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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上午，和某杂志的吴主编及一个美丽女记者，一同参加了一个书法笔会，林子也去了。我们都是看客，看书法家们当场挥毫，是一种很惬意的事情。书法家们的书写，腕若缠丝，笔如蛇走，锋刃苍劲，墨染浑厚，用软软的毛笔，写出各种刚毅的墨宝。很诧异众多书法家的功夫，同是一张纸、一支笔，写出来的作品却各不相同，隶书、魏书、大草、小草、楷书、篆书，各人有各人的功夫，让我们看得很养眼、很享受。一位书法家和我聊天，问我喜欢什么样的书法，我说，我还是喜欢草书和篆书，他大笑，两个极端。我告诉他，其实我还喜欢康熙的字，尽管他不是书法家。我说我是典型的“大众欣赏”水平，至于书法家们的排队，我真是看不出哪一种书法是更好的。我练过颜真卿的字和王羲之的字，又是两个极端，以至于到最后是一定写不成好书法的。书法家们书法之美，令我们赞叹。

    笔会结束以后，因为离我家很近，故邀请朋友们到家里坐坐。吴主编和美女记者来了，我们太过熟悉，坐下来，倒上一杯“冰镇饮料”，就海阔天空地侃起大天来。先是聊了一些关于秦伯益的游记，主编将那本“大书”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真是好书，真是不简单，”主编说，“写这样有价值的书，不是什么人都能写的，可想而知他的付出和他的精神。我们能采访一下他吗？”他申请到。我说，可以帮助联系一下，试试看。他问：“能将此书借去一看吗？”我说：“可以，你先看吧。”美女记者说，可惜了，已经全国新华书店发行了，别的发行渠道就抢不到了，而新华书店渠道太传统，如果是其它渠道都发，发行会更好一些。我们无不为秦伯益的书而赞叹，一本好书，真正有眼光的人是识货的。

    侃大山就是毫无拘束，话题会游走、发散，从书中照片的美，一而发散到其它的“美”上。我们谈到，当今文坛，哪里有“美”的文章，哪些“美”是最新鲜的，自然而然谈到了余秋雨的文章。吴主编说，余秋雨还是当今文坛的大家，文章写的很美，他赞扬着，又说，“美”的东西一定不能太“滥”了，一到了铺天盖地的地步，“美”就不见了。只可惜，现在“利益驱动”，什么人都不能免俗，写文、赚钱、大忽悠，把那些“美”都淹没了。林子谈起前几天我写的文章，说我理想化地想“修正”余秋雨，还想说服一个吹捧余秋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的年轻人，林子笑我，太理想化了。我呵呵笑着，说，其实“理想化”本身就是追求“美的”，没有人理想“丑的”东西嘛。我向他们推荐，可以看看那位年轻人的“诗词歌赋”，《明月李白赋》写的不错，文字很优美。我叹道，本来是可以“以文驰骋天下”的人，只可惜怎么就迷魂似的去做什么“粉丝”，真是可惜了。在中国，是一定要有“敬畏”感的，对美的东西、美的文字、美的思想，一定要“推崇”，要“敬畏”，“敬畏”是一种精神追求，是非常可贵的思想元素。但是，“敬畏”到了崇拜的地步，就过了。“哪里有崇拜，哪里就有愚昧”，中国的各种“粉丝”太多，这是好事么？见到“美”就不加分析地崇拜，像“小猫护食”一样不允许别人去触碰，不是一种狂热么，不是很可悲的事情么？顶礼膜拜，这个形象“美”么？是把“美”放在大山大河中冲刷好呢，还是把“美”放在庙里供着好呢？我想任何“美”都应该是站在阳光下的才好。我们大家笑着谈着，把一些很深的思想，谈的很“美”，我们也在享受着这些“美”。

    话题又在跳跃，吴主编笑着说，也可能有些人是嫉妒余秋雨的，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马兰。马兰确实漂亮，有一种韵味，是别人所没有的。他说他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唱戏的人比唱歌的人漂亮，中国的名人里，有一些很有韵味的人，大都是唱戏的出身呢。梨园世家，梨园美人，就是比其它艺人要美，为什么呢？林子开始长驱直入，谈论起世代美人，更分析梨园美人之美。我笑着听他们大谈特谈“美人”问题，在“美人”问题上，都说男人才有评判权，我想听他们是怎样看待“美人”的。听来听去，也没有听出他们有什么“高见”，忽然恍然大悟，原来男人们谈论“美人”问题时，是很感性的，这就是吴主编所说的，怎么也想不明白“梨园美人”为什么美的原因。于是，我开始和他们谈“美人”问题，我说：“梨园美人之所以美，一是因为她们受过严格的训练，站坐斗打，都有到位的‘势’在，是别人达不到的；二是因为她们懂得‘板眼儿’，一颦一笑，每一个眼神，都是到位的，这个‘眼儿’，平常人哪里体会得到呀；三是他们演的是‘戏文’，戏文是文化的精髓部分，整天熏陶，在文化底蕴上肯定高于其他艺人，四是梨园美人会比较含蓄，自古以来地位卑微，张狂不得，养成了‘引而不发’的习惯；五是梨园美人大都有配合意识，因为一出戏不是一个人能唱的，因此学得会‘低头’行走；六是梨园美人讲的是真功夫，练功苦呀，吃过大苦的人一定会有更深的生命体验；七是她们往往见过大场面，懂得大世故，有‘处乱不惊’的本领，胜过许多男人的智慧；八是她们走南闯北，阅人无数，她们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精神，什么样的依靠，她们有自我选择的能力，同样也有调整他人的能力......这些特质集中起来，自然会很突出了，可能实际上她们并不真是最美的，但有许多内在的美，胜过外在的美，形成一种韵味。这种韵味，集中了天下美人最优秀的素质，温良娴淑、聪明含蓄、知书达礼、刚柔相济，最重要的是，不但自己形象完美，还能恰当地调动他人的情绪，所以人们眼里看到的她们很不一般呃。”我的话一出，吴主编哈哈大笑，林子也在击掌作和。吴主编说：“看来‘女人嫉妒女人’，说得不对，女人也会赞赏女人呢。”我说：“是呀，看来‘文人嫉妒文人’，也不对，文人更会赞赏文人呢！”林子笑说：“看来是我错了，应该找个梨园美女做媳妇呢！”我说：“现在也不晚，后悔还来得及。只是，可别忘了，梨园美女，也不是什么人都嫁的哦！”我们几人开心大笑，分外愉悦。吴主编说，谈论美人问题，竟然是男人输于女人的，真是很好笑的事情。

    几个小时下来，我们一干人等围绕着“美”的话题，从书法到书籍、到照片、到文章、到词赋、到美人，怎么就那么行云流水一般，转来转去？客人走了，我一直在想，我们的所谈，都很美，“美”真是无所不在的。我体会，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个“美”的心境，如果有了“美”的心境，大家都不“浮躁”了，这个世界就真的会是“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