄙有衅,诏改北郊,用来年正阳之月,大雩之辰。公稽叅礼经及国朝故事,陈不可者十。宰相汤思退、参政王之望等坚主和议,遂罢张魏公(张浚)兵柄。公又力争之,于是大臣皆不悦,遂除措置浙西淮东海道。

二、周必大《资政殿学士赠通奉大夫胡忠简公(胡铨)神道碑》记载:

1、直侍郎王之望、侍御史尹穑皆主和排张忠献公,公廷责之,闻者称快。兼权中书舍人,特升同修国史。公虽与忠献善,及其子栻赐金紫,则谓不当如待勲臣子,缴奏之。太上皇后改称教旨为圣,公奏:"大哉乾元,至哉坤元,今乃一之,如太上皇帝何?"上曰:"奉亲之过,朕当自受。"‌

2、六年冬,三省复奏公祠满,上曰:"铨虽老不衰,昨去国,欲他日从朕中原,朕常壮其言,可召归处以经筵。"公引疾力辞,因陈时病五事,且曰:"刘珙、张栻将死,其言甚忠;李椿、郑鑑之去国,论议皆有补。陛下盍念之?顾何以老臣为上。"知公不能来。

三、胡铨与张浚交集的历史记载:

1、建炎二年(1128)五月初三,宋高宗命令参照元祐科举条制,确立诗赋、经义分试法。初五,任命翰林学士朱胜非为尚书右丞。二六月,张浚进言:“中原天下之根本,愿下诏葺东京、关陕、襄邓以待巡幸。”咈宰相意(张浚预计金人必来攻,而南宋朝廷晏然自得,殊不防备,所以力劝宰相黄潜善、汪伯彦,但此二人皆笑张浚过分)。同月,张浚除集英殿修撰、知兴元府。未行,张浚任掌管五礼之仪制及学校贡举之法的礼部侍郎。八月二十二日,宋高宗在行在扬州御殿策进士。时包括张浚在内的多士在庭。问“治道本天,天道本民”,胡铨对:“汤、武顺从民众而兴起,桀、纣顺应天道而灭亡。现在陛下起于干戈锋镝之间,外乱内讧,而策问臣下数十条,都质问于天道,而不倾听民众呼声。”又言:“今宰相非晏殊,枢密、参政非韩琦、杜衍、范仲淹。”策万余言,高宗见而异之,谓如刘蕡,擢置第一,执政(应指朱胜非为尚书右丞)不平。将冠之多士,有忌其直者,移置第五。欧阳守道《题家状序》载:“张魏公第其文为进士第一,既而置之第五,虽第五,然有魏公(张浚)之定论在,犹第一也。故胡铨自称‘门下士’”。九月庚寅,赐李易等及第、出身、同出身。礼部侍郎张浚得知情况后震惊而待罪这一结果如同张浚其父张咸(张贤良,字君悦)中举故事,张咸学六艺百家、历代文史无不该贯(博通),为文长于序事,稽参古今,披文相质,历历可观。北宋哲宗元祐三年(1088),张咸自华州(今陕西渭南市华县)学官以近臣举应贤良方正、能言直极谏特科(元祐初诏复六科),哲宗亲擢第一(张咸、秦观、方坰等参加秘阁考试),比合试乃报罢。哲宗绍圣元年(1094)九月,张咸复召试,张咸曰:“臣宁言而死于斧钺不忍不言负陛下。”考官还以公文词杰出、寘髙等,但宰相章惇览其策,不以元祐为非,且及庙堂用私意等事无所回互,甚不悦,张咸得直言极谏科第五等,官宣德郎、签书剑南节度判官,章惇奏罢贤良科而更置宏词科。人为张浚危,张浚曰:“何害?”十月,张浚奏论:“无谓金不能来,当汲汲修备治军,常若敌至”。宋高宗召谕曰:“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朕将有为,正如欲一飞冲天而无羽翼,卿勉留辅朕。”二十八日,宋高宗任命礼部侍郎张浚兼御营使司参赞军事,教练军队将官。此前后,授胡铨抚州军事判官,未上。会隆佑太后避兵赣州,金人蹑之,胡铨以漕檄摄本州幕,募乡丁助官军捍御,第赏转承直郎。丁父忧,从乡先生萧楚学《春秋》。

