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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浚长沙“五遂堂”墨帖与方耕道、真德秀对张浚朱张道统的守护

(2025-09-02 09:5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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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文化

军事

分类: 张浚考证

张浚长沙“五遂堂”墨帖与方耕道、真德秀对张浚朱张道统的守护

 

一、方耕道(方耒)、真德秀生平

1、方耒,字耕道,号困斋,兴化军莆田县人。方耕道(方耒)师事朱熹于建安。

乾道二年(1166),方耕道(方耒)登进士第,任潭州善化县(今属湖南)尉。张栻与朱熹同为道学大师,耒得其真传,造诣颇深。

方耕道(方耒)调湖南潭州,因朱熹张栻张栻深器之方耕道(方耒)“以直道待南轩,在幕府中无阿辞。”张栻尝曰:“友朋之足与共生死祸福者,耕道也。”

栻复知静江府,经略安抚广南西路,诸蛮感悦。

张栻帅荆南知江陵府兼湖北路安抚使,辟方耕道(方耒)及游九言(字受斋)为属,曰:“是二人者,能攻吾过。”栻礼遇诸将,得其欢心。

志书曰:“复谒张南轩,南轩深喜之,谓‘世之可与共生死、同祸福者,(方)耒一人耳。’后南轩帅荆南,辟(方)耒及游九言为属,曰:‘是二人者,能攻吾过失。’(方)耒感激知己,遇事无隐。”  

《宋元学案·县令方先生耒》载:“先生为南轩之客,亦与朱子共讲学。以直道待南轩,在幕府中无阿辞。”

栻复以右文殿修撰提举武夷冲佑观。栻为人坦荡明白,表里洞然,诣理既精,信义又笃,为学重义利之辩,与朱熹方耕道(方耒)交谊甚笃。张栻著有《易说》、《论语解》、《孟子说》及《南轩集》传世。

方耕道(方耒)改任攸县(今属湖南)知县。邑有茅将军祠,愚民岁取子女杀以祭,名曰:“乐神”。耒始至,牒诸保取藁于祠中,遣吏酹以文而焚之,其害遂绝。方耕道(方耒)终宣教郎,知连江县,卒于官。

2、真德秀(1178-1235),字景元(后改景希),号西山,福建浦城人。庆元五年(1199)进士,开禧元年(1205)中博学宏词科。历官太学正、校书郎、起居舍人、泉州知州、隆兴府知府、潭州知州兼湖南安抚使、户部尚书、翰林学士、参知政事等职。嘉定、宝庆间,因直言攻史弥远而被落职罢祠,退居西山精舍著书;史弥远死后复起,端平二年(1235)病逝,谥“文忠”。

3、嘉定十五年至十七年(1222-1224),真德秀任湖南安抚使、知潭州;方耕道(方耒)时居长沙,得以亲承讲论。真德秀在任期间“罢榷酤、免和籴”,方耕道(方耒)亦参与赈恤、劝农诸事,二人同以“正心修身”相砥砺。

二、真德秀为方耕道作《跋张魏公(张浚)五遂堂居处庄、事君忠、莅官敬、朋友信、战陈勇墨帖》

嘉定十五年至十七年(1222-1224),真德秀任湖南安抚使、知潭州;方耕道(方耒)时居长沙,得以亲承讲论。真德秀在任期间“罢榷酤、免和籴”,方耕道(方耒)亦参与赈恤、劝农诸事,二人同以“正心修身”相砥砺。

