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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实业家张志良》连载之四十

(2017-07-04 11:14:31)
分类: 奉天实业家张志良
      李福堂控告案水落石出

  奉天实业厅就省长莫德惠5月22日关于李福堂第一个控告状的批示,开调查,实业厅让总商会自查,总商会经过调查后,1926年7月6日将调查结果呈报奉天省实业厅。

1926年7月8日奉天省实业厅厅长张之汉以奉天省总商会的调查结果答复文件的事实写出呈文向奉天省长报告:

《奉天实业家张志良》连载之四十 132 奉天省实业厅长张之汉就奉天省总商会对李福堂第一份控告状的答复给省长的呈文首页

 

  呈为遵查李福堂呈控总商会会长张志良把持会务,滥用会款各情形,请鉴核事。窃奉钧署批开:“据李福堂呈控总商会会长张志良把持会务,滥用会款各节,是否属实,仰实业厅详查具复,以凭核办。此批。副呈,批发附件,併发仍缴。”等因。奉此遵查,原呈控关法团法人,应由该会会体声复,当经钞录事实清册函行该总会,逐条详查去后,兹准复称准函前因,当经敝会本月十二日召集会董临时会,将李福堂原控各条逐项审查确实,声复如左:

  按原控第一项,携眷潜逃,擅离职守一节,查上年十二月六日,郭逆倒戈,逼近省城,人心惶惶。经各法团公同面请前省长王,指示办法,蒙谕推举代表同赴前方迎接。先因张会长当会提出拥护张上将军之办法,曾经通电表明,遂为郭方所嫉,且在帅府公厅,闻诸常局长告以郭方有入省城之日,首惩罪魁二十四人,张会长亦在其列等语,因是各董事于开会之际,僉请张会长暂避其锋,以免不虞。彼时因副会长均请假在先,遂有推举临时委员暂摄会务之议,并非张会长自行私出,此案李福堂亦出席签章,乃谓携眷潜逃,殊属容心污蔑。

  至原控第二项,漠视议案,秘账不宣一节,查敝会自张会长当选接任以来,所有会中出纳款项,均照公开办法,曾经由会由董、议事中公举六班,每班几人轮流稽查出入账目,签章负责,并按月登入月刊公布,力办无异,以故各董、议事对于会中账目,均认为充分满意,且李福堂亦在查账签章之列,时常出款经其手用尤多,竟谓不明不白,宁非自欺之语?

  其原控第三项,额外加价,勾结私肥一节,查慰劳金所用牛肉罐头一项,原系吴副会长及董事王秀章、董事尚席珍并罗、季两部长与该洋行批购,原定二万罐,分三批付款,第一批以金票作小洋一元七角付款,第二批按一元五角付款,第三批按一元三角付款。嗣以价目相宜,续批二万罐,因未另立合同,遂全按末批一元三角支付。该商以赔累过巨,恳照前批付价,以免损失。经众查明,实属赔累,乃请求张会长照前支付,以恤商艰。谓为勾结分肥,更属毫无根据。

  其原控第四项,任使私亲,吞没会款一节,查会中管理专照,原系马汝光专管,与收发主任关连祺本无职责。查马汝光因办事草率,早经开除出会。兹经详查一月份所收专照费数目,虽与税局所发照数微有不符,而该管员既经开除他往,自可免予追究

  至其原控第五项,滥用会款,假公济私一节。

  查第一条,张会长赴京,系为代表本会出席于中华全国商会联合会,嗣经被举为国联会会长,为两头会务仆仆于京奉之间何止数次,仅给予返往川资大洋五百二十元,折合小洋一千一百三十八元八角,账簿俱在。况敝董事等侧闻张会长于车马膳宿及交际各费耗去万余元之多,均属自行赔垫,不出公账,会中所给之五百二十元,尚不及二十分之一,岂得谓为滥用。且张会长视事两年,应得商业银行监理花红及车马费不下三、四万元,张会长均拨归会中办公,分毫不入己囊。即随时因公捐廉,亦属常有之事。是其应得数万之款,尚且推而不顾,岂能侵蚀于数百元之旅费欤?若张会长者谓为洁己奉公则可,污以滥用未免失当。

  第二条,于张会长出避之第三日议事,卢秀岩、李福堂及董事王尽臣等以会务棘手,即派关连祺持片催请张会长回省,所用川资关连祺并未支销,谓其由会开支,想系臆度之语。

  第三条,以一省城之总商会组织商工夜校,作育商工业之人才,本属应办之事,况经十三年八月十日董事临时会之表决公认,且有李福堂签名画押在内,议案俱在,岂得谓为滥支?