2、建炎四年(1130年)九月,在关中已是三年无军马、无粮草、无治理、无完整城捥的情况下,张浚以巨大的勇气发动富平之战牵制战保南宋立足江南。刘锜的战法不排除是为活捉金军高官以交换赵构其为金国人质的母亲韦氏。赵构充分肯定张浚富平大会战,张浚成为惟一任定国军节度使的文臣。张浚被召回不是因为富平之败,而是忧心其不忠。

绍兴五年1135年)二月,张任右相兼知枢密院事、兼都督诸路军马,胡铨辟湖北常平茶盐司干办公事,亲嫌,易湖南提点刑狱司,俱未行。

绍兴六年(丙辰,1136年)正月,张浚视师荆襄,后进驻盱眙,并命韩世忠自承楚以图淮阳,刘光世进屯合肥,岳飞进驻襄阳,准备北伐中原。一时军民之心,为之大振。胡铨上张浚书“近者侧闻相国奋然以天下之重自任,四海之士,皆愿身櫜键备奔走”,盖即指此而言;并将之以周瑜“经略中原”作喻,亦颇为贴切。胡铨堂审察。十月,胡铨始“赴召都堂”,然犹未授予官职。

绍兴六年(1136年)十一月,张浚上奏宋高宗请内殿面见岳飞。绍兴七年(1137年),兵部尚书吕祉以贤良方正荐胡铨,赐对,除枢密院编修官。或在期间,因胡铨既事萧楚为《春秋》学,复学于胡文定公安国,南迁后作此书,张魏公浚为之后序。三月,张浚与岳飞争执发生在建康,时间在宋高宗内殿刚面见宋高宗后。岳飞上庐山在四月,原因是宋高宗和秦桧作出出尔反尔的决策。被搞得十分被动的张浚知道情况与宋高宗商量后才派张宗元监军,意在保护岳飞。八月,南宋发生淮西军变。责任主要在宋高宗和秦桧沈与求处处打压、掣肘张浚与岳飞的结果。淮西军变是宋高宗与身边的专任枢密使秦桧、知枢密院事沈与求决策错误造成。张浚釆取补救措施。九月,在外督师的张浚没有大的责任但主动担责辞相。十月,张浚被罢去相位。

