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长笑《从养花看国民素质的提高》一文，忽而记忆里浮现出当年一幕：红与黑之争。

回忆起那个年代色彩的统一，格调的灰色，营业员工作态度懒惰甚至于恶劣。

约80年前后一个秋季，路上落叶纷纷天已入凉，心想：每次洗脸后皮肤紧绷绷地难受，该要买一瓶雪花膏了。（以前的护肤霜）

一次路过一家百货店：就停下脚踏车，进得店里。

仔细往柜台里看：是什么牌子记不起来了，当时有两种，一种盖子为黑色，另一种为粉红色，为同一个产品。

营业员顺手拿起一瓶黑色盖子的放在柜台上。当既付款，营业员收完钱就坐了下去。

心里寻思着黑色死气沉沉的不好看，就跟她说：帮我换一瓶盖子粉红色的。

营业员既已坐了回去就不想再站起来。（那时做营业员可舒服了，坐在那儿聊天、看报、喝茶）。

哪怕有顾客上门，喊叫好几声，她们也懒得站起来，理也不理人家。

这就是先前的国营百货商店服务态度写照。

顾客去买东西，拿着钱还得陪着笑脸、和颜悦色地、生怕惹得她们不高兴，买不到自己满意的东西。简直是“求着他们”一样。

她就是不高兴站起来，不愿意再动一下手。

嘴上辩说：用用不是一样的啊，里面的东西不是一样的？

一下子弄得火起：跟她对辩：照你这样说来，布店里用不着卖花布了，全部黑的、白的、卖卖好了，反正穿穿不是一样的啊？

她一下语塞，可还是不认“输”不想动！就僵在那儿。

又问她，你到底是换不换？我就要粉红的、要定了！

看架势，今天这顾客不换是不罢休了，

于是，她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嘴里嘟嘟哝哝，拉开柜台，拿出了这瓶盖子为粉红色的雪花膏。

换作现在看起来，会觉得多么滑稽可笑！

在那时却是一种见怪不怪的常态：去国营商店买东西需好言好语地“求着她们”。拿钱买商品、如求人一般。

在今天是难以想象的。现在是顾客是上帝，营业员态度多少好啊？

那时，一切是计划经济，商品紧缺，卖的又是“国家的东西”，卖多卖少、卖得出卖不出与她们无关。

营业员们工资照发，工作量是越少越好，越舒服越好。常看到商店里营业员执堆聊天，有的还打毛线。顾客上门可以不理、装听不见。

 时代进步到21世纪，一去不复返了！

勾起回忆时，也只是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