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2月22日，纽约地铁里，四个黑人小混混挑衅白人工程师戈茨，要求给5美金。戈茨拔枪还击，一连五枪，击伤4人。9天后，戈茨投案自首，作了四小时的录音录像供述，毫不讳言要惩罚街头小混混。

    检察官以戈茨以报复为目的，无视他人的生命，提出非法持枪、谋杀未遂等一共十三项指控。

     检察官传唤了被害人（作为污点证人，豁免刑事责任）、目击乘客、邻居、法医专家、警察来证实，17个细节和供述状一致，并在法庭模拟被害经过。

     似乎戈茨死定了。

     辩护律师出场了，他说，戈茨是在自卫，是处在恐惧情况下，不由自主的快速反击，没有谋杀的动机。

     律师指出漏洞：起诉证据表明，戈茨在开第四枪和第五枪之间有停顿，并对最后一个被害人说“你活够了，再吃一枪”。但八个乘客证言，没有听到停顿，也没有听到戈茨的说话。

     于是律师告诉陪审团，戈茨的供述绝大部分是客观的，但在谋杀这点上，戈茨没有意图，戈茨的“你活够了，再吃一枪”只是脑海中的自言自语。戈茨的五枪是恐惧下的快速反击，不存在停顿。

   陪审团不能一致确认戈茨有谋杀动机。

   这就是《地铁里的枪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弗莱切所著。

   律师以自卫为基点，赢得了陪审团的同情，但如果是紧急避险为辩护基点呢？或许效果更好，也可能更糟糕。

   戈茨因非法持有枪支，被判决监禁六个月，其他指控不成立。

   法律永远充满了争议，这也是它的迷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