3、绍兴八年(1138)三月,秦桧独任右相。宰臣秦桧决策主和,金使以“诏谕江南”为名,中外汹汹。胡铨抗疏言曰:“臣谨案,王伦本一狎邪小人,市井无赖,顷缘宰相无识,遂举以使虏。专务诈诞,欺罔天听,骤得美官,天下之人切齿唾骂。今者无故诱致虏使,以‘诏谕江南’为名,是欲臣妾我也,是欲刘豫我也。刘豫臣事丑虏,南面称王,自以为子孙帝王万世不拔之业,一旦豺狼改虑,捽而缚之,父子为虏。商鉴不远,而伦又欲陛下效之。夫天下者,祖宗之天下也,陛下所居之位,祖宗之位也。奈何以祖宗之天下为金虏之天下,以祖宗之位为金虏藩臣之位!陛下一屈膝则祖宗朝社之灵尽污夷狄,祖宗数百年之赤子尽为左衽,朝廷宰执尽为陪臣,天下士大夫皆当裂冠毁冕,变为胡服 异时豺狼无厌之求,安知不加我以无礼如刘豫也哉?夫三尺童子至无识也,指犬豕而使之拜,则怫然怒,今丑虏则犬豕也,堂堂大国,相率而拜犬豕,曾童孺之所羞,而陛下忍为这耶?伦之议乃曰:‘我一屈膝则梓宫可还,太后可复,渊圣可归,中原可得。’呜呼!自变故以来,主和议者谁不以此说啖陛下哉!然而卒无一验,则虏之情伪已可知矣。而陛下尚不觉悟,竭民膏血而不恤,忘国大雠而不报,含垢忍耻,举天下而臣之甘心焉。就令虏决可和,尽如伦议,天下后世谓陛下何如主?况丑虏变诈百出,而伦又以奸邪济之,梓宫决不可还,太后决不可复,渊圣决不可归,中原决不可得,而此膝一屈不可复伸,国势陵夷不可复振,可为痛哭流涕长太息矣!向者陛下间关海道,危如累卵,当时尚不忍北面臣虏,况今国势稍张,诸将尽锐,士卒思奋!只如顷者丑虏陆梁,伪豫入寇,固当败之于襄阳,败之于淮上,败之于涡口,败之于淮阴,校之往时蹈海之危,固已万万,傥不得已而至于用兵,则我岂遽出虏人下哉?今无故而反臣之,欲屈万乘之尊,下穹庐之拜,三军之士不战而气已索。此鲁仲连所以义不帝秦,非惜夫帝秦之虚名,惜天下大势有所不可也。今内而百官,外而军民,万口一谈,皆欲食伦之肉。谤议汹汹,陛下不闻,正恐一旦变作,祸且不测。臣窃谓不斩王伦,国之存亡未可知也。虽然,伦不足道也,秦桧以腹心大臣而亦为之。陛下有尧、舜之资,桧不能致君如唐、虞,而欲导陛下为石晋。近者礼部侍郎曾开等引古谊以折之,桧乃厉声责曰:“侍郎知故事,我独不知!”则桧之遂非愎谏,已自可见,而乃建白令台谏、侍臣佥议可否,是盖畏天下议已,而令台谏、侍臣共分谤耳。有识之士皆以为朝廷无人,吁,可惜哉!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夫管仲,霸者之佐耳,尚能变左衽之区,而为衣裳之会。秦桧,大国之相也,反驱衣冠之俗,而为左衽之乡。则桧也不唯陛下之罪人,实管仲之罪人矣。孙近傅会桧议,遂得参知政事,天下望治有如饥渴,而近伴食中书,漫不敢可否事。桧曰虏可和,近亦曰可和;桧曰天子当拜,近亦曰当拜。臣当至政事堂,三发问而近不答,但曰:‘已令台谏、侍从议矣。’呜呼!参赞大政,徒取充位如此。有如虏骑长驱,尚能折卫御侮耶?臣窃谓秦桧、孙近亦可斩也。臣备员枢属,义不与桧等共戴天,区区之心,愿断三人头,竿之藁街,然后羁留虏使,责以无礼,徐兴问罪之师,则三军之士不战而气自倍。不然,臣有赴东海而死尔,宁能处小朝廷求活邪!”书既上,秦桧以胡铨狂妄凶悖,鼓众劫持,诏除名,编管昭州,仍降诏播告中外。给、舍、台谏及朝臣多救之者,秦桧迫于公论,乃以胡铨监广州监仓。

绍兴九年(1039)二月,为防和议反复,宋高宗有不得不起用张浚为福建路安抚大师兼知福州。胡铨改为签书威武军判官。

4、绍兴十二年(1142),谏官罗汝楫弹劾胡铨饰非横议,诏令除名,贬送新州(今广东新会县)管制。

绍兴十八年(1148),新州守臣张棣攻讦胡铨与宾客唱酬对答,诽谤怨恨朝廷,胡铨再被贬至吉阳军(今海南省崖县崖城镇)。

5、绍兴二十五年(1155年)十月,秦桧死。胡铨量移衡州。铨之初上书也,宜兴进士吴师古锓木传之,金人募其书千金。其谪广州也,朝士陈刚中以启事为贺。其谪新州也,同郡王廷珪以诗赠行。皆为人所讦,师古流袁州,廷珪流辰州,刚中谪知虔州安远县,遂死焉。张浚感叹:“秦太师专权十四年,只成就得一个胡邦衡。”

