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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牙不哭

(2010-12-20 22:4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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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补牙不哭 - 一休哥的女朋友 - 秋天,飘来一片小叶子 

       虽然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再追究双双的龋齿的原因已经意义不大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发几句牢骚。因为遗传的原因,双双也存在牙釉质较差的问题。明明知道这一点,姥姥仍然习惯性地选择用话梅糖来作为双双听话的交换条件。而我得知这一点时,已经是一年以后,双双的坏龋也拖延不少。为了不使我自己借题发挥,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以下再也不提。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和丫头所面临的处境。

       有两颗我能看见龋洞的牙,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涉及神经。臼齿比较隐蔽,不知道有没有、有几个龋洞。虽然此时此刻双双还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疼痛,但是这几个坏牙显然坚持不到换牙的那个年月了。

       北京最权威的口腔儿科之一(北大口腔医院儿童口腔科)的诊室里是这样的场面:几排牙医椅上分别有几个被裹单绑住的孩子在挣扎哭喊,一个医生治疗,几个医生帮助按压。一旁的家长要么掩面而泣,要么趁机怒斥“叫你平时不好好刷牙”。我相信,如果所有的成人愿意,他们都能像我一样可以充分体会到这些孩子的心理状态,只是出于各种原因他们不愿意去体会罢了。尽管如此,站在他们的角度,我其实觉得这些家长和医生都已经很棒了,因为他们已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为这些孩子做了最大的努力。我可以理解他们,但不能要求孩子也理解。于是我把这个方法作为我的最后一条退路。

        之后,我一边考察“儿童全身麻醉补龋”的利弊,一边寻找其他机会。

        第一次在今日齿科遇到CJ医师时,曹医师的笑容和专业让我隐隐地感觉她可能会是那个能帮助我们的人。检查了双双的口腔之后,曹医师看到了五颗不同程度的龋齿。但是,她却拒绝为孩子治疗。理由是她不能肯定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能够配合器械治疗。如果孩子在没有被固定住的情况下挣扎,钻头会划伤孩子的脸部。因此许多比双双还大几岁的孩子来曹医师这里初诊之后,都推荐到口腔医院去治疗,或干脆做麻醉手术了。

       从诊所回家之后,我和曹医师用短信沟通了几次。我为双双又争取了最后一次机会。因为我对丫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我觉得我知道她能够承受的和不能承受的。我不确定我是否一定能够帮助双双完成,但我相信值得试一试。

       直到双双坐在我身上(我躺在牙医椅上)之前,曹医师还半信半疑地嘱咐我:“如果孩子反抗,咱们别勉强她吧。”我点点头。我对双双说:“双双,每个长牙的孩子都要看牙。还记得小熊哥哥是怎么看牙的么,闭眼张嘴。”曹医师给双双摸了摸处理牙洞的挖勺,丫头躺在我身上,安心地张开了大嘴。补完一颗牙以后,小丫头要求再补一颗。于是,又补了一颗牙后结束了当天的治疗。

       治疗结束之后,曹医师万分惊讶地跟我说,她从来没见过、也没想象过一个两岁两个月的孩子会如此配合治疗,这孩子不仅不认生,简直是太勇敢了。但是我知道,这其实跟勇敢无关、也跟认生无关。

       如果不是裸露牙神经,清理孩子牙洞的疼痛度并不高,因为幼儿神经系统发育不完善,牙神经的敏感度较低(这也是为什么孩子一旦开始牙疼,往往龋齿程度都已经比较深了)。所以那些捆在牙医椅上挣扎哭喊的孩子在害怕什么呢?因为他们不能确定他们是安全的,这一点是值得他们誓死反抗的。当然,每个孩子的反抗耐力不同。面对一个个被口罩掩住的不熟识的面孔,失去身体自由,求救是他们本能的反应。如果没有这个本能,人类的幼崽不可能顺利存活。所以,所有孩子的那些痛苦反抗的举动只能说明,他们都是正常的孩子。而内心的恐惧又夸大了补牙的疼痛,形成恶性循环。因此,这又与孩子是否勇敢有何太大的关系呢?在我看来,他们能够坦然地承认自己的内心恐惧,这就是许多成人都做不到的一种勇敢了。

