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任某家外资企业的法律顾问。该家企业法律观的变化，很能反映法治现状。第一年，企业来咨询的问题通常是“什么合法，什么违法？”我告知界限，企业守法。第二年，企业来咨询的问题通常是“如果违法，被处罚的概率是多大？”我也如实告知，并提醒“违法总是有风险的，并非长久之计”，但企业不以为然。第三年，企业难得来咨询了，而是在被告时来找我应诉。原来企业已精确估算了违法的成本和效益，并付诸行动。

晏子说“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这家外资企业的母公司，在国外很守法，而在中国经营一段时间后，发现违法有效益，就不守规矩了。其实，企业总是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在国外企业也有违法的冲动，但国外法网恢恢，被抓到的概率大，得不偿失，于是不得不守法。而在中国，违法比比皆是，被抓到的概率却小，于是敢铤而走险了。是故，执法必严，法律的威严在于惩罚的必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