  其第四条及第六项之位置私人把持会务一节,查用人行政,必以素知其才可用其政,斯举固不限于亲疏,张会长自接任之后,所用职员,贤则进之,否则黜之,必使克称厥职,一洗从前漏冒,故能百废俱举,会务一新。现在省中各机关所用办事人员,断不能绝无本长官之亲故者,但视其才不才耳。是位置私人一语,决不能为执政之疵。

  至原控第七项,借名渔利,诈取押金一节,查德丰号标卖红粮一案,本会于本年一月十五日准镇威上将军兵站总监部第三零号公函,内开:案查,“前准贵会函送第三次标买各货数目清单并批单等因,业经函复在案。惟就中德丰号一家承卖之货,订为一月二十日交齐,为期较速,敝部亟谋结束,恐有迟误,拟请贵会转饬该商,将交货限期提前,改为一月十五日交齐,倘有困难,不能照办,该商自愿取消批单亦可,为谋两便,用特函商,希即查照,并希见复为荷”等因。是德丰号之取消批单,取回押金,系出兵站总监部之主张与粮秣委员会之执行,张会长实不得其详。李福堂本为采办委员会之主任,如以该委员会之办理不公,尽可据以上诉,何得捕风捉影,牵扯诬人。

  其原控第八项,排斥异己,违法示威一节,查此案当经董事临时会表决之后,即呈请军、省两署并分函贵厅,先后奉到指令在案。此次李福堂侮辱会长,咆哮会场,蔑视会章,实属究有应得。经各董、议事公愤之下,开会议决,取消资格以肃会规。由会呈请备案,核与会章,并无不合,至敝会章程第三十六条,议决各案以过半数赞成为准,其所异于商会法者,以范围大小,少有变通,似不得以商会法之三分二以上为有效藉为口实。总之,李福堂所控八项,非属臆造,即系耸词,均与事实相反,皆因其粗犷不察,以致取消资格,忿而出此。本会逐项审查,应将事实声复以分皂白而明真象。全体表决赞成,相应函复,即希查照核转等因准此,理合检同奉发清册呈请钧署鉴核。谨呈

  奉天省长

  计呈缴清册一份

  奉天实业厅厅长 张之汉

中华民国十五年七月

《奉天实业家张志良》连载之四十 133 奉天省实业厅长张之汉就奉天省总商会对李福堂第一份控告状的答复给省长的呈文末页

    

 下面用现在通俗语言将这篇呈文叙写如下:


      此呈文为遵照省长指示,调查李福堂呈文控告总商会会长张志良,把持会务,滥用会款各种情形,请求调查处理事件而写。我厅奉钧署批示,内容为:“根据李福堂呈文控告总商会会长张志良把持会务,滥用会款各种情节,是否属实,请实业厅详细调查,然后报告省公署,并凭借调查结果进行处理。特此批示。”并批示将该文附件等一起发送我厅。我厅奉此批示,遵命进行调查。原呈文控告关系到法团(即社会团体)法人单位,所以应该由该总商会进行声明答复。当即将原控告呈文及其附件抄录副本发函给该总会,该总会逐条详细调查以后,将调查结果用信函答复我厅,该总会答复函的内容如下:

“接到贵厅的指示后,敝会于本月十二日召集总商会董事临时会议,将李福堂原控告各条逐项调查确实,声明答复如下:


  原控告第一项,“携带家眷潜逃,擅离职守”一节,查上年十二月六日,郭(松龄)逆倒戈,逼近省城,人心惶惶。经各法团公同当面请示前省长王永江,请他指示办法,蒙省长指示,推举代表一同赴前方迎接郭松龄(并请求其息兵罢战)。前段时间,因为张志良会长在一次会上提出拥护张作霖上将军的办法,并曾经发表通电表明态度,所以被郭松龄所嫉恨。此前在大帅府会议厅,听常荫槐局长(时任京奉铁路局长)告诉说,郭松龄列有攻入省城之日,首先要惩办的罪魁祸首二十四人名单,张志良会长也在名单上。因为这个原因,各位董事在开会时,全都请张会长暂时躲避,以免危险。那时因副会长都已经请假在先,所以会议决定推举临时委员暂且代理张会长处理会务,并非张会长自行私出。当时决定张会长暂避,由临时委员代理的时候,李福堂也在场并同意,有他的签字盖章为证。可是李福堂在控告信上却说张会长携眷潜逃,实在是属于昧心污蔑。

