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洺关土地庙

临洺关土地庙
临洺关土地庙,由来久矣;城内共有土地庙八座,其中西大街、小西街,各有两座土地庙。据史可寻,明代嘉靖二十一年,知府陈俎重修临洺城时,于六门瓮城内,各设土地庙一座,庙门皆向城内。故六街土地庙,各有一座,供奉土地爷尊神;加上西大街在马号坑有一座土地庙,小西街因清初,将城隍庙迁至沙窝街后,留有故址,人俗称为“城神”,乡人强谓之曰“土地庙”。每逢丧家,各街庶人,皆压纸于各街土地庙,俗称“押魂儿”,乃旧俗耳。然,解放以来,历史变迁,城毁而庙亡,六街土地庙,早已荡然无踪迹可考矣。余偶览《李氏族谱》,竟见一篇有关,临洺城内南大街土地庙之重修碑记,深感存之不易,而六街土地之神,亦多年如此惨淡经营,更为不易,然也丝毫无记以文。乃神无灵乎?乃神有数乎?乃神斯后不回临洺矣!
供奉土地爷之俗,由来久矣。土地爷是汉民族供奉最为普遍的神灵之一;土地神起源于远古时代的“社神”,管理着大小不一的地域,是一方的保护神,全国各地均有奉祀。殷商时期,祭祀大地之仪式,实则就是祭祀土地神。祭祀土地神,是先民对土地的崇敬和膜拜,因为土地是人们居住、生活的场地,是获取生存物资的源泉,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基础。然而,由于“土地广博,不可遍敬也;五谷众多,不可一一祭也。故封土立社而示有土尊。”
清代翟灏所著的《通惜编·神鬼》中载,“今凡社神,俱呼土地。”《公羊传》注曰:“社者,土地之主也。”《礼经·郊特牲》中说:“社。所以神地之道也。地载万物。天垂象。取财于地。取法于天。是以尊天而亲地也。”《孝经·援神契》中说,:“社者。五土之总神。土地广博不可遍敬。故封土为社而祀之。以报功也。”《礼记··祭法》载,“王为群姓立社。曰大社。诸侯为百姓立社。曰国社。诸侯自立社。曰侯社。大夫以下成群立社。曰暑社。”
土地爷负责掌管一方土地的正神,因地域不同,所以土地爷的形象亦千姿百态,性格各异。土地神有二说,一说是大禹,一说是后土;《礼记》载,“后土。社神也。”《礼记··祭法》中说,“共工氏之霸九州也。其子曰后土。能千九州。故祀以为社。”最早的土地爷,是汉代秫陵人蒋子文,《搜神记·卷五》载,“蒋子文者……汉末为秫陵尉。逐贼到钟山下。贼击伤额。因解缓缚之。有顷刻死……”后来,他的属下居然又见他在路上骑着白马,手执白羽,如生前一样带着侍从,吓得想逃。蒋子文追到他说:“我当为此土地神,以福尔下民。尔可宣告百姓,为我立祠。不尔,将有大咎。”于是,人们建立庙堂来祭祀他,并改钟山为蒋山。
今录《重修土地庙记》原文如下:
尝谓。祀典所重。固皆有功于士民矣。若夫。权衡善恶。无微弗屈职司。彰瘅有觉必严。未有如南瓮城土地尊神。庇佑一方。赫赫人耳目者也。近因殿宇颓圮。几致风雨飘摇。不惟无以肃瞻拜。且将愈以增怨恫。余因捐赀为倡。果尔善信乐附。庙貌维新。亦既翚飞而鸟草。三楹兼创。又复梲藻而节山。庶几以妥以侑。不致获戾于神明行见。来格来享。永锡介福于士民矣。是为记。
康熙十九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