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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炊烟

(2020-03-31 07:13:35)
分类: 散文随笔

数年后,当我再次抵达故乡,最想看的还是封存在记忆深处的那缕炊烟。

 

第一次读迟子建《暮色中的炊烟》,仅标题,瞬间抓住蜗居心底的思念,挥之不去。

 

跌进书中这样一段话:“炊烟是房屋升起的云朵,是劈柴化成的幽魂。它们经过了火光的历练,又钻过了一段漆黑的烟道后,一旦从烟囱中脱颖而出,就带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宁静、纯洁、轻盈、缥缈。无云的天气中,它们就是空中的云朵;而有云的日子,它们就是云的长裙下飘逸着的流苏。”

 

于我,记忆中的炊烟,是夙愿的传递;是饥饿的满足;更是崩溃的支撑。与岁月踱步,炊烟,不再是一缕单薄、灰暗、无助的云烟,它既是我童年的玩伴,也是六号屯的孩子。

 

记忆中的炊烟一直是我嗅不够的味道。有柞木味、有桦树味、有草香味,还有妈妈煮饭糊锅的味儿。

 

到了端起课本的年龄,与炊烟有了种契合。梦中,借助炊烟,多少次背起行囊,回望村庄,行走远方。可多年后,走出去的双脚似乎又慢了下来,慢的主题是想回望又见炊烟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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