      至于原控告第二项,“漠视议案,隐秘商会账目不公开”一节,查敝会自张会长当选接任以来,所有会中出纳款项,均照公开的办法,曾经由商会在董事、议事中推举六个小组,每组几个人,几个小组轮流稽查出入账目,签章负责,并按月登入月刊公布,历来办理无差错,因此缘故,各董事、议事对于商会中账目,均认为特别满意,并且李福堂也在查账签章之列,平常支出款项经李福堂手的笔数尤其多,可是李福堂竟然说帐目不明不白,这不是自欺欺人之谈吗?


  他原控告第三项,“额外加价,勾结私肥”一节,经调查,用慰劳金所买牛肉罐头一项,原是吴副会长及董事王秀章、董事尚席珍还有罗、季两部长与该洋行批购,原定二万罐,分三批付款,第一批以金票作(折合)小洋一元七角付款,第二批按一元五角付款,第三批按一元三角付款。后来认为价格合适,接续批发购买二万罐,因未另立合同,遂全按末批一元三角支付。该商人以赔钱过多,恳请按照前批价格付款,以免损失。经商会众人了解查明,该商人确实属于赔钱,所以请求张会长照以前价格支付,以此照顾商人的艰难。李福堂却说勾结分肥,更是属于毫无根据。

      李福堂原控告第四项,“任用私人亲信,吞没商会公款”一节,查总商会中管理专门执照事宜的,原是马汝光专管,与收发主任关连祺本无职责相关。查马汝光因办事草率,早已经被开除出会。经过详细调查,一月份所收专门执照费数目,虽然与税局所发执照数略有出入,但是该管员(马汝光)既然已经被开除,他也已经走了,自然可以免予追究(也没有办法追究他)。

      至于李福堂原控告第五项,“滥用商会公款,假公济私”一节。


  查第一条,张会长赴京,是为代表本总商会出席中华全国商会联合会代表大会,稍后被选举为全国商联会会长,为了两地(全国和奉天省)商会事务,风尘仆仆奔波于北京奉天之间,不知多少次,仅仅给予报销差旅费大洋五百二十元,折合奉小洋一千一百三十八元八角,账簿都在。况且我们董事等人听说,张会长在车马、食宿及交际等方面,各种费用用去万余元,都是自己掏钱,不在公家账目核实报销,商会所给的五百二十元,尚不及实际花费的二十分之一,岂能够说是滥用?而且张会长担任会长职务两年,张会长(因另在商业银行任监理职务)应得的商业银行监理花红及车马费不少于三、四万元,张会长都拨给商会,用作办公费用,分毫不入自己腰包。并且张会长随时因为公益事业而捐款赞助,这样的事情也是经常去做。像这样,自己应得的数万元钱,尚且捐献出去,怎么能够侵吞数百元的差旅费呢?若说张会长是克己奉公的楷模倒是恰如其分,污蔑他滥用公款未免不恰当。

      第二条,在张会长出避的第三日,议事卢秀岩、李福堂及董事王尽臣等因商会事务棘手,随即派关连祺拿着商会的请求信,去大连催促请求张会长回省城,这次去大连的差旅费,关连祺并没有从商会支取报销,李福堂却说是由商会开支,想来是猜测的语言。

  第三条,以省城总商会的名义组织商工夜校,培育商工业的人才,本来属于应办的事业,况且经过民国十三年八月十日董事会临时会议的表决公认,而且有李福堂的签名画押在内,议案俱在,怎能说成滥支?