方耕道喜收藏先世手泽,曾将张浚手书“五遂堂”墨帖装裱成卷,请真德秀题跋。

据真德秀(1178-1235)《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四部丛刊影印明正德刊本(卷三十六),《跋张魏公(张浚)五遂堂居处庄、事君忠、莅官敬、朋友信、战陈勇墨帖》的原始文字如下:“张忠献公(张浚)以“五遂”名堂,书曾子之言以遗后人,其意深矣。忠献(张浚)平生以忠孝大节自砥砺,观其大议朝廷,细训子弟,无非本于敬以直内之学者。凡所书翰,皆有关于世教,而此帖尤章明较著者。吾友方耕道(方耒),忠献诸孙也,装潢此帖,以示予。予既为之书其后,又疏其说,以遗耕道之子若孙,使知忠献之所以垂训者,不徒翰墨而已,且将与有志于正心修身者共勉焉。懿哉!曾子之论孝也,世人知“不得于亲”之为非孝,亦孰知夫“居处不庄”“事君不忠”“莅官不敬”“朋友不信”“战陈不勇”之非孝乎?五者之于事亲,若无所与,而曾子云尔者,盖父母之于子,全而生之者也。所谓“全”者,岂独四支百体之备而已?有是形则有是性,举天下之善无不具焉。自居处必庄以至于战陈必勇,皆善之目也;一善不存,则为亏其性,亏其性则为辱其亲矣,尚安得为孝乎?然曾子于此,必总之以“敬”之一辞者,善具于性,而主之者心也;是心常存,然后能不失其性。故敬则五者皆遂,不敬则五者皆失。此曾子所以“战战兢兢,至于启手足而后知免”也。或者乃以“战陈非儒者事”而有疑焉。吁!子以为古者文武之教,亦若今之二致乎?垂弧矢于有生之初,习射御于幼学之际,凡皆为武备设也。孔子曰:“我战则克。”圣门高弟执干戈以卫宗国,班班见于传记。为人臣子而不知兵,临敌苶然,忠勇俱丧,又安得为孝乎?愚故推明忠献名堂之意,以遺耕道诸孙友民,相与共勉焉。”

方耕道作为儒学复兴和理学传承关键推手张浚(封魏国公,谥忠献)之孙辈(被称为“忠献诸孙”),真德秀在篇中借曾子“五不遂”之孝论,阐发张浚以“五遂”名堂之旨:以“敬”统摄庄、忠、敬、信、勇五德,俾使子孙“正心修身”,文武兼备,忠孝两全。

三、方耕道、真德秀对张浚朱张道统的守护

真德秀与方耕道的交往,以张浚“五遂堂”墨帖为核心载体,展现了南宋理学传承中思想共鸣与道义担当的深层联结。以下从交往过程、题跋要义及理学传承三方面展开分析:

(一)交往过程:潭州共事与道义相契

1、同僚共事,砥砺德行  

嘉定十五至十七年(1222-1224),真德秀任湖南安抚使、知潭州,方耕道时居长沙。二人共同参与地方实务,如“罢榷酤、免和籴”等惠民政策,并在赈恤、劝农等事务中协作。真德秀以“正心修身”相勉励,方耕道则以直道辅佐,形成“以实学济世”的共事关系。  

此阶段交往不仅是行政配合,更是理学精神的实践呼应——真德秀推行儒家仁政,方耕道以“直道待南轩”的刚正品格延续其师张栻的为政之风,二人志同道合。

2、墨帖题跋:文化传承的深度互动  

张浚"五遂堂"贴具儒家内涵,他以"五遂"(居处庄、事君忠、莅官敬、朋友信、战陈勇)名堂,源自曾子"敬"的修身思想。真德秀在跋文中强调"敬则五者皆遂,不敬则五者皆失",呼应其任湖南时"正心修身"的施政纲领。特别针对"战陈勇"的辩驳("战陈非儒者事"之疑),结合南宋抗金背景,体现张浚、真德秀等士大夫对文武合一的重视,与张浚抗金名相的身份高度契合。

方耕道作为儒学复兴和理学传承关键推手张浚(封魏国公,谥忠献)的孙辈(被称为“忠献诸孙”),珍藏张浚手书“五遂堂”墨帖,并装裱成卷,特请真德秀题跋。此举既为彰显先祖遗训,亦因真德秀身为理学重镇,能精准阐发张浚思想精髓。真德秀欣然应允,不仅作跋,更“疏其说”详加阐释,题跋后赠予方耕道子孙,寄望共勉。  

此互动超越普通文人雅集,是理学家族与学术领袖对先贤精神的共同守护与传播。

(二)题跋要义:以“敬”统摄五德,重塑忠孝观

真德秀在《跋张魏公五遂堂墨帖》中,围绕张浚所书曾子“五不遂”之论(居处不庄、事君不忠、莅官不敬、朋友不信、战陈不勇),层层递进阐发其深意:

1、“敬”为枢纽,贯通五德  

真德秀指出,张浚以“五遂”名堂,实则是以“敬”统摄庄、忠、敬、信、勇五德:“敬则五者皆遂,不敬则五者皆失。”他强调“敬”是存心养性的根本,唯有持敬,方能全性尽性,实现儒家理想人格。此论直承程朱理学“主敬”思想,将张浚的实践智慧升华为理学心性论的核心命题。

