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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腊八

(2018-01-24 21:57:16)
分类: 散文随笔

   又到腊八,小时候,不大喜欢过腊八却又盼着过腊八。

不大喜欢过腊八,是因为每年的腊八都要喝我觉得难以下咽的腊八粥。那时候,每年腊八的早上,母亲都会用小米、秫米(高粱米)、豇豆作原料为我们熬腊八粥。这些原料不管用哪一种单独做饭,我都喜欢吃,可是一旦把它们掺在一起,再加入红薯干、胡萝卜块和蔓菁条,做出来的粥和泔水瓮里的猪食(用萝卜头红薯把加上麸皮和高粱面煮的猪食)没什么两样,只是稍微稀点罢了。可是就那样的饭,母亲还硬是逼着我们每人喝一碗。一边吃饭一边给我们讲那个不知听了多少遍的故事:古时候有个很娇生惯养的孩子,爹娘给他攒了一屋子的粮食,爹娘临死的时候对他说:“孩子,你学干活吧,我们留给你的粮食不经吃的。”那孩子不听他爹娘的话,觉得一屋子的粮食一辈子他都吃不完,还是每天不是睡大觉就是四处去玩,一屋子的粮食吃完了他也没有学干活,每天靠着讨饭过日子。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大雪封了路,那孩子不能出去讨饭在家里饿了好几天。到了腊月初八早上,那孩子把他家粮食屋子里犄角旮旯里的各种粮食扫在一起就扫了一小把,熬了一碗清汤寡水的粥,喝了最后一次粥后就死了。末了,母亲总要说:“娇养你们吃,娇养你们喝,不能娇养你们不干活,吃了饭都去干活,先去剥蒜,剥了蒜就去砸杏核儿。”

说句实话,腊八除了腊八粥不好喝外,其它的事都挺有意思的。捏着鼻子喝完一碗腊八粥后,和弟弟坐在火炉旁一边剥蒜,一边看母亲把我们剥好的蒜分成三类:有斑有疤或是被我们的小指甲抠伤的蒜瓣放在碗里,留着包饺子用;溜光水滑滋润饱满个大肥硕的,被母亲用席篾儿串起来盘在一个洁白的鱼形盘子里做水蒜;光洁无斑个儿有点瘦小的,被母亲放到一个干净透明的大玻璃瓶里,用来腌腊八蒜。母亲总说只有在腊八这天现剥现腌的腊八蒜,才会蒜瓣碧绿醋汁鲜辣。

当我们剥完一挂蒜,母亲的水蒜串好了,腊八蒜也腌上了。母亲就让我和弟弟去砸杏核,准备腌过年吃的杏仁咸豆。砸杏核对我和弟弟来说,那就是玩游戏,把杏核倒在院子和过道分界的台阶上,用绳头套住杏核,用小锤轻轻一砸,“啪”的一声脆响,一个杏仁就出来了,不到天黑,小半篮杏核就变成了小半盆杏仁。在我们砸杏核的时候,母亲就拿我们剥的那些有伤疤的蒜瓣儿给我们包饺子吃。别看那些蒜瓣都有毛病,母亲削去那些斑疤后,和白菜豆腐粉条剁在一起做成馅,包出的水饺又鲜又香,比肉饺子还好吃。后来我也用这几种原料做馅包过水饺,但总觉得不如母亲当年做的好吃。

腊八,不光是吃了玩了一天,重要的是过了这天之后,过年的大幕自此拉开,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过了腊八之后一直到过完年,日子每一天都过得香香甜甜,有滋有味兴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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