      李福堂的第四条及第六项的“任用亲信,把持会务”一节,查人事任免,必须以是否有才能为准则,不必拘泥于亲疏之分,张会长自接任之后,所任用的职员,都是贤能人士,使所有职员都能够称职尽责,因此百废俱举,会务一新。

  现在省里各机关单位所用办事人员,断然不能绝对没有其单位长官的亲故的原因,就是看其有才还是无才罢了。所以任用亲信一语,决不能做为任人方面的瑕疵。

      至于李福堂原控第七项,“借名渔利,诈取押金”一节,查粮商德丰号签订合同售卖红粮一案,本会于本年一月十五日接到并批准镇威上将军(张作霖)兵站总监部第30号公函,函称:“案查,此前接到并批准贵会函送第三次签订的各个合同及货物数目清单等,已经去函答复。惟有其中德丰号一家承卖的货物,合同订为一月二十日交齐,因为上峰给本部的购粮期限较短,敝部急于完成任务,因为怕耽误,准备请求贵会转告该商号,将交货限期提前,改为一月十五日交齐,如果有困难,不能照办,该商号自愿取消合同也可以,为了谋求双方便利,特别发函商量,希望就此考虑办理,并且希望答复为依据”所以德丰号粮商取回押金,是出于兵站总监部的主张,并由粮秣委员会(会计人员)执行的,张会长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李福堂本为粮秣委员会的主任,如果以为该委员会(的人员)办理不公,尽管可以根据不公平情况进行上诉,怎么能捕风捉影,牵扯诬蔑和此事无关的人呢?

      李福堂原控告第八项,“排斥异己,违法示威”一节,查此案在经过董事会临时会议表决之后,随即呈文请示,将请示信函分别送达督军、省政府两公署和贵厅,我会先后奉到指令,有记录可查。此次李福堂侮辱会长,咆哮会场,蔑视会章,实属错有应得。在引起了各董事、议事的公愤情况下,开会议决,取消李福堂的资格以便维护商会规定的尊严。由商会呈请备案,对照总商会章程,并没有不符合的地方,至于敝总会章程第三十六条规定,会议表决各案时,以过半数赞成为准,和国家《商会法》有所不同的是,因范围大小的原因,少有些变通,似乎不能以《商会法》的“三分之二以上投票赞成为有效”为借口。总之,李福堂所控八项,不是凭空臆想造谣,就是危言耸听,全都与事实相反,全是因为他粗犷不明事理,以致被取消资格,产生忿怒而出此诬告的下策。本会逐项审查完毕,应该将事实声明答复,以此分清皂白而阐明真象。本声明答复信函经过全体表决赞成,相应的发函答复贵厅,就是希望贵厅审查、对照、核实,然后将此信函转呈省长公署。”以上奉天总商会的声明答复本厅已予以批准,按规定应该将此信函并附属文件呈请钧署审查核实。谨呈

  奉天省长

  计呈缴清册一份

  奉天实业厅厅长 张之汉

中华民国十五年七月六日


从奉天总商会答复奉天实业厅的信函我们这才知道,原来李福堂控告张志良的八条罪状全是站不住脚的。没有一条是符合事实的。

 

  1926年7月9日奉天省长公署莫德惠省长在此前李福堂的第四份控告状(即“三个不服”状)上批示:

  呈悉,仰仍遵照迭次批示息讼,毋庸多凟。此批。

  

莫德惠批示说:“呈文已阅。请仍然遵照历次的批示,停止诉讼行为,不要一再冒昧上呈。特此批示。

《奉天实业家张志良》连载之四十 134 省长莫德惠对李福堂第四份控告状的批示

 

  1926年7月13日奉天省长莫德惠就奉天实业厅长张之汉根据奉天总商会答复信函内容所写的呈文,发布令:

呈悉。李福堂呈控总商会会长张志良把持会务滥用会款各节情形,既据查明均属子虚,应免置议。此令。

《奉天实业家张志良》连载之四十 135 省长莫德惠就实业厅长张之汉关于奉天总商会对于李福堂第一份控告状开展调查的结果的呈文的指令

  

省长指令说:文已阅。李福堂呈总商会会长张志良把持会务滥用会款各节情形,既然根,已经了,均属子虚乌有,应该不必再讨论令。

经过2个多月,李福堂控告张志良的案件尘埃落定,奉天省长莫德惠驳回了李福堂的全部控告请求


注释:

辽宁省档案馆历史文献。文中标点符号是作者后加。

辽宁省档案馆历史文献。

辽宁省档案馆历史文献。

 

 

 

