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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

(2018-12-12 20:39:18)
分类: 散文随笔

隆冬的夜晚,我每每看书至深夜,饿意袭来,都会想起烧红薯的暖热馨香。

少时吃烧红薯是生活的常态,各种各样的烧红薯,生的熟的半生不熟的,白瓤的红瓤的黄瓤的,干绵噎人的绵甜香软的,都没少吃,但细想起来,却忆不起一次具体的画面。关于吃烧红薯,清晰具体的记忆是20世纪80年代,那时我已进入了青春时期。我有晚上看书学习的习惯,晚上十点多,乡村的冬夜早已夜深人静,这时距吃过晚饭已有四五个小时,就有些饥饿,去厨房想找点吃的,但翻腾半天,除了冷冰冰的馒头,再没东西可吃。第二天母亲问我夜里去灶屋找啥哩?我诧异于母亲夜间的灵醒。母亲只说:“老了,瞌睡少,你在西屋的一点动静我都知道。”后来我发现,那时陀螺样劳累了一天的母亲晚上睡得很沉,她关注我夜间的一举一动,是母亲关心儿子的天性使然。我说我饿了,想找点吃的。母亲想了想说:“以后喝了汤(即吃了晚饭),我给你烧个红薯。”此后母亲每天做晚饭,都不再烧麦秸树叶之类的软柴,总是烧黄豆秆、棉花秆之类硬柴,以便留下更多红彤彤的余烬把红薯烧熟。

晚饭做好,母亲会挑选一两个大小适中、体型长圆、光溜无痕的红薯埋入灶膛的火堆里。有时余烬不够多不够旺,母亲会再覆上一层碎柴草沫子,慢慢沤火,保证把红薯烧得透熟。每至我冻手冻脚饿意袭来时,就去热乎乎的灶膛内扒出已经熟软的红薯,一股绵甜中透着焦香的味道氤氲开来,然后在灶前坐下来,把双脚伸在灶膛口烤着,抱着红薯暖会儿手,再掰开来,糯软沙壤中,缕缕热气携着浓浓薯香,直扑鼻孔。吹一吹热气,轻咬一口,绵甜香糯,脑中已再无其他世间美味……

现在虽然不再常吃红薯,但关于母亲烧红薯的记忆,随着岁月的增长而愈发清晰,愈发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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