绍兴二十六年(1156),胡铨量移至衡州。

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正月,时金军南犯已迫在眉睫,宋高宗在不得不作抵抗的同时,放宽了对贬居永州的张浚居住地点的限制。二十六日,张浚获大赦,诏令其在湖南路任便居住。期间,胡铨获准随意居住。当在春夏间,张浚、张栻父子自永州移居潭州,张浚捐私宅筑城南书院并书书院院额,作为张栻讲学之所张浚还作有《五遂堂居处庄、事君忠、莅官敬、朋友信、战陈勇墨帖》。其与张浚早年相识的魏良臣在知潭州任上(绍兴四年十二月,已被紧急复起抗金的知枢密院事张浚往镇江视师,劳军沿江。时大酋兀术拥兵十万于维扬,朝廷先遣魏良臣、王绘奉使军前还,夜与张浚遇于中途,张浚问以虏事及大酋问答。良臣、绘谓:“虏有长平之众。且谕良臣曰:‘当以建州以南王,尔家为小国,索银绢犒军其数千万。又约韩世忠克日过江决战。’”张浚密奏:“使人为虏恐怵,朝廷切不可以其言而动。及不可令更往军前,恐我这虚实反为虏得。”宋高宗然之)。九月,金完颜亮自将,总管60万兵力,分四路大举南侵。十月下旬,宋高宗终于启用老将张浚判潭州。这年,胡铨获准任便居住。十一月底,因建康告急,宋高宗改张浚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今江苏南宋)。杨万里作有《贺张丞相判建康启》。张浚告别家人先行离开潭州赴任。张浚自潭州闻命,即日首涂。胡宏(胡仁仲)作《贺张丞相(张浚)帅金陵启》。十二月初,张浚至岳阳(属湖南),买舟冒风雪而行,遇东来者云:“敌兵方焚采石,烟炎涨天,慎无轻进。”张浚曰:“吾赴君父之急,知直前求乘舆所在而已。”张浚到岳阳时得知金军来犯,无人敢渡江应战,张浚独自一人前进(时长江无一舟敢行北岸者)。初八,虞允文督师取得采石大捷。下旬,完颜亮决意尽速渡江灭宋,再回师北上以对付金世宗。坐守扬州的完颜亮用sha戮阻止士卒渡淮北归,并任耶律元宜为浙西道兵马都统制,刑部尚书郭安国为副,“会舟师于瓜洲渡,期以明日渡江”,惧于水战的金军将士闻张浚至,胆落而偾(紧张),“皆惧”。史载:“辛巳(绍兴三十一年,1161)秋髙,敌骑长驱。恣意横行,饮马长江。埀头中原,谓必无宋。百僚窜身,毂下汹汹。举朝失色,急诏起公(张浚)。遂自长沙,拜命总戎。胆落敌人,不战而偾。逆亮被戕,一夕师遁。额额淮城,万井相望。知几万家,微公几亡。”——据胡铨《祭张魏公(张浚)文》。耶律元宜乘机煽动众军叛乱,攻杀完颜亮于扬州城外龟山寺。时张浚乘小舟径进,过池阳(池州),闻完颜亮死,余众犹二万屯和州。金军退屯三十里,遣使议和。十二月初,耶律元宜率军自扬州退兵北归,在河南的金兵随之北撤。这年冬季,发生采石之战,南宋军队大挫金兵,杨万里作《海鰌赋》以壮之。对虞允文指挥之功,尤深推仰。

