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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工作单位大门口这颗丰硕丝瓜的提醒,我恐怕都没注意到秋天的脚步。从秋天到秋天,久违了的凉爽空气又能沁入心肺,洗涤我不知对错的千头万绪。上个秋天,我因为有了双双而成为母亲,于是内心一直被她温暖至今。若不是因为她,我不会在例行公事的上下班路上饶有兴致的捕捉着秋天。路上行人皆神色匆匆,为了早饭和打卡争分夺秒。这时候,他们一定会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这个举动异常的女子,从斜肩背中掏出一部相机,对着一颗丝瓜流连忘返。
每天离开家,走在上班必须经过的路上,我本来也只会若有所思地目空前方,就像身边所有这些奔生活的人们一样。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认为自己没能做到辞职在家把孩子带到3岁是人生遗憾之一。在那段时间,每天走出家门的,都是一个心情灰暗的我。即便是开车行驶在具有北京最美丽大街之一之称的车公庄大街,我都丝毫没有感觉。车公庄大街是有名的银杏街,道路两旁的银杏树已经历经沧桑了,我的工作单位就坐落在街边。北京进入金秋之后,这里便会一片金黄,灿烂却不热烈。如果你仔细品味,会奇怪这么明亮的色彩为何只能让你感受到秋天的萧瑟。
凉风,是我最需要的,用来清醒头脑。于是,我驱车从车公庄大街南拐进增光路,刹那间发现自己从银杏大街来到了槐树大街。在这仲夏过后的时节,我不紧不慢地跟在一辆937电车后面,公共汽车青色的铁皮身体散发着一种经典的气味,车顶拖拽着有轨天线的电线支架呈现出V字,一如我小时候一样。电车的电线支架转弯的时候不得已剐住了道路两旁沉沉垂下的槐树树冠,树叶子们一阵发抖,掉落了无数白色的细碎花瓣。我看见从天散落的槐花花瓣覆盖了我的前挡风玻璃,赶紧忙不迭地用雨刷扫开了这阵花瓣雨。
马上走到办公楼了,再照最后一张。这种花曾经被孩提时代的我们叫做胭脂花。住在爷爷家的时候,邻居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小姐姐曾经骄傲地向我介绍,这种花的花瓣摘下来可以涂指甲。于是我俩便煞有介事地摘花瓣、涂指甲。紫红色的花汁确实染红了我们稚嫩的指甲盖,我们便得意了,以为这样就变得成熟。如今,那个小姐姐也快而立了,现在的我们却很久都不记得要化妆了。
今天,发表日志之前,我又去看了单位门口那几棵丝瓜藤,发现那朵如裙摆般旖旎的丝瓜花已经掉落了,只有那颗胖丝瓜还憨厚地垂在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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