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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故乡

(2009-03-09 17:25:28)
标签:

礼志

奥尔罕

伊斯坦布尔

一座城市的记忆

旅游

分类: 休闲娱乐
BRIDGING TWO WORLDS

文:安琪
图片提供:世纪文景/Ara Guler

“伊斯坦布尔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我依附于这个城市,只因她造就了今天的我。”——奥尔罕·帕慕克


http://www.upperclassstyle.com/upload/Tam/1012.jpg夜幕下的伊斯坦布尔,像是一片灯火阑珊梦境一样的海。顺着闪烁的街灯,依稀可以看出如波涛起伏的街道,汽车像双头萤火虫一样游动,若隐若现的霓虹勾勒出建筑的轮廓,整座城市被笼罩在一层朦胧而神秘的雾蔼之中。

 

夜已渐深,在伊斯坦布尔的中心贝尤鲁大街的尽头,走来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他边走边停,似乎是在漫游。每当经过路边的商店橱窗、餐厅、广告或是半明半暗的咖啡馆时,他都会略做停留,凝视一番,紧锁的眉头下一双深思的眼睛里透露出几分忧愁。最后,当来到大街中央广场边的一个转角时,他没有丝毫地犹豫,径直拐了进去。这里是土耳其摄影大师阿拉·古勒(Ara Guler)的住宅兼工作室和博物馆。门铃响起,当古勒打开大门时,黑衣男子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愁眉散开,露出了一丝笑意,“您好,古勒先生!我的名字叫奥尔罕·帕慕克(Orhan Pamuk)……”

 

这位男子便是多年以后在国际文坛上声名显赫的土耳其作家奥尔罕·帕慕克,和古勒的相遇则是源于他们共同的栖息之地——伊斯坦布尔。2006年,站在诺贝尔文学奖领奖台上的帕慕克在发表获奖演说时谈道,“对我来说,世界的中心是伊斯坦布尔。这不仅是因为我一生都居住在那里,而是因为,在过去的33年中,我一直在描述她的街道、她的桥梁、她的人民、她的狗、她的房舍、她的清真寺、她的喷泉、她的奇怪的英雄人物、她的店铺、她的著名人士、她的暗点、她的白天和黑夜,使它们都成为我的一部分,使我拥有这一切。”

 

在老摄影家古勒的黑白影像世界里,伊斯坦布尔早已成为奥斯曼帝国瓦解后的遗忘之城,他用毕生的精力和一种愤怒的忧伤情绪来对抗着西化而现代的伊斯坦布尔兴起的过程。而对于帕慕克而言,“这些珍贵却久被遗忘的影像,在我成年人的眼光看来既陌生却又熟悉得令人陶醉。犹如自己的记忆在荧幕上放映。激动地想捕捉并保存这些梦境般的记忆或将它写下。”
这座忧郁的城市伴随着帕穆慕成长的记忆,已然成为了他自己的忧伤。

 

http://www.upperclassstyle.com/upload/Tam/1014.jpg帕慕克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著作《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是其自传性作品,跟随着他的成长记忆,我们看到了童年的帕慕克,在半昏暗的荒凉博物馆公寓里度过他最喜欢的伊斯坦布尔的冬季;看到了他与没落的中产阶级家庭的对抗和满墙黑白照片中的家史;看到了他欢乐单调的学校生活;博斯普鲁斯海上船只冒出的烟;观赏仅存的传统木造别墅“雅骊”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也看到了他从小便埋藏在心里的另一个分身,一个在公寓、在街头、在繁华的市中心和阴暗后街行走,经历美与丑的震撼和思考的帕慕克。“我的童年正处于后奥斯曼帝国的乡愁时期,土耳其离欧洲非常非常远——文化、经济皆如此。这座城市一点也没有它一直渴求的现代性,而是立于奥斯曼帝国失落的荣耀废墟之上。”伊斯坦布尔曾经的辉煌和今日的穷困潦倒及夹杂在中西方文化间孤独尴尬的反差而产生的“呼愁”已渗入他的心灵。从隆冬停泊在废弃港口的博斯普鲁斯老渡船到拜占庭帝国崩溃以来的城墙废墟,从在清真寺中庭贩卖宗教读物、念珠和朝圣的老人到飞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和马尔马拉海时俯瞰整个城市的鹳鸟……这种混乱、朦胧的忧伤“不提供清晰,而是遮蔽现实,它带给我们安慰,柔化景色,就像冬日里茶壶冒出蒸气时凝结在窗上的水珠”。帕慕克“在追求他故乡忧郁的灵魂时,发现了文明之间冲突和交错的新象征”。

 

http://www.upperclassstyle.com/upload/Tam/1015.jpg帕慕克的文字能让人身临其境,色彩和人物的视觉形象非常强烈,这和他15岁开始便沉迷于绘画不无关系。而在伊斯坦布尔科技大学主修建筑只是他用来障眼之计,因为学建筑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来练习绘画。但帕慕克的画家梦却伴随着19岁那年的一段青涩初恋的终结一同幻灭了。那个令他“如此爱恋,如此寒冷”的被唤作“黑玫瑰“的美丽女孩的离开也带走了帕慕克对绘画艺术的激情,没有了心爱的模特,他放弃了绘画,也放弃了自己的建筑学业。


 

“从22岁开始,我把自己在卧室里锁了8年——孤独,奇怪。人们都在想,哦,他是个失败者。每3年一次,我妈妈会打开我的卧室门,说:‘说不定你应该去上医学院。’我没有去,但从书上撕下了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画像,并把它们挂在了我卧室的墙上。”只有帕慕克自己知道,当他失去最初的爱人时,他已被一种更为辽阔、久远而深沉的忧伤所俘获。无论是《白色城堡》、《我的名字叫红》或是最新的《无辜的博物馆》,这些书中千篇一律的核心角色都不是那一个人,而是一座城。伊斯坦布尔——这个处于东西方交界处的古老城市,将成为帕慕克所有作品中永恒的身影,他要用一生的时间来为她“呼愁”。

文章来源《礼志》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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