      张志良发表《息兵通电》 

  从打中华民国成立以后,中国是军阀割据的局面,为了互相争夺地盘和利益,各地军阀之间不断开战,连年战事消耗民财,阻碍交通,使工商业发展受损,人民流离失所,丧命破财。国家运输能力,都用来运送兵员和军需,至于民生物资,供方则积货如山,需方却户无隔夜之粮。

  1926年春天,《盛京时报》曾载文《论说民不聊生》称:“人民处于暴力政治之下,所谓的自由幸福,则因早被剥夺净尽。连年兵戈,军队乍遍,盗匪惯起,民生憔悴,于此臻于其极,即微求至小限度之安居乐业亦不可得。此种状况年来殆已遍及全国,不仅一省一县矣也。”

    1926年夏天,湖南、浙江等省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水灾,房倒屋塌,千万顷良田尽成泽国,数不清的老百姓丧失生命。

  张志良领导全国商联会对灾民及时展开救济。据1926年7月17日《盛京时报》载文《商联会救济灾民》文中说:“关内灾民虽经各方一再救济,仍饿殍载途,流离遍野。全国商会联合会拟广为救济,以免铤而走险,致治安前途愈加紊乱。经征得张惠霖会长同意捐助一万元,以示提倡。”

  但是,各省当局救灾不力,而对于发动战争兴趣盎然。全国商联会长张志良对军阀之间的战争从来都是深恶痛绝,这时,面对国家兵燹遍地,民生凋敝的局面,再也忍无可忍,萌发了大声疾呼、一吐为快的想法。

  1926年7月19日,张志良代表全国商联会向全国发表了《息兵通电》。以下是当日《盛京时报》登载的“息兵通电”全文:

  北京国务院各部院、各省区军民长官、各法团、各报馆钧鉴:

  顷上张、吴、孙各师前敌各总司令、广东蒋总指挥、湖南唐总指挥、叶赵两总司令、张家口鹿张两司令:

  谘恳停战息兵,以苏商困一电。

  文曰,商民受战祸久矣,荡析流离,痛苦万状,本会为全国商界一再呼吁和平,谅已早邀公览。今则南有湘岳之战,悉武装精锐以御之,北则奉联大军云集南口,热晋劲旅控制绥张,炮火连天,惊心动魄,成败之数未定,商民精血已枯。湘浙大水属百年未有之奇灾,直鲁流亡有十室九空之浩叹。丁赋则预征若干年,损税则立派若干万。果尚交通便利,原可稍事贸迁,藉博赢余,以资弥补。而乃轮蹄不通,处处运输困难。周转不便,则脉络皆停;生殖未能,则全局坐闲。以燃料论,煤区积货如山,而京津闭歇之工厂相继也。以食料论,田间刈麦登场,城市饿死之贫民相望也。京师燃料食料多数仰给于张绥,断绝西北之来源,居民生活无措。夫国家犹人之身也,商于国家犹血脉之于躯干也。贸易有无,调剂金融,皆赖于商。商路既塞,则市面萧条。财源既枯,则官民交困。况兵之饷粮又到处取给于商。此则铺捐多缴数倍,彼则估其所值,尽量攫取。似此苛敛何异竭泽而渔。况复军火不济,势必仰待外来欧战后之废物。各国皆利我内乱,博我金钱。无数资财等于虚掷。取民之资,戕民之命,夺民之食。失民之时,邦之杌陧,孰实为之。历来军事问题,关系重大。商民眛于大计,至未一再呼唤。只缘担负过重,万分无法支持,是以冒昧陈词,冀动清听。夫天视民视,佳兵不详。古训所昭,殆诚无忒。今日民心厌乱,众口一词。列位以古圣贤之心为心,目击疮痍,宁能罔置,因而敢不避忌讳,代表全国商民环泣于各帅之前,实非无病而呻,只缘救死乏术,涂炭已极。万乞体恤民意,止戈为武,暂就原有势力,各保固有封疆,与民休息数年,再图根本解决。试看遍地蕉苻,载途荆棘,伏望曲循民意,上召天和,迫而冒陈,伏乞壁鉴,时急事迫,务肯一致主张呼吁。并恳各省区总商会,就近访求军事当局,俯允辩理,大局幸甚。

中华民国商联会叩敬

《奉天实业家张志良》连载之四十 136 报纸登载张志良代表全国商联会发表的《息兵通电》

 

