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自诺贝尔文学奖垂青第一位中国作家开始,中国文学与世界文学的有关话题又一次沸腾。有作家提议创设中国的诺贝尔文学奖,以期收获中国文学问鼎世界的效果,不免再次贻笑大方,显露出泱泱大国的狭隘与自恋。“评点”无碍,但评点的目的绝不是功利地位,而是修缮自身,增进理解。
中华文化孕育出的文学果实没有人能够否定其璀璨,但在世界文坛中之所以缺少话语权是因为中国文字体系和外国文字体系差异悬殊,翻译工作进退维谷,美感无法转化成另一种形式传递给世界,自然只能孤芳自赏,闭门大观园而无人涉足,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工业文明和农工文明生活背景迥异,阻碍了双方理解,文学缺乏载体,无法漂洋过海。得益于近代赛珍珠、海伦·斯诺等一批热爱中华文化的外国学者,中国逐渐认识了世界,世界打破了中国冰封的既有印象。
而这个逐渐融合的破冰现象岂是一个表面文章的所谓“奖项”的设立所能推动的?“奖”字本身即带有一种不可调和的偏见和自诩的优越感,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阴暗。
莫言的得奖绝不仅止于为中国文学在国际文坛上的“话语权“有所贡献,他更多地为当代中国文学走向世界提供了思路。莫言的小说深刻而平时,在与现实土壤紧紧贴附的同时注入荒诞而又符合常理的情节,反映了一片沃土、一个时代的挣脱。而这一手法正式借鉴于加西亚·马尔克斯和博尔赫斯在拉美大地上实验成功的魔幻现实主义写法。莫言对世界文学的精谙使他的写作技巧炉火纯青,突破了生活环境的差异性,为世人广为流传。中华文明若期望走出世界,“评点”近视第一步,而“评”过后的学才是无止境的。有关中国的“李太白文学奖”的一大荒谬即在于它所提倡的“用我们的眼光和标准来评鉴世界文学”缺乏逻辑。世界有关美和爱的标准是共通的。人类对至美的感动和对真实的热忱无关民族。柴静说:“新旧之间没有怨讼,唯有真与伪才是大敌。”莫言告诉我们,向世界汲取养分吸纳不同民族灵气以补充自身,中国文学才不会营养不良,永远以古为傲,井底望天。俄罗斯民族血性方刚的《慢》、《无知》难道不值得剖析吗?美国当代《在路上》的牛仔精神与自由笔法不值得吸收吗?
中国误会世界太久,世界误会中国太久。房龙说:“人们自古以来的偏见一旦加上优越感与满足感,会使人类的共同理想泯灭而变为不共戴天的仇敌”是时候放弃所谓“奖项”、“话语权”等等幼稚的想法了,中国本就属于世界,我们缺乏的只是相互沟通,不分高低贵贱。无所谓“落榜”。只有相互敬畏,相互依存。
俯瞰世界,从日本民族“泉”汲一捧清流,从美利坚民族《荒原狼》借一分豪气,从英伦三岛《金色笔记》收一枚数钱。我想为文学的美丽鼓掌,相信中国文学亦会收获属于它的掌声。
点评:一类上60分。海淀区样文。立意高远,认识深刻,积累厚实,内容饱满,论证充分,语言富有表现力,题目有新意、有深意。整体上大气磅礴、纵横辟阖、从容自信,作者旁征博引体现出深厚的文学积淀,对中国文学及外国文学有深入的了解,是一篇难得的考场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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