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人而无气,不知其可也。”气是一种“物质”,也是一种“精神”。《易经·系辞上》说:“精气为物。”东汉哲人王充也说:“天地合气,万物自生。”然而孟子则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他这里表达的是属于精神层面的气质。
气,仿佛无处不在,人皆有之。像胆气、义气、骨气、士气、锐气、豪气、朝气、志气等等,这些气仿佛是与生俱有,而每个人又可以培育、领略和护养,然而在不同时间,不同处境及不同人格之中,又可能随时有别、随境有别,且流布不匀,“缺此少彼”已属人之常态,固有“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说。
从广义上讲,“气”在中国文化中几乎是包罗万象,不一而足。但是若从狭义上讲,也很简单,即泛指人的精神状态,也就是“精气神”。早些年我们常讲“气可鼓而不可泄”,那主要讲的是“士气”、“锐气”和“志气”。我以为讲气不可不讲骨气。“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三句话,是时下国人很值得品味的。在命运的颠沛中,在所有人都对你刮目相看时——你穷了、阔了;失败了、成功了;倒霉了、走运了……这其中的每一个“交叉点”,最可以显现人们的内心世界,尤其是气节。
历史发展了,社会进步了,许多事物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可是中国人心中的气节,那种从祖宗传下来的浩然之气、方刚血气、蓬勃朝气、虎虎生气,是不能变的,它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苏东坡有诗:“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王安石也说:“丹青难写是精神。”笔者在“十二五”开局之际,颇有兴趣地谈“气”,意在共勉,不论我们处于怎样辉煌的“交叉点”上,都别淡漠了做人的道德情操与气节。要永远张扬正气,力避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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