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
(2020-02-04 12:05:44)分类: 散文随笔 |
一个周六,天气晴朗。大概是上午10点,阳光充足地照进我家东屋的客厅里,洒下斑澜的光影。在隆冬,这是挺好的天气了,阳光灿烂、视野开阔。隔着玻璃,我已经感到阳光的温度了,那是透过寒冷而微弱的温暖,我将脸贴在窗户玻璃上,不觉得冰冷,只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
街上的行人没有了弓腰缩脖的样子,看上去挺洒脱。我从他们的神态便能判断出外面的天气并不寒冷,阳光大概已将严寒击败。汽车有秩序地在道路上行进着,车身均匀地披着一层光亮,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抬头看一眼天空中高悬着的太阳,惊见浑圆、银亮、如镜,光晕漫溢、光芒四射的景象。我对着太阳的笑脸直视了几秒钟,感觉光芒覆盖周身,直逼眼睑;当我低下头来,眼前便晃动着数个小太阳的幻影,并在空中飘移……
在冬日的阳光里,楼下错落有致的树,都拓长了自己的影子,且影子比树身细长。由南向北或由北向南奔跑的汽车、行走的人,都带着各自的影子。由南向北的,影子挺进在前面;由北向南的,影子紧随其后;东西方向的,影子则一律向北倾斜。汽车和行人在阳光的照耀下,投射在大地上的这些清晰可见和影子,十分生动,颇有妙趣。它们紧随人与车的前后左右,仿佛表达着各自对大地、阳光的依恋。
在阳光的感召下,我来到了户外,感觉微风清爽、阳光满地、温暖洋溢,果然不冷。
一只猫,斜卧在阳光充足的墙角处,眯着眼睛,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猫不理人,也不躲人,独自安逸着;一条狗,欢实地摇着尾巴,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卧在一棵朝阳的树根底下,并将一双前足紧紧地贴在地面上……
在这冬日的暖阳里,我有了半日的清闲,这多么难得!我决定向郊外走走,走进冬天的原野。从文苑街一直向北,过了二环,走上大约一公里,左边便是一片菜地了。虽说这里还够不上真正的原野,但已接近自然的状态了。方圆几十亩的菜地,显得很空旷,除了分布不一的蔬菜大棚和条状塑料地膜外,许多地块仿佛已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休养生息着。翻耕过后的土质看上去很松软,想必踩上去一定是软绵绵的感觉。这样的土地,土厚墒饱,就只待来年开春长出绿油油的嫩苗了。土地朴素,但很神奇,仿佛能够稀释掉城市的噪音,这里的确安静了许多。
在阳光的照耀下,土地散发着温热的地气,我看到那些地膜下的波菜、蒜苗、小葱、油菜……仍是碧绿的样子,仿佛与薄膜之外的冬天没有必然的联系,它们在土地的怀抱里,安然地生长着,且生机盎然……
我便想,大地以及大地上生长的一切植物,有着极其相似的形状,这种类不同的蔬菜,只要把根扎在土地里,便能长出属于自己家族的那种模样。植物的种子无论身置何处,只要将它投入适宜的土地,有了温暖的阳光,便会对你露出熟悉且亲切的笑脸,于是你会从一方土地和植物的姿态中看到故乡,看见过去,找到童年。
这温暖的阳光,这温润的土地,充满了无限的生机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