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过节略说
(2010-02-17 14:40:28)
标签:
略说
糜黍
馒首
器物
祀天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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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旧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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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过年过节,一种惆怅,一种倦怠、一种失落便油然而生。过年忘却了年的味道,过节丢失了节的景象。就说过大年吧,除了礼花爆竹的狂轰滥炸,就只剩下那场美轮美奂莺歌燕舞举国同庆的春晚了。春晚这种表演性质的宏大叙事早已成为一年一度的国家仪式。
过年过节,仪式感必不可少,无论是小家的还是大国的。于华夏文明古国而言,年的体验与节的感受便不免牵连着一种历史的厚重。
传统节日是文化存在的基本方式,是一个民族的文化符号。多多少少传统文化是经由节日而保存至今:除夕守岁、春节换符、元宵灯会、清明祭祖、端午龙舟、中秋赏月、重阳登高……就是说,文化的存活与保鲜并不局限于所谓职业文化人的宏大叙事,而完全取决于黎民的家长里短。文化得以传承,载体不可或缺,而节日正好充当着传统之“舟”、传统之“器”。
记忆中,京城的过年应该如民谣所述:“二十三,糖瓜沾;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推糜黍;二十六,煮大肉;二十七,宰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首;三十晚上守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可见,要让年味节意够浓足酽,就必须把握节庆的仪式感。如果说,仪式是一种制度,其蕴涵的是一份对传统与地域的情愫甚或一种民族精神,那么,演绎仪式所需的道具便是器物。生产器物的技术一旦丧失,制度与精神便“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切勿把国际上一切对中国符号的质疑或与“世界工厂”的龃龉以一种受害者苦大仇深的悲情去解读,也杜绝以暴发户的心态随意打造文化消费传统,他者对传统的尊重、敬畏和坚守,不啻为一面关照自身的明镜。而外来种种亵渎往往源于自我坚守的缺位。
传统不是怀旧的情绪,传统是生存的必要。浸润在传统中的节日,便弥散着一种生死存亡的神圣。这种神圣,已远远超越了以祀天祭祖来言说对死亡的敬畏和对生命的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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