绍兴三十二年(1162)六月,孝宗即位。胡铨复奉议郎、知饶州。召对,言:“修德、结民、练兵、观衅。”宋孝宗曰:“久闻卿直谅。”除吏部郎官。隆兴元年,迁秘书少监,擢起居郎,论吏官失职者四:一谓记注不必进呈,庶人主有不观史之美;二谓唐制二史立螭头之下,今在殿东南隅,言动未当得闻;三谓二史立后殿,而前殿不立,乞于前后殿皆分日侍立;四谓史官欲其直前,而阁门以未当预牒,以今日无班次为辞。乞自今直前言事,不必预牒阁门,及以有无班次为拘。诏从之。兼侍讲、国史院编修官。因讲《礼记》,曰:“君以礼为重,礼以分为重,分以名为重,愿陛下无以名器轻假入。”又进言乞都建康,谓:“汉高人关中,光武守信都。大抵与人斗,不搤其亢,拊其背,不能全胜。今日大势,自淮以北,天下之亢与背也,建康则搤之拊之之地也。若进据建康,下临中原,此高,光兴王之计也。”诏议行幸,言者请纾其期,遂以张浚视师图恢复,侍御史王十朋赞之。克复宿州,大将李显忠私其金帛,且与邵宏渊忿急,军大溃。王十朋自劾。上怒甚,胡铨上疏愿毋以小刃自沮。

宋高宗是金军压力下,宋高宗不得不起用其忧心不忠的张浚。

6、隆兴元年(1163),胡铨迁秘书少监、擢任起居郎。五月,符离兵败。此败表面是武将不团结,实际上是太上皇赵构忧心张浚不忠,处处掣纣张浚,只授其都督权,张浚没有人事任免权。

时旱蝗、星变,诏问政事阙失。胡铨应诏上书数千言,绐终以春秋书灾异之法,言政令之阙有十,而上下之情不合亦有十,且言:“尧、舜明四日,达四聪,虽有共、鲧,不能塞也。秦二世以赵高为腹心,刘、项横行而不得闻。汉成帝杀王章,王氏移鼎而不得闻;灵帝杀窦武、陈蕃,天下横溃而不得闻;梁武信朱异,侯景斩关而不得闻;隋炀帝信虞世基,李密称帝而不闻;唐明皇逐张九龄,安、史胎祸而不得闻。陛下自既位以来,号召逐客,与臣同召者张焘、辛次膺、王大宝、王十朋,今焘去矣,次膺去矣,十朋去矣,大宝又将去,惟臣在尔,以言为讳,而欲塞灾异之源,臣知其必不能也。”胡铨又言:“昔周世宗为刘旻所败,斩败将何徽等七十人,军威大震,果败旻,取淮南,定三关。夫一日戮七十将,岂得有将可用?而世宗终能恢复,非庸懦者去,则勇敢者出耶!近宿州之败,士死于敌者满野,而败军之将以所得之金赂权贵为自解,上天见变照然,陛下非信赏必罚以应天下可。”其论纳谏曰:“今延臣以箝默为贤,容悦为忠。驯至兴元之幸,所谓‘一言丧邦’。”上曰:“非卿不闻此。”

金人求成,胡铨曰:“金人知陛下锐意恢复,故以甘言款我,原绝口勿言‘和’字。”上以旁事全倚张骑浚,而王之望、尹穑专主和排浚,铨延责之。胡铨兼权中书舍人、同修国史。张浚之子张栻赐金紫,胡铨缴奏之,谓不当如此待动臣子,张浚雅与胡铨厚,不顾也。