2、忠孝一体,文武兼备  

破除狭隘孝道观:真德秀驳斥世人仅以“不得于亲”为非孝的浅见,提出“五不遂”皆亏性辱亲,孝道需贯穿立身、事君、为官、交友、战阵等全部实践领域。  

为“战陈勇”正名:针对“战陈非儒者事”的质疑,他引孔子“我战则克”、圣门弟子执干戈卫国的史实,强调“为人臣子而不知兵,临敌苶然,忠勇俱丧,安得为孝?”力证文武兼备乃儒家真精神,呼应南宋抗金背景下的务实学风。  

此论将张浚的忠勇实践与曾子孝道融合,构建了“忠孝同源、文武合一”的理学价值观。

3、垂训子孙,承继道统  

真德秀明确题跋目的在于“遗耕道之子若孙”,使其知张浚遗训“不徒翰墨而已”,更在于“与有志于正心修身者共勉”。他呼吁方氏子孙以“敬”修身,践行五德,使张浚精神“世其家”。此语既是对方耕道家族的期许,亦是对整个理学群体传承使命的召唤。

(三)理学传承:敬仰先贤与道统自觉

1、对张浚、张栻、朱熹的集体敬仰  

张浚(忠献公):真德秀称其“以忠孝大节自砥砺”,书翰“皆有关于世教”,视其为理学精神在政治领域的典范。方耕道作为张浚后裔,珍藏墨帖、请跋题字,本身即是对先祖功业与思想的崇敬。  

张栻(南轩)与朱熹:方耕道师事朱熹、受知张栻,刘克庄评其“以直道事南轩”,黄干赞其“直道”得张栻包容,体现二师对其人格的塑造。真德秀在题跋中呼应朱熹“主敬”说,亦是对朱张道统的自觉继承。

2、传承作为:实践与阐扬的双轨并行  

实践层面:真德秀在潭州推行仁政,方耕道参与实务,延续张栻“帅荆南”时“礼遇诸将”的务实作风,将理学精神转化为惠民之政。  

阐扬层面:真德秀借题跋将张浚的“五遂”实践系统化、哲学化,赋予其理学心性论内涵;方耕道则通过保存先贤手泽、联结道学网络(如与刘克庄、黄干往来),成为理学文献与精神的守护者。  

二人合作使张浚的“忠献”精神、朱张的理学思想通过墨帖这一载体,实现从家族记忆到公共文化符号的升华。

 

结语:道义共同体的历史镜像

真德秀与方耕道的交往,以张浚墨帖为媒介,构建了“先贤垂训—后学阐发—家族传承”的立体传承网络。真德秀以“敬”统摄五德的题跋,既是对张浚精神的哲学提炼,亦是对朱张道统的创造性发展;方耕道则以直道践行、文献守护,成为联结张浚、张栻、朱熹与真德秀的关键纽带。二人的互动,映射出南宋理学群体在政治逆境中,通过文化认同与道义担当,维系学术命脉的深层努力,堪称理学传承史上的典范性个案。






附:方耕道与朱熹、黄干、刘克庄、真德秀的往书信

1、朱熹(四篇)

朱熹(一)《答方耕道耒》:“开喻详悉,足见进学不倦之意。以左右明敏强毅之资,厉志于此,何患于不得?然以愚见论之,词气之间似犹未免迫急,而于所谓‘平心和气、宽以居之’者,恐未有得力处也。愿更于日用语默动静之间,自立规程以深务涵养,毋急迫效,要以气质变化为功。若程夫子所谓‘敬’者,亦不过曰:‘正衣冠,一思虑、庄整齐肃、不慢不欺’而已。但实下功夫,时习不懈,自见意味,不必悬加揣科,著语形容,亦不可近舍显然悔尤,预忧微细差忒也。其他尚多有可论处,来书偶留坟菴,不能尽记曲折。然其大概亦具此矣。大抵学问之道,不敢自是,虚以受人,乃能有益;若一有所闻,便著言语撑拄过去,则终无实得矣。”