       我相信,儿童在可以预见的情况下能够承受一定的疼痛,但是对于未知的恐惧,是他们很难承受的。那么,让孩子面对牙钻器械平静地张开嘴,究竟需要什么呢?以下观点我不一定整理得周全,谨以此献给所有龋齿患儿的家长,希望有更多的孩子和医生都能享受补牙这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1,儿童对成人的信任。这听起来简单,但却来自平素的积累。当你作为成人,不用你与孩子智商上的差距去“哄骗”他,而达到你的目的时,儿童对你的信任很容易构成。当孩子想吃零食时,你不要骗他吃了肚子疼;当他不愿上幼儿园时,你不要骗他带他去公园;当他害怕打针时,你不要骗他打针不疼;当他不听话时,你不要骗他妈妈不要你了……哄骗确实是驾驭孩子的一种很便捷的手段,但不要忘记,所有这些欺骗儿童迟早总会拆穿的。当信任感失去的时候,父母再对孩子讲“补牙其实并不太疼”又有什么意义呢?

       2,补牙只是个结果。我知道有一些家长故意不用麻醉治疗,就是为了让孩子对“吃糖导致补牙”产生深刻的逻辑印象。这个观点当然没什么错,只是这种观点将补牙这件事儿强调为一种惩罚,我怀疑是否有这个必要。在这个世界上,所有关于“对”和“错”的判断都是由人主观控制的。当你撤销掉这些是非观,万物还是依然遵循着它自己的因果规律,你可以反思某些评判究竟有多大的作用。龋齿的原因有很多,过量吃糖、口腔菌群不同、刷牙方法、肾经不畅、天生遗传等等,补牙只是所有“原因”相互影响综合出来的一个结果而已。当家长不对补牙这件事耿耿于怀时,孩子也可暂时抛下一些羞愧、悔恨、焦虑,轻松地坐上牙医椅。

       3,平淡的环境气氛。我最终带孩子选择了一家私人口腔诊所,老实说,是瞒着某些家里老人的。因为有一种观念认为,只有所谓最“权威”的地方才能成功解决最难的病症,私人诊所大多是些旁门左道之处。当然,如何决定就诊地点需要考察,包括对场所的考察和对病症的了解。就儿童补龋这个个案而言,成功治疗的关键究竟是什么呢?先进完备的医疗设备和悠久的医院历史都没有触摸到问题的核心:儿童的配合度直接决定了治疗的成败。即便是捆在裹单里,由于孩子的剧烈挣扎,也经常会影响清理牙洞的干净程度和补牙材料的粘合程度。因为,给孩子补牙在技术上并不困难,而平淡安逸的就医环境此时变成了一件奢侈品。这似乎又应了那句老话:最好和最贵都没用,关键要最合适。

       4,安全来自于可控。孩子会疑惑和担心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躺上牙医椅后发生什么,所以他们只能根据蛛丝马迹寻找线索,或者干脆拒绝以自保。我只想到两种可以让孩子了解什么是补牙的方法:看真实案例和看书,别的妈妈有什么好想法可以再补充。

         第一次去诊所时,我当着双双的面洗了一次牙,在超声波钻头的滋滋声中,我轻松地向一旁好奇的她招招手,显得很舒适。直到现在,在她的心目中,看牙不是惩罚,而是一种福利或者游戏。当然,带孩子去口腔医院看裹单里的实例就算了吧。

        在看牙之前,我特别功利地给她买了《贝贝熊看牙医》《贴纸故事书看牙医》《鳄鱼怕怕牙医怕怕》。本来以为就当个教科书随便瞅瞅罢了,没想到这几本书最近都快被她翻烂了。这让我感受到另外一件事儿,孩子是多么愿意将自己的生活经历和书面认知结合起来呀!

