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以为好的法律文书，有两个特点：其一简明，其二飞动。

所谓简明，就是简单明了，观点开门见山，证据一览无遗。看文书的，大都是法律专业人士，而每个案子的要点也无非三五个，点到为止，意思即明。当然要做到这种深入浅出的简单，并不容易，首先是对案情相当了解，并结合法律，提炼观点，这需要清晰的逻辑，高度的概括，以及深厚的法律功底。这种简单，就如唐诗宋词，寥寥几句，抵得高头讲章。所谓飞动，就是写的形象生动，这个非常重要。如果要让别人对文章有印象，靠说理是不够，还要形式美。看看历代流传不朽的文章，大都是骈文，有一种符合音律的平衡美。所以，在法律文书中，应穿插点“生动细节”，譬如《与陈伯之书》中的“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譬如《清帝退位诏》中的“予亦何忍以一姓之尊荣，拂兆民之好恶”，这种文字让人刮目相看，文书效果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