朱熹(二)《答方耕道》:“示问详复,具审比日进学不倦之志,甚善甚善。顾浅陋何足以及此然荷意之厚,不敢虚也。向者妄谓“自立规程”,正谓“正衣冠,一思虑,庄整齐肃,不慢不欺”之类耳。此等虽是细微,然人有是身,内外动息,不过是此数事,其根于秉彝,各有自然之则。若不于此逐一理会,常切操持,则虽理穷玄奥,论极幽微,于我亦何干涉乎?“弘毅”之云,虽圣贤所示之要,然恐其间更须细密方有实用于功处;不然,则所谓“只作一场话说,务高而已”者,不可以不戒也。若必谓“有所见然后有所主”,则程子所谓“未有致知而不在敬者”,是为敬有待于见乎?见有待于敬乎?果以徒然之敬为不足事,而必待其自然乎?长沙有二先生文集,朋友间亦必有《遗书》本子。暇日更求此二书,反复熟读,不计近功,则智当益明而有以审乎此矣。前书所谓舍显过忧小失,正谓放饭流歠而问无齿决之类舍此忧彼,则为失其序耳。若日用功夫果能谨之于微,不使至于形显,则善何以加?但恐言太高而难践,则非所谓切问而近思耳。”

朱熹(三)《答方耕道》:“老兄以明敏果决之资,挟凌高厉远之志,士友间所难得。今兹需次,暂得闲日,所宜潜心味道,益进所学,以副区区期望之意。向来所探似亦太高,所存似亦太简又每有自喜之材,独任己见之意。今当小立课程而守之以笃,博穷物理而进之以渐常存百不能,百不解之心而取诸人以为善,则德之进也不可御矣。爱慕之深,不觉缕缕,幸恕僭易也。”

朱熹(四)《与方耕道》:“问礼之意甚善,顾浅陋何足以议此?旧所遵守者,温公《书仪》、程氏《新礼》耳。两书想皆见之,择其善者可也。嘉礼有日,本合遣人致区区,适此期惨,不得如愿,想能亮之。承许改月来访,幸甚幸甚!所喻南轩病症,极令人忧念。旦夕专人候之,当并拜状也。幕客正要蚤晚从容,密罄忠益,来喻乃欲公厅搢笏,纳劄诵言,殊不成举措,闻之骇叹。如是乃是专欲引善归己,明曲在人,非主人所以千里相招之意也。又况如此,则必大激同官之怒,亦使主人难处。区区愚虑,深为老兄忧之。方念正论衰息,吾党甚孤,正当凡百详审,委曲调护,使人无可指议,乃为尽善。若以小故先自乖离,外激众怒,内致群议,殊非策之得也。况向来所辟两人,游(九言)已望风引却,今老兄若更做去做,岂不大损主人声望,至来喻所谓官吏纵驰,此亦当以渐整顿,岂容一旦遽行商君之令乎?居上以宽,恐南轩自有规模。若一向纠之以猛,恐非吾辈所讲之意。更请裁之,勿为过举,幸甚幸甚。”

2、《跋方耕道书》:“余尝闻方耕道为南轩先生之客,有遗憾焉。及闻李君子谓之语,具道一时相予之意,然后知传者之妄也。子谓出示耕道手书,敬服其议论改排之益,耕道以直道事南轩,而南轩能容之,子谓又以是友耕道,而耕道敬之又如此,宾主规谏之难久矣。岂其遇合自有时耶?余为之三复而三叹息。开禧丁卯(1207)春社,长乐黄幹书。”

3、刘克庄《跋朱文公(朱熹)与方耕道帖》:“受学朱、张之门,文公性方峻,与他人言,多勉其刚烈激发,而与耕道言,更欲其委曲合缓。若耕道者,可谓直谅之友矣。”

4、真德秀《跋困斋方公耕道(方耒)事实》:“困斋方公爱君忧国之忠,守道固穷之操,皆足为一世人豪,而扼于秦氏,弗获究其蕴,士类惜之。方是时,元勋巨德,内外倚重莫如忠献张公;高文粹学,正论姱节,莫如吕紫微、胡衡麓与横浦、澹庵数君子。困斋皆从之游,情若金石,而忠献知之特深,则公之为人可识矣。公既连蹇以终,其后亦稍不振;独从孙友民,文采甚蔚,气概弗群,盖庶乎能世其家者。然公之所以自立,岂易至哉?有问学以浚其源,有履行以充其实,然后它美可贵也。友民其勉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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