       对了,还可以和孩子做看牙的角色扮演游戏,不多说了。

       5,了解孩子的医师。这个词组是偏正结构,不是动宾结构的,呵呵。今日齿科的CJ医师本人是个三岁孩子的母亲,这使她天然与双双具有某种程度的链接。很多话,我还没说出口,曹医师已经用一个母亲的口吻向双双交待了。在补牙的过程中,每遇到一个技术上的难点她都能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解决,而且对于一个低龄患者来说,绝对是最准确、有效的手段。双双应该是曹医师处理过的年龄最小的患者了,但是她却完成得如此出色,恐怕连她自己事先都没预料到。这让我有点感慨:其实社会上所有和幼儿有关的工作都不应该忽视幼儿心理层面的技术指导,当一个国家可以习惯性地从精神层面去对待儿童,才能称之为一个尊重儿童的国家。又扯远了。

     

       因为在我刚辞职时,双双的状态很不稳定,有强烈的社交恐惧。所以那段时间,我免不了经常担心自己给丫头的爱的程度或方式不够,让她没有力量面对困难。可是,如果说她螺旋式缓慢上升的社交热情渐渐温暖了我的小肚鸡肠,那么,她躺上牙医椅淡定的神情已经足够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了。如果说,我能够给女儿足够有力量的爱,那至少可以说明我自己不缺爱。这种感觉不错。

      大姑子的好友LM在她关于儿子补牙的一篇博文《来来补牙记》中有一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我默默地祷告,想着凡事要感谢神,想到如果只是看不好的方面就会忽略医治和更大的恩典,可能这就是以色列人出埃及后的抱怨的原因吧。”

      SRX老师也说过,每个苦难的背后都有一份礼物,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拿那个礼物。

 

 

 

 

 

 

P。S。因为还有两颗最深的三度龋齿没有修复,以下补牙日记不断更新中。

2010.12.13去了诊所,双玩了一圈。我洗了牙,她看着似乎有点羡慕。回家后,她要求再去诊所看牙。我跟曹大夫短信沟通了几个回合,她被我说服了,半信半疑地答应了补一次牙试试。

2010.12.15 睡着进的诊所接待厅。醒后有点陌生,抱着四处看看,回忆起来觉得熟悉了。看了会儿贝贝熊看牙的故事书,进诊室了。曹大夫仍然信心不大,她劝我:“如果一会儿她反抗就别勉强了。”我同意。我和双一人戴一个围嘴。我躺在椅子上,双躺在我肚子上。当她配合地闭眼张大嘴的时候,曹大夫笑了。补完一个小洞后她还不过瘾,又补了一个。在接待室玩儿了一会儿我们就回家了。

2010.12.17在胳膊上没睡舒服,醒后还哭一鼻子,但玩了一会儿高兴了。上椅子,依旧躺我的肚子。今天补后槽牙的一个洞,看起来不大,但是打开却发现挺深。而且,因为牙的位置关系,FX很容易被口水推走,需要双双张很大的嘴很长时间。原以为会麻烦的钻牙双双一点不介意,但填充的时候几次都失败了。好在曹医师很耐心,终于补上了。今天把双的小下巴累坏了,曹大夫送了双一个看牙的小探视镜子。

2010.12.22今天搞定了最后,也是最困难的部分——两颗最深的龋齿。本来以为会打麻药杀神经,但事实上只处理到了离神经很近的地方就结束了。觉得双双配合得不错,一次就把两颗牙都搞定了。算是告一段落了。

2010.12.26又去了一次,把上次没抹平的补牙材料抹平了,没收钱,就收了15块钱一次性材料。这次真的是结束了。告别的时候,我和双双居然都有些恋恋不舍,在这个气温骤降的北京初冬,定期大老远来这里补牙似乎是我们的小习惯了。暂时再见了,曹大夫,以后还回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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