张志良代表中华民国商联发表的这纸通电,面向国家最高军政部门、各省军政长官、各人民团体、所有新闻媒体,恳切请求当时参加战争的各方领袖和长官——奉系张作霖,直系吴佩孚、孙传芳,广东国民革命军蒋介石,湖南唐生智、叶举、赵恒惕,绥远鹿钟麟、张自忠等人罢战息兵,以缓解工商界和全国人民的艰难困顿。

  电文中说,全国人民受战争的祸害已经很久了,流离失所,万分痛苦。本会为了全国工商界的利益,曾经一再发出和平呼吁,想必全国民众早已知道。现在中国,南方有湖南的战事,参战双方全部以精锐部队互相搏杀。北方有直、奉联军云集北京南口,晋绥军控制绥远、张家口地区。到处是炮火连天,使人惊心动魄。虽然谁胜谁败还没有结果,老百姓却已经被战争拖累得穷苦不堪。近日湖南、浙江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水灾,直隶、山东也到处是逃荒的人群。为了战争的需要,赋税预征到数年之后,而且还不时巧立名目多收。如果能够交通运输畅通,还可以各地区互通有无。但是现在却处处运输困难。拿燃料来说,产煤地区煤炭堆积如山,而北京天津却有不少工厂因缺乏燃料关门停产。再说粮食,农村新麦已经收割,城市里却有贫民饿死。北京燃料食料大多靠张家口、绥远等西北地区供应,可是因战事的缘故,西北地区的物资运不过来,致使城市居民生活无着。国家就像人的身体,工商业对于国家来说,就像血脉和躯干的关系。物资流通,金融稳定,都靠工商业维持。现在工商业不景气,市场必然萧条冷落。由此导致国家财政收入减少,人民生活困难。而且军队粮饷主要靠工商业户供给。由于工商业凋敝,业户收入减少,可是军队却因战事增加而军需倍增,所以就尽量把工商业户的所有财产征收净尽。这就是竭泽而渔。由于频繁打仗,使军火供应不能满足,于是就购买列强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剩余军火。在我国内战中列强都得了利益,赚了我国的金钱。所以战争导致国家人民无数资财等于打了水漂。战争的实质就是拿老百姓的钱,害老百姓的命,夺老百姓的口中之食。如果失去了民心,国家就会动荡不安,何去何从,应该好好考虑清楚。从来战争都关系老百姓的切身利益。由于战争都是大人物之间的事情,老百姓人微言轻,历来不敢谈论国事。只是因为现在老百姓负担过重,实在支持不下去,所以冒昧说话,期望各长官能够听得进去。俗话说,老天所看见的其实就是老百姓看见的,喜欢打仗,不是一件好事。古训所阐明的道理,从来都是没有例外的。今日老百姓人心厌恶战争,全国都是如此。列位应该怀有古圣贤的仁爱之心,眼见国家到处满目疮痍,怎么能够假装看不见呢?因此,本商联会胆敢不避忌讳,代表全国老百姓环绕在各位大帅面前哭泣诉求,决不是无病呻吟,实在是因为已经到了救命救急的最后关头。万分乞求各位大帅体恤民意,停止战争,暂时维持各位所掌管地区的区划和现状,让老百姓修养生息几年,然后再想办法根本解决各方之间的矛盾和问题。试看目前祖国大地,到处残花败絮,荆棘丛生,百废待举,所以我们恭谨的希望大帅们,委曲自己,遵循民愿,顺应天意。我们迫不及待的冒险陈述,恭敬的请求大帅们彻底的审查我们的建议。时局紧张,事情急迫,恳请您们之间早日达成谅解。同时恳请各省区总商会同仁,访问请求所在地区军事当局,如果能够听从呼吁,将是国家人民莫大幸福。

张志良这篇电文,慷慨陈词,不惜冒犯全部军阀,为全国工商业和民众泣血呼吁。假如他们能够听从劝告,其中如吴佩孚、孙传芳就免除了覆灭的下场。就张作霖来说,当时志得意满,似乎正占上风,可是不到两年功夫,就被北伐革命军打得丢盔弃甲,败逃回关外,结果在皇姑屯被日本鬼子炸死,正应了那句老话:“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看起来,张志良高瞻远瞩,也是古今明智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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