十一月,诏以和戎遣使,大询于庭,侍从、台谏预议者凡十有四人,主和者半,可否者半,言不可和者铨一人而已。乃独上一议曰:“京师失守自耿南仲主和,二圣播迁自何栗主和,维扬失守自汪伯彦、黄潜善主和,完颜亮之变自秦桧主和。议者乃曰:‘外虽和而内不忘战。’此向来权臣误国之言也。”一溺于和,不能自振,尚能战乎!”除宗正少卿,乞补外,不许。先是,金将蒲察徒穆、大周仁以泗州降,萧琦以军百人降,诏并为节度使。铨言:“受降古所难。六朝七得河南之地。不旋踵而皆失,梁武时候景以河南来奔,未几而陷台城;宣、政间郭乐师自燕云来降,未几为中国患。今金之三大将内附,高其爵禄,优其部曲,以击中原之心,善矣。然处之近地,万一包藏祸心,或为内应,后将噬脐。顾勿任以兵柄,迁其众于湖、广以绝后患。”
    7、隆兴二年,胡铨兼国子祭酒,寻除权兵部侍郎。八月,上以灾异避殿减膳,诏延臣言阙政急务。胡铨以振灾为急务。议和为阙政。其议和之书曰:自靖康迄今凡四十年,三遭大变,皆在和议,则丑虏之不可与和,彰彰然矣。内食鄙夫,万口一谈,牢不可破。非不知和议之害,而争言为和者,是有三说焉:曰偷懦,曰苟安,曰附会。偷懦则不知立国,苟安则不戒耽毒,附会则觊得美官,小人之情状具于此矣。今日之议若成,则有可吊者十;若不成,则有可贺者亦十。请为陛下极言之。何谓可吊者十?真宗皇帝时,宰相李沆谓王旦曰:“我死,公必为相,切勿与虏讲和。吾闻出则无敌国外患,如是者国常亡,若与虏和,自此中国必多事矣。”旦殊不以为然。既而遂和,海内乾耗,旦始悔不用文靖之言。此可吊者一也。中原讴吟思归之人,日夜引领望陛下拯下溺救焚。不啻赤子之望慈父母。一与虏和,则中原绝望,后悔何及。此可吊者二也。海、泗今日藩篱咽喉也,彼得海、泗,且决吾藩篱以瞰吾室,扼吾咽喉以制吾命,则两淮决不可保。两淮不保,则大江决不可守;大江不守,则江、浙决不可安。此可吊者三也。
绍兴戊午,和议既成,桧建议遣二三大臣如路允迪等,分往南京等州交割归地。一旦叛盟,却执允迪等,遂下亲征之诏,虏复请和。其反覆变诈如此,桧犹不悟,奉之如初,事之愈谨,赂之愈厚,卒有逆亮之变,惊动辇毂,太上谋欲入海,行朝居民一空,覆辙不远,忽而不戒,臣恐后车又将覆也。此可吊者四也。绍兴之和,首议决不与归正人,口血未乾,尽变前议,凡归正之人一切遣还。如程师回、赵良嗣等聚族数百,几为萧墙忧。今必尽索归正之人,与之则反侧生变,不与则虏决不肯但已。夫反侧则肘腋之变深,虏决不肯但已,则必别起衅端,猝有逆亮之谋,不知何以待之。此可吊者五也。自桧当国二十年间,竭民膏血以饵犬羊,迄今府库无旬月之储,千村万落生理萧然,重以蝗虫水潦。自此复和,则蠹国害民,殆有甚焉者矣。此可吊者六也。今日之患,兵费已广,养兵之外又外增岁弊,且少以十年计之,其费无虑数千亿。而岁弊之外,又有私觌之费;私觌之外,又有贺正、生辰之使;贺正、生辰之外,又有泛使。一使未去,一使复来,生民疲于奔命,帑廪涸于将迎,瘠中国以肥虏,陛下何惮而为之。此其可吊者七也。侧闻虏人媪书,欲书御名,欲去国号“大”字,欲用再拜。议者以为繁文小节不必计较,臣切以为议者可斩也。夫四郊多垒,卿大夫之辱;楚子门鼎,义士之所深耻;“献纳”二字,富弼以死急之。今丑虏横行与多垒孰辱?国号大小与鼎轻重孰多?“献纳”二字与再拜孰重?臣子欲君父屈己以从之,则是多垒不足辱,问鼎不必耻,“献纳”不必争。此其可吊者八也。臣巩再拜不已必至称臣,称臣不已必至请降,请降不已必至纳土,纳土不已必至衔璧,衔璧不已必至与榇,与榇不已必至如晋帝青青衣行酒然后为快。此其可吊者九也。事至于此,求为匹夫尚可得乎?此其可吊者十也。窃观今日之势,和决不成,傥乾刚独断,追回使者魏杞、康清等,绝请和之议以鼓战士,下哀痛之诏以收民心,天下庶乎其可为矣。如此则有可贺者亦十:省数千亿之岁币,一也;专意武备,足食足兵,二也;无书名之耻,三也,无去“大”之辱,四也;无再拜之屈,五也;无称臣之忿,六也;无请降之祸,七也;无纳土之悲,八也;无衔璧、舆榇之酷,九也;无青衣行酒之冤,十也。去十吊而就十贺,利害较然,虽三尺童稚亦知之,而陛下不悟。《春秋左氏》谓无勇者为妇人,今日举朝之士皆妇人也。如以臣言为不然,乞赐流放窜殛,以为臣子出位犯分之戒。八月,张浚逝世。隆兴北伐是张浚以战止战为和议争取了主动。面对金国两次索要南宋已收回的被侵地,是通过张浚“以战止战”助力了宋孝宗赵昚二代顺利接班。胡铨作有《祭张魏公文》,载:“建炎戊申,驻跸维扬。公为春官,贰卿文昌。详定殿庐,多士在庭。得铨大对,谓如刘蕡。”
    时朝论急于和戎,弃唐、邓、海、泗四州与虏矣。金又欲得商、秦地,邀岁币,留使者魏杞,分兵攻淮。以本职措置浙西、淮东海道。
时金使仆散忠义,纥石烈志宁之兵号八十万,刘宝弃楚州,王彦弃照关,濠、滁皆陷。惟高邮守臣陈敏拒敌射阳湖,而大将李宝预求密诏为自安计,拥兵下救。铨劾奏之。曰:“臣受诏令范荣备淮,李宝备江,缓急相援。今宝视敏弗救,若射阳失守,大事去矣。”宝惧,始出师掎角。时大雪,河冰皆合,铨先持铁鎚鎚冰,士皆用命,金人遂退。久之,提举太平兴国宫。
    8、乾道初,以集英殿修撰知漳州,改泉州。趣奏事,留为工部侍郎。入对,言:“少康以一旅复禹绩,今陛下富有四海,非特一旅,而既位九年,复禹之效尚未赫然。”又言:“四方多水旱,左右不以告,谋国者之过也。宜令有司速为先备。”乞致仕。
    胡铨归,上所著《易》、《春秋》、《周礼》、《礼记解》,诏藏秘书省。寻复元官,升龙图阁学士、提举太平兴国宫,转提举玉隆万寿宫,进端明殿学士。乾道六年,召归经筵,胡铨引疾力辞,以敷文阁直学士与外祠。陛辞,犹以归陵寝、复故疆为言,上曰:“朕志也。”且问今何归,胡铨曰:“归庐陵。臣向在岭海尝训传诸经,欲成此书。”特赐通天犀带以宠之。
    乾道七年,以资政殿学士致仁。薨,谥忠简,有《澹庵集》一百卷行于世。杨万里作有《宋故资政殿学士朝议大夫致仕庐陵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五百户食实封一百户赐紫金鱼袋赠通议大夫胡公行状》周必大作有《资政殿学士赠通奉大夫胡忠简公神道碑》

杨万里《跋张魏公(张浚)答忠简胡公(胡铨)书十二纸》:此帖十二纸,皆紫岩先生、魏国忠献张公(张浚)答澹庵先生、忠简胡公(胡铨)手书也。绍兴季年,紫岩谪居于永,澹庵谪居于衡,二先生皆年六十矣。此书还往,无一语不相勉以天人之学,无一念不相忧以国家之虑也。万里时丞零陵,一日并得二师。今大马之齿七十有六,夙夜大惧,此身将为小人之皈。复见此帖,再拜三